第三十四章

老右派高谈人体奥秘

儒校长阔论脏官心理

晨曦在校园南面的树林平静了一会，才向旅馆走去。

晨曦推开房间门，见爹已经来了，就随口向爹问候：“爹，你来了。”奋强没说话，却站起来双手扶着儿子的双肩，仔细地端详起儿子来，端详了一会，突然情不自禁地亲了一口儿子的右腮，晨曦难为情地说：“爹，人家都大了，你还这样！”奋强眉开眼笑地说：“你为学校办了大事了，我高兴呀！”

晨曦不以为然地说：“我不就是答了一张卷子吗？是人家那邹爷爷诚心想帮咱学校的忙。”吴昊接过话说：“要不是你突出的表现引起了邹老先生的注意和好感，人家还不一定帮这个大忙呢！”奋强问吴昊：“几点了？徐校长怎么还没回来？”吴昊反问晨曦：“你没将你给你爹买的手表带来？”晨曦立即从裤兜里掏出两块手表，得意地对爹说：“看，咱爷俩是一样的，你愿意要哪块？”奋强激动地看着两块明晃晃的崭新的手表没说话，晨曦发现爹的表情有些复杂，就说：“爹，你伸出手，我给你戴上。”奋强立即机械地伸出了右手，晨曦说：“应该戴在左手上。”奋强又不好意思地伸出了左手，晨曦给爹戴上手表后，说：“今后，你带上这块手表上课，又方便又更有风度了。”奋强叹了一口气，说：“唉！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是儿子给我买上了一块手表。”吴昊立即安慰奋强：“你叹什么气呀，你应该高兴才是。”奋强立即拍了一下晨曦的肩膀，笑着说：“谢谢儿子。”晨曦立即说：“儿子给老子买东西是天经地义之事，还用着谢了？”吴昊立即说：“你看咱儿子多会说话？”

吴昊的话音刚落，徐元梓就推门进来了，吴昊看到徐元梓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就站起来一摊手，说：“完了，这顿酒菜得算我的了。”徐元梓朝吴昊得意地一笑，就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得意地一扬手，说：“这就是乡政府承诺五年付清建筑款的公函。”正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徐元梓立即说：“进来吧。”

门开了，原来是服务员来送菜，服务员送来的是四菜一汤，四菜是：一盘猪头肉拌黄瓜、一盘红烧肉、一盘炸带鱼、一盘炒芹菜。所谓的一汤是用一个汤盆盛了一盆红烧肉。服务员走了以后，吴昊左右望了一下汤盆和盆子里的红烧肉，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怎么？这两种红烧肉难道味道不一样？我尝尝哩。”吴昊说完这话，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汤盆里的红烧肉，徐元梓立即拿起筷子将吴昊夹的红烧肉截下，说：“这两种红烧肉是一样的，但汤盆里的红烧肉是专门给晨曦准备的，你不能吃。”吴昊立即笑着说：“好好好，我不吃。”晨曦不解地问徐元梓：“我要的是肥猪肉炖粉条，我没要红烧肉呀！这么多红烧肉得花多少钱？”

徐元梓很动感情地说：“像钱有福那些关系学生，学习一门不门，捣蛋的歪心眼却不少，但就是因为老子有权有钱，所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仅仅是些十、四五的孩子，却个个都胖得像肥猪。而像晨曦这样的奇才，这样的品德高尚得好孩子，为学校争取了40万元的建设资金，但他的要求却仅仅是吃碗肥猪肉炖粉条。今晚我到姓钱的家，正好碰上他们刚刚吃完晚饭，姓钱的那个胖得像肥猪似的老婆将吃剩的半盘鸡肉、四块炸刀鱼和三个雪白的大馍馍倒进了喂狗盆。在回来的路上，我又想起了咱学校的那些因贫困而辍学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我回来以后，先到了饭店厨房，告诉厨子不要肥猪肉炖粉条了，而是亲眼看着厨子做了这盆红烧肉。”徐元梓说到这里，又有人敲门，徐元梓立即说：“请进。”

那女服务员又端着盘子进来了，一盘炒土豆丝，一盘炒青椒，一个盘里放着两个大馒头，还有三瓶万泉白干。

齐新华的司机小陈立即习惯地抓起酒瓶，用牙咬酒瓶，但咬了几下没咬开。晨曦立即说：“来，给我。”小陈笑着说对晨曦说：“你有什么好办法？”晨曦没有说话，而是左手抓起酒瓶，只见用右手轻轻一揭，结实的铁瓶盖就被揭开了。众人都吃惊地望着晨曦，而晨曦却轻松地说：“这是我跟我师傅学的一招。”奋强吃惊地说：“你再把这两瓶酒都打开我看看。”晨曦又故伎重演，很轻松地又打开了两瓶酒。齐新华连连赞叹说：“不简单！不简单！这一招确实不简单！”

小陈拿起一个酒瓶就要斟酒，奋强却立即站起来，抓住酒瓶说：“你远来是客，斟酒应该算我的。”那司机仍抓着酒瓶，但眼却为难地望着齐新华，齐新华对小陈说：“这不是一般的应酬场合，就让欧阳老师斟酒吧，你开了一天车也累了，你吃了饭就早休息，我们四个还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奋强依次给徐、吴、齐斟满了酒以后，对齐新华说：“齐经理，反正今天晚上也不出车了，让小陈师傅喝两盅吧。”齐新华笑着对奋强：“咱俩是校友，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干脆，你别叫我齐经理，我也不叫你欧阳老师，咱们都彼此直呼其名，这样更亲切。再就是，司机外出不准喝酒是我制定的一项严格的制度，你就别给小陈斟酒了。”

奋强望了徐元梓一眼，徐元梓立即说：“制度是你制定的，你今天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破一次例吧。”齐新华认真地说：“徐校长，别的事你说一，我决不敢说二，但这个事你必须听我的。”徐元梓看到齐新华那十分认真的样子，就说：“奋强，咱就不让齐大经理为难了，你自己倒上酒，咱们开局。”

奋强自己斟上了一盅酒，徐元梓端起酒盅说：“小陈师傅，你是城里人，今天却拉着我们一路颠簸来到我们这穷山沟里，真是辛苦你了，为了向你表示谢意，我们三个穷山沟的臭老九一心一意敬你一盅酒，你就以水代酒吧。”小陈红着脸说：“我只不过是一个车夫，要敬你们应该先敬齐经理，再说，我是晚辈，你们喝酒我喝水，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呀！”徐元梓说：“你的齐经理就是当上了地委书记，我和吴老师也不会先敬他酒，因为他是我们的学生，所以我们仨诚心诚意敬你一个酒，你端起这杯茶水咱们碰了以后，你就和晨曦吃饭，我们喝我们的酒。”小陈为难地望了一眼齐新华，齐新华认真地说：“今天看在我的两位恩师的面子上，就破一次例，你就喝一盅酒，这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破例，今后你不管跟谁出去，不管是谁敬你酒，你也不能喝，记着了吧？”小陈说：“自从去年咱公司出了那事以后，我们车队的伙计们都认识到你是对我们真好，我们都把你制定的制度当圣旨执行。”奋强给小陈斟了一盅酒，小陈立即有礼貌地端起酒盅，说：“徐校长和吴老师是我经理的恩师，那也就是我的恩师了，我与欧阳老师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也应该敬一盅酒，理由很充分，但暂且不提，等会再说。经理只允许我喝一盅酒，所以我只能用这一盅酒敬你们三位了。”徐元梓放下酒盅，对齐新华说：“你看看，你看看，本来是我们仨敬他一盅酒，他说着说着倒成了他敬我们了，就凭这口才和行事，当个司机真是屈才了。”齐新华说：“你们谁敬谁我不干涉，但是小陈就只能喝一盅酒，恩师，你可不能让我食言啊。”徐元梓幽默地说：“好，为了不让齐大经理食言，咱们就互敬这一盅酒。”四人一起举盅相碰，一饮而尽，小陈放下酒盅，笑着说：“好了，现在你们开怀畅饮，我们大口吃饭，这也叫各取所需。”

奋强又斟满了酒。晨曦夹了一大块半肥半瘦的红烧肉填在嘴里，嚼了几口就咽下去了，用舌头舔了一下油光光的嘴唇，说：“呵！真香！”

徐元梓正要领着喝酒，但突然看见奋强和吴昊都甜蜜地凝视着晨曦，他也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晨曦，见晨曦正在专注地对付盆子里的肉，他又望了一眼吴昊和奋强，却发现他们那甜滋滋的脸几乎同时突然变了，皆眉头紧缩，吴昊还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徐元梓立即意识到，吴昊和奋强一定是看到晨曦那吃肉的样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而且他断定吴昊伤心一定是看到了晨曦又想起了他惨死的儿子，至于奋强想起了什么他一时还猜不出。

为了转移奋强和吴昊的注意力，徐元梓大声说：“注意了，今生咱们四人在此相会，是人生一大快事，我们这次办了一件大好事，更值得庆贺，所以我们今天必须开怀畅饮，一醉方休，来，为了庆贺过去，为了祝愿未来，我领头先喝六盅酒，表示六六大顺之意。”徐元梓说完这话，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盅倒过来，说：“今天咱们来个盅盅见底，滴酒罚三盅。”

四人连干了三盅以后，徐元梓见吴昊光喝酒不吃菜，就说：“老弟，咱俩打赌虽然是你输了，但有一条你可以不履行诺言。”吴笑着问：“哪一条？”徐说：“就是今天这顿酒菜不用你掏包了。”吴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徐又故意逗吴说：“这顿酒菜得花四十多元钱，顶你半个月的工资，你不感到心痛？”吴立即笑着说：“我心里不但不痛，反而万分高兴，这叫周瑜打黄盖，愿打愿挨。”徐故作认真地说：“但我已经看出来你是心痛了。”吴立即说：“岂有此理，不能凭空污人清白！”徐说：“我大小也是个一校之长，岂能无中生有？我是根据酒局的常规而做出的正确的推理。”吴说：“鄙人不愿逢场作戏，故不大清楚时兴的酒局常规，请校长大人赐教。”徐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现在酒局的一般的常规是，要是自己掏钱请客人，一般是自己不舍得吃，先劝客人吃。要是自己不掏钱，则有‘不吃白不吃，吃了白吃了的心理’，所以就有‘大吃大喝’这个新成语的出现，你连喝了四盅酒但不吃菜，这不就足以证明了你心痛了吗？”吴正要张口辩解，徐立即摆手制止，接着说：“即使你请这顿酒心里真的是万分高兴，我也甭你掏钱，我是一校之长，我今天就拍这个板。”吴似乎是恍然大悟，说：“哟！我明白了，你是腐败了，你是用公款请客了。”徐正色道：“今天咱们为学校办了这么大的好事，甭说是公款请客，就是再加发奖金也不算是腐败。”吴得意地望了一眼齐新华和奋强，说：“看看，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不过，用公款请客的贪官污吏都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要不然为什么大吃大喝的歪风怎么会屡禁不止呢？新华、奋强、小陈，来！既然是校长大人用公款请咱们，咱们要是不大吃大喝，那就是不给校长大人留面子，咱们来个狮子大开口——吞！”吴说完这话，夹了一块炸带鱼放在晨曦的盆里，又自己夹了一大块红烧肉填在嘴里，嚼了两下就咽，结果噎得脖子一伸，两眼一白瞪。

众人见吴这样子，都开怀大笑。徐笑得不慎把酒盅碰倒了，但笑得最厉害的是晨曦，他竟然扔下馒头，两手捂着肚子，一边大笑一边跺脚。

众人刚刚停止了笑，吴又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诸位，是不是鄙人刚才的样子有辱斯文？”众人一听这话，又大笑起来。吴故意板着脸，说：“肃静！虽然鄙人刚才的风度有点不佳，但却表明了本人准备大吃大喝的决心，你们应该向我学习，开口大吃才是。”齐立即笑着说：“来来来，咱们相应吴老师的伟大号召，开口大吃，但是别噎着。”齐、吴、皆连连夹菜，而徐元梓和奋强却未夹菜，吴问奋强：“你为什么不吃？不吃白不吃，吃了白吃了。”奋强笑着说：“刚才我觉得徐校长好像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吴立即说：“他已经理屈词穷了，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徐接过话说：“别看奋强是你的学生，但他的头脑就是比你聪明得多，他看出了我还有话未说完，你却自鸣得意。人家晨曦可是品学兼优的共青团员，你却当着纯洁的共青团员的面说我腐败，这不是有损我的伟大形像吗？”吴皱着眉头问：“不是公款，是你自己掏钱？”徐说：“咱们为学校办公事，凭什么我自己掏钱？”听了徐这话，众人皆一时摸不着头脑，齐、吴、奋强和小陈面面相觑，但徐却笑而不语。

晨曦却在一旁得意地说：“我得了那么多奖金，这顿饭算我的！”徐立即皱着眉头说：“哟哟哟，你还挺能了呀！邹老先生在发给你奖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是让你请酒的？”晨曦立即红着脸不吱声了。

吴笑着说：“新华这次是为帮我们来的，不是闲着没事专程来看咱们俩的，让新华掏钱那就更没有道理了。”徐正色说：“通过你说这句话来看嘛，你还算是个聪明人，不愧为是京都大学的高材生。”吴诡秘地一笑，说：“既不是公款请客，又不是在座的哪位请客，这是天大的美事，但不管是谁请客，反正是酒菜是你安排的，以我看机会难得，你就来个好人做到底，再加两个好菜让我们饱饱口福怎么样？”

徐没说话，而是从衣袋里掏出一个小工作手册，撕下一张纸，又摸出钢笔，飞快地写了几个字，接着抬头招呼晨曦：“晨曦，你跑个腿，去趟厨房，将这个纸条交给那个厨子，让他按照纸条上写的，再加两个菜。”晨曦站起来，接过纸条，说：“我是不是将你们的饭也要过来？”徐立即说：“不用要饭了，我们才刚开始喝酒。”晨曦又问小陈：“陈叔叔，你还要馍馍不？”小陈连忙摆手说：“不要了，我这一个就够了。”晨曦转身就向外走，吴立即说：“晨曦你先别走，你念念校长写的菜名给我们听听。”晨曦念道：“辣子鸡，糖醋龙河鲤鱼。哎？徐校长，你出现笔下误了，你写错了一个字。”徐说：“是不是鲤鱼的‘鲤’字少写了一个鱼字旁吧？”晨曦说：“正是，你再添上吧。”徐一摆手，说：“我要是再添上‘鱼’字旁，那厨子就不认识了。”众人一听这话，又笑了。

晨曦出去以后，吴又来了精神，对徐说：“我还以为你安排的是炒豆角一类的菜。”徐分别看了看新华和奋强，说：“新华、奋强，你俩评评，你们的吴老师是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赶紧接过话说：“甭他俩评，在这件事上我承认我是小人。不过，以后我每次与你喝酒，只要当一次小人，就能吃上辣子鸡和糖醋龙河鲤鱼，那我可就赚大便宜了。”徐立即说：“你想得倒美，你这种小人只能做这一次，我这种君子也就做这么一次，今后你再想这样的美事，门也没有。”吴来了兴致，他觉得徐说的这话有机可钻，就立即接过话说：“听你这话的言外之意，今天我再做次小人赚个便宜还是可能的？”徐说：“你的这个推理有点道理，你想怎么着？”吴也卖起了关子，说：“暂且不提，等会再说。”

徐见已经把吴和奋强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就说：“我看咱们先不砸牙了，还是把我提议的六六大顺酒喝下来再说。”四人连干了三个酒以后，吴与齐和奋强使了一个眼色，故意连连大口吃菜，徐看在眼里，说：“你们挤眼弄鼻子串通一气大口吃菜赚便宜，我也不能吃亏，不吃白不吃，吃了白吃了。”徐说完这话，拿起筷子就连连夹菜。

吴终于举手作揖，说：“我的校长老兄，我今天服了你还不行吗？你现在还是把谜底亮了吧！你不能让我们白吃白喝一顿，但连学雷锋的人都不知道吧？”徐立即说：“暂且不提，等会再说。”

奋强眨了一下眼，突然说：“在喝第一盅酒的时候，记得小陈师傅说了一个‘暂且不提，等会再说’，但是什么也没说，看来二位恩师是跟着小陈师傅学会了卖关子了。”

小陈立即说：“不敢当，不敢当，欧阳老师，我岂敢在你们面前卖关子，我说‘暂且不提，等会再说’，是因为理由三言两语一时说不明白，怕耽误了你们开局。”奋强说：“但事实上我的两位恩师是借用的你的话卖得关子，我看你现在还是把应该敬我的酒的理由说说吧，你讲，我们听，我们也耽不了喝酒。”齐也来了精神，就催促小陈说：“你应该说说了，否则就会有卖关子之嫌疑。”

小陈已经吃饱了饭，喝了两口茶，又掏出烟每人分了一支，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了两口，开始说：“我应该敬你酒的理由得首先从我爸爸的经历说起。”小陈这第一句话立即调起了大家的胃口，特别是引起了奋强的极大的兴趣。吴说：“哟！看来情况还够复杂的，咱们还是边喝酒边洗耳恭听吧，我再带四个酒，凑个十全十美，大家没意见吧？”于是四人举盅干了一盅酒。

奋强又开始斟酒，小陈接着讲：“一九三九年，正在京都工学院读书的我爸爸，和他的很多同学一起，投笔从戎，参加了抗日战争，但他参加的是抗日名将傅作义的部队。解放战争时期，我爸爸是一个国民党整编师师长的作战处处长兼警卫营长，辽沈战役打响后，我爸爸所在的国民党部队被林彪指挥的解放军围困于锦州，我爸爸觉得当腐败无能的国民党官僚的殉葬品不值得，就带着手下的六个兄弟化装成做小买卖的老百姓，逃到了解放军这边来。我爸爸和他的六各弟兄得到了解放军首长的关怀和重视，被作为攻城部队的向导，解放军首长专门派了一个排保护我爸爸的生命安全，我爸爸深受感动，就带领着先头部队专门找国民党军队的各级指挥部打。辽沈战役结束后，我爸爸被评为一等功，林彪还亲自为我爸爸戴上了军功章。有一天，我爸爸原来的一个部下拿着一张报纸给我爸爸看，我爸爸看见报纸上登着林彪给我爸爸戴军功章的照片，就赶紧将报纸一叠放进了内衣布袋。解放后，我爸爸转业了，被分配到卧龙山县造锁厂，也就是现在的卧龙山地区造锁厂，因为我爸爸是学工的大学生，所以一进厂就当了技术员。和我爸爸一起进厂的转业军人，虽然文化都不高，但都当上了车间主任以上的干部，因我家的成份不好，我爸爸又当过国民党军官，所以一直入不了党，所以也就一直干技术员。六六年，造锁厂被造反派夺了权，在一次批斗原厂党委书记的大会上，因我爸爸为原党委书记说了几句公道话，就被造反派打成了保皇派，又把我爸爸当过国民党军官的事翻腾出来，于是我爸爸就开始倒了大霉了。以后每次开批斗会的时候，都让我爸爸弯腰抱着老书记的大腿一起批斗，一斗就斗了好几年。林彪被确定为毛主席的接班人以后，每次开会以前，都要先高呼两句——”

吴昊不耐烦地打断小陈的话，说：“首先敬祝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再敬祝我们天才的林副统帅永远健康！永远健康！我们都是从动乱中过来的人，你唠叨些这个干什么？又不是给现在的小娃娃讲有趣的闹剧。”

小陈立即解释说：“不说这两句话就引不出下文。”吴昊笑着说：“哟！看来是真的给我们讲有趣的故事了，那你快引出下文让我们听听。”

小陈接着说：“有一次开批斗会的时候，那个叫王洪辉的造反派头子刚领着喊完这两句口号，我爸爸突然窜上主席台，‘啪’地一拍桌子，用手指着王洪辉的鼻子说：‘姓王的，你是真心拥护林副统帅吗？”姓王的那小字被我爸爸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愣了，竟底气不足地说：“我当然是拥护林副统帅，林副统帅是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接班人，谁不拥护林副统帅，就是反对伟大领袖毛主席，就是现行反革命。’‘那好！’我爸爸说了这两个字以后，就从内衣布袋里掏出一张旧报纸和一枚闪闪发光的军功章放在桌子上，又‘啪’地一拍桌子，大声对姓王的说：‘你现在就好好瞪起你的狗眼看看，这就是我在辽沈战役获得的军功章，这是林副统帅给我戴这枚军功章的照片，你他妈的连林副统帅的面都没见过，你他妈的算是个什么玩艺？林副统帅亲切地关怀我，你他妈的却批斗我，你难道是真心拥护林副统帅吗？’姓王的那小子看了一下那张报纸，立刻吓得脸都发了白，台下的人也开始乱哄哄地嚷嚷起来。过了一会姓王的还过神来，就用左手抓着麦克风，右手打着手势对台下的人说：‘同志们！静一静，听我说！下面我代表厂革委会宣布一个决定。’台下的人一下子静下来，姓王的接着说：‘下面我宣布，提拔李好运同志为厂革委会副书记，今天我将这张报纸和军功章拿到会议室，请同志们排队参观。李好运同志是我们厂的骄傲，我们革命的红卫兵都应该向他学习。’我爸爸立即说：‘我不是当官的料，我还当我的技术员，今后你们看在天才的林副统帅的面子上别再批斗我就行了。’可是我爸爸的好运不长，天才的林副统帅摔死以后，批林批孔运动又席卷全国，于是我爸爸又遭了殃。为了一家人的生计，我爸爸不得不发挥‘专业特长’，干起了修理自行车的行当。拨乱反正以后，姓王的那小子却步步高升，所以八二年才给我爸爸平反，但我爸爸已经是六十多的老人了，就办了退休手续。去年的一天，当我爸爸听说电影院放映《血战台儿庄》的影片时，就让我们全家去看这部影片，看完影片后回到家，又立即召开家庭会议，会议的议题是让每个人都谈观后感，并让我首先发言。我说：‘以前我认为国民党的军队都是坏的，通过看了这个影片才知道，有的国民党军队也是好的，这个电影中的国民党军队打鬼子的时候与八路军一样勇敢。’我爸爸兴奋地一拍大腿说：‘你的看法太对了！你们以前都因为我当过国民党兵感到丢人，所以我一直没好意思对你们讲我当国民当兵的经历，现在我决定对你们讲。三九年我是为了抗日才当了国民当兵，那时候傅作义是抗日名将，所以我才参加了他指挥的部队。在一次战斗中我们的排长壮烈了，上面给我们派来了一位白面书生当排长，虽然长得高大英俊，但我和几个老兵油子却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打了几次仗以后，就没有一个人不佩服他了，因为他指挥作战沉着机智，总是冲锋在前，撤退在后，特别是拚刺刀的时候，他力大无穷又会武功，十几个鬼子围着他，他都毫不畏惧。最令我们崇敬的是他关心士兵，没有军阀作风，总是与士兵同甘共苦。几乎每次大战之后，他都因立功得到提升，从排长开始，在三年内升为少将独立旅旅长。因我们都是北京的学生出身，所以有共同的语言，我非常崇拜他，就跟着他学武学兵法，他当了旅长以后，他提拔我当了上校作战处处长兼他的警卫营营长。我跟着他转战南北，战无不胜，于是他的英名也威震四方。日本鬼子为了消灭我们旅，四次派重兵围剿，但他总是采取诱敌深入各个击破的战术粉碎了鬼子的围剿，每次大兵压境的时候，他就微笑着对将士们说：愚蠢的龟孙子门又给我们送好枪好炮来了！我在他的指挥下打的最后一仗令我终生难忘。为了掩护老百姓和大部队转移，我们独立旅奉命阻击五倍于我们的日军精锐的先头部队，我们连续激战了三天三夜，已经弹尽粮绝，于是我们旅长指挥我们用石头打击敌人，但是最后山上的石头也全部打光了，因为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所以我们年轻英俊的旅长率领我们与日军展开了三次惨烈的肉搏战。第四天十点多钟，疯狂了的敌人对我们的阵地进行了一个小时的狂轰滥炸。敌人停止轰炸以后，我们的旅长从战壕里站起来，拍了一下身上的土，换上了一套崭新的将军服，然后对将士们训话：弟兄们！疯狂的鬼子就要发动最后的一次进攻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宁为抗战死，不做亡国奴！我们要用一腔热血捍卫中华民族的尊严！为了祖国而战死，是不屈的中华儿女的骄傲！想逃命的现在你们就可以立即走，想跟着我为国战死的，现在各人就朝着各人的故乡的方向磕个头，就算是向亲人告别吧。旅长说完这话，有四、五百人逃跑了，旅长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跪在地上朝着东南方向磕了三个头，然后飞身跨上战马，手提已经被日本鬼子的鲜血染红了的大刀，从容地望着向我们的阵地逼来的漫山遍野的鬼子。逃跑的人被我们的年轻英俊的旅长的那种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感动了，就都回来了。在鬼子距我们有一百多米远的时候，旅长举起大刀，高喊一声：弟兄们！来生再见吧！旅长说完这话，一拍战马，就勇敢地向敌群冲去，于是全旅将士怀着为祖国战死的豪情跟着旅长向敌人扑去，与敌人展开了最后的惨烈的肉搏战。鲜血把整个山坡都染红了，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我被一个武功很高的鬼子官用天皇刀劈伤了腿，我倒在了地上，那鬼子官又举刀向我的头劈来，我已经毫无反抗能力，我就把眼一闭等死。但只听见铛的一声，我立即睁开眼，见旅长已经和那个鬼子官大战在一起，他们大战了十多分钟，突然旅长的右胳膊掉在了地上，但同时那鬼子官的头也滚在了地上。正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突然听见从山两侧同时响起了八路军的冲锋号声，接着鬼子鬼哭狼嚎地向山下逃命，旅长兴奋地高喊：弟兄们！八路军来救我们来了！为了给壮烈牺牲的弟兄们报仇，跟我冲啊！旅长说完这话向前跑了十多步就倒下了，于是弟兄们高喊着为旅长报仇的口号，和八路军一起如猛虎下山一样追杀敌人。这次战斗以后，我们旅长治伤去了，再也没有回来。不久以后抗战胜利了。后来我们旅扩充成整编师，来了一个矮胖子中将师长，我又成了那矮胖子中将师长的作战处长兼警卫营营长。那矮胖子有六个老婆，他大肆搜刮民财，克扣军饷，我非常厌恶那个混蛋。内战打响以后，我几次想逃跑，但是没找着机会。是八路军救了我们全旅将士的命，蒋介石却让我们调转枪口打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于心不忍，于是我就学习徐庶，没有给那个混蛋出过一次打解放军的主意。直到我投奔了解放军，我当了九年国民当兵，打死了172个日本鬼子，但没有向解放军开过一枪。我虽算不上是一个民族英雄，但我也无愧于祖国和人民。唉！我这个在抗日的战场上成长起来的上校，到头来却成了个修自行车的，真是人生如梦啊！’你们猜那个救了我爸爸的少将旅长是谁？他就是曾经轰动一时的抗日名将欧阳老师的爹——欧阳斌！欧阳老师，要不是你爹救了我爸，我爸早就死在那个鬼子官的屠刀下了，哪能还会有我？你说我应不应该敬你酒？”

奋强听了小陈的讲述，心情无比激动，但是又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吴昊说：“我看小陈敬你酒的确是有道理的。”齐新华感慨地说：“奋强他爹的确是一个民族英雄啊！”吴昊又接着说：“我在京都大学上学时，也听了一些关于你爹的传说——”

徐元梓见晨曦推门进来了，就立即向吴昊使了一个眼色，说：“你都对我和奋强说了多次了，现在就别说了。”

晨曦提着一个提盒进来了，先端上来两个菜，又端上了一个盛着六个大馒头的盘子，徐对晨曦说：“我不是对你说，先不要给我们拿饭吗？”晨曦不解地说：“我没有给你们拿饭呀！”奋强说：“那你拿这么多馍馍干什么？”晨曦说：“我吃呀！”奋强说：“你还能吃上这六个馍馍？”晨曦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

奋强又说：“你已经吃了一个馒头了，再吃上这六个馒头，那可是二斤一两呀！你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多饭？”于是晨曦就把练了几天武以后饭量大增的事说了一遍。奋强说：“你怎么不早对我说？”晨曦说：“我从周家村刚回家，接着就去了省城，哪来得及对你说这事呀。”吴昊说：“在外面这几天，你吃的也不是很多呀？”晨曦又不好意思地说：“在外面吃饭贵得很，我一直没好意思吃，昨天晚上吃面条也就是吃了个大半饱。”

徐元梓叹了一口气，很动感情地说：“哎呀！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早说！怎么能饿着肚子呢？现在你快吃吧，只要别撑着，就使劲吃，让我们看看你到底能吃多少饭。”晨曦抓起一个馒头就大口吃起来。

四人又喝了一气酒。徐、吴、齐三人发现奋强不斟酒了，于是不约而同地看奋强，却发现奋强正痴痴地望着儿子，于是三人又不约而同地望着晨曦，只见晨曦将最后一个馒头撕成了三块放进了盆子里，接着一口一块将蘸了红烧肉汤的三快馒头吞下去了，又从暖水瓶里倒了一些水，用筷子搅了搅，端起盆子就“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了。

晨曦放下盆子，却发现众人都吃惊地看着他，于是他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是不是像一头能吃的猪？”奋强笑着说：“你站起来，掀起背心，让我看看你的肚子。”晨曦乖乖地站起来，掀起自己的背心，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十分满足地笑着说：“这回是真吃饱了。”奋强又皱着眉头说：“你吃了七个馍馍，一大盆子红烧肉，肚子却没有鼓起来，你都吃到哪里去了？真是神了！”晨曦笑着说：“反正是吃到我的肚子里去了，吃这么多东西肚子还没有鼓起来，可能都变成力气了，我现在觉得现在浑身都是劲。”晨曦说到这里，伸了一下双臂。奋强见儿子的胳膊上出现了结实的肌肉，但还是不以为然地笑着说：“我比你的力气大得多，可我现在最多也就是吃三个馒头。”晨曦笑着说：“爹，你比我劲大得多，已经成了历史了，如果你现在和我扳手腕，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了。”奋强来了情绪，很不服气地说：“你简直是没有大数了，现在咱爷俩就较量较量。”

齐新华立即兴奋地对小陈说：“快拿过来床头柜，让他爷俩立即决一雌雄。”吴昊立即迫不及待地说：“快！我当裁判！”

奋强和儿子右手相握，都运足了气，做好了准备。吴昊说：“一！二！开始！”吴昊的话音刚落，奋强的手已经应声倒下，奋强红着脸说：“我还没有准备好，你就突然袭击，这次不算，再来一次。”晨曦笑着说：“我不扳了，我的手不动，你要是能扳倒我的手，就算是你赢了。”这次尽管奋强用尽了力气，但是晨曦的手却丝纹不动。奋强又说：“再换左手试试。”但换了左手以后，奋强还是不堪一击，奋强觉得儿子的手就像两把铁钳子一样，又惊又喜，就心服口服地说：“怪不得你那么轻松地就把铁瓶盖揭开了，原来你真的是长了劲了。”奋强想试试儿子的劲头到底有多大，于是就说：“我两只手扳你一只手，再来一次。”爷俩又较起劲来，奋强使出浑身之力与儿子相持着，突然电灯灭了。

过了一会，小陈突然大喊：“快看呀！晨曦浑身发绿光！”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奋强一惊，泄了气，又被儿子扳倒了。晨曦身上的绿光却慢慢地消失了。小陈又大喊：“光没了！光没了！”黑暗中众人听到晨曦的声音：“你们看见我又发光了？”奋强急切地问儿子：“你知道自己身上发光？什么时候开始发光的？”于是晨曦将他打“黄老仙”的事说了一遍。

徐元梓情不自禁地说：“我怎么觉得像神话一样，简直是不可思议！”吴昊却说：“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们只不过是亲眼目睹了一个奇特的科学现像而已。”奋强立即迫不及待地问：“是什么科学现像？你知道吗？”吴昊说：“你先别急，你再用双手和晨曦扳一次。”于是爷俩再战，奋强一边双手用力和儿子扳，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儿子，结果奇迹又出现了：晨曦的身上又发出了绿光。奋强再次被儿子扳倒了，晨曦身上的绿光又消失了。

小陈点上了罩子灯，徐元梓、奋强、齐新华和小陈愣愣地看看晨曦，又愣愣地看看吴昊，吴昊却故作深沉地笑而不语，晨曦却望着吴昊急切地说：“你快解释解释我身上为什么会发光，为什么我自己却看不见？”

吴昊沉思了一会，说：“一九八二年我去五台山，一天晚上，我和我的那个同学躺在一个大石板上聊天，我仰望着迷人的星空，我自言自语地说：‘在浩瀚的宇宙中，其它星球上到底有没有存在高级生命？’我那个同学说：‘这是一个目前尚未解决的世界之谜，我在我的一个本子上记录了很多世界之谜，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立即急切地说：‘我太有兴趣了，我们这就回去，你赶紧给我那个本子看看。’我回去以后，被他的那个本子上记载的世界之谜迷住了，我仔细阅读了三遍。”晨曦急切地问：“都有些什么世界之谜？”吴昊接着说：“有人类起源之谜、人体之谜、文明遗迹之谜、神秘UFO之谜、神秘星空之谜、奇特地域之谜、埃及金字塔之谜、预测未来之谜等等。在奇特地域之谜中最令我感兴趣的是百慕大三角之谜，在人体之谜中最令我感兴趣的是唐代高僧无际禅师的肉身千古不朽之谜和人体发光之谜。”

徐元梓不耐烦地急切地说：“你兜什么圈子呀！你就赶紧先说说人体的发光之谜吧。”吴昊接着说：“1911年，英国伦敦有一位名叫华而德·基尔纳的医生，他采用双青染料涂刷的玻璃，首先发现了环绕人体15毫米厚的发光边缘。后来，苏联科学家西迈杨·柯利尔使用高频电场照相技术把环绕人体的明亮而有色的辉光拍摄了下来，这一有趣的发现，引起了许多世界著名科学家的关注。进入八十年代以后，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日本、美国等国家的科学家使用高科技仪器，对人体的辉光之谜进行了深入的检测研究，并把这种辉光称为人体生物光，同时把这一成果运用到医学研究中去。更令人感到奇妙的是，在对人体辉光的照片研究中，发现光亮闪光处恰好与我国古代针灸图上所标的741个针灸穴位相一致。每个人都有一种独特的辉光式样，同一个人在不同的身体状况下也有不同的辉光。但人体为什么会发光却还是一个没有解开的世界之谜。”

徐元梓叹了一口气，说：“哎呀！你唠叨了半天还不是等于白说？而且你所说的什么人体生物光与晨曦身上发的光是两码事，你所说的那种人人皆有的人体生物光是通过专门设备才能看到，而晨曦身上的光我们用肉眼就能看得清清楚楚。”

吴昊沉思了一会，说：“我想对人体发光之谜做个解释，而且我的解释正确与否，我们可以马上通过我们共同的仔细的观察就能得到证实。”徐元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少罗嗦，快说！”吴昊接着说：“我先从生物电流谈起。1820年哥本哈根的奥斯特偶然发现：通有电流的导线周围的磁针会受到力的作用而偏转。这一发现说明了电流会产生磁场。这是一个重大的发现，这一发现把电学和磁学从此结合起来，人们再也不把电和磁作为孤立的东西研究了，从此以后物理学中出现了电磁学，经过几代物理学家的努力，电磁学极大地推动了人类文明的进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人们就可以随意将电信号转变为磁信号、将磁信号转变为电信号了。1780年，意大利人伽伐尼(A.L.Galvani，1739-1798)在解剖青蛙时，偶然发现青蛙腿会由于接触金属而颤抖，他认为这只能用生物能产生生物电流来解释。随着精密科学监测仪器的诞生，科学家终于证实了生物电流的存在，不仅青蛙身上有生物电流，人、电鳗、含羞草、向日葵等都有生物电流。随着人体科学的诞生，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医学等多门学科的科学家共同研究人体的奥秘，从人体能产生生物电流入手，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终于得出了科学的定论：人的脑神经发出的任何一个命令，相应部分的肌肉就会根据大脑的讯号，产生生物电流。为了揭开大脑通过神经指挥人体各器官的奥秘，科学家对人的大脑的生物电流进行了更深入的研究。研究发现：大脑在不同的状态下，产生的生物电流的强弱不一样，当人在思维的时候，大脑复杂的神经网络会产生复杂的生物电流，生物电流感应出磁场，科学家用先进的精密仪器将大脑生物电流感应出的磁场信号转变成电信号，又将微弱的电信号进行放大，显示在荧光屏上，荧光屏上就出现了波形图，就像心电图类似，这就是所谓的脑电波。科学家门还发现，羊角疯患者的大脑中的生物电流出现了紊乱，通过特殊的方式对羊角疯患者的大脑输入微弱的电流，患者就不再发作了。我认为人体的皮肤表面存在着一种特别的电磁场。大脑产生的生物电流通过神经细胞传输到人体的各个部位，生物电流产生了磁场，从而使人体产生生物电磁波，人体发出的看不见的生物光，正是这种生物电磁波。每个人的身体健康状况不同，所以产生的生物电流的强越也就不同，产生的生物电磁波的强度也就不一样，因而导致产生生物光的强度也就不一样。对同一个人类说，在针灸穴位上的神经细胞比较多，所以产生的生物电流就强，产生的生物电磁波也就是生物光就强。当一个人的身体的某各部位产生了病变以后，他的在穴位中的神经细胞就出现了异常，他的身体表面的生物光也就相应地发生了变化，针灸的目的就是通过扎针刺激神经细胞恢复正常。晨曦聪明出奇，说明他的大脑特别发达，所产生的脑电波就特别强。晨曦经过短时间的练功，力气就大增，这说明了他的体能比常人强的多，因而体内的生物电流就特别强。当他运气的时候，大脑处于高度兴奋状态，身体的各部位的神经也处于活跃状态，所以生物电流就更强了，所以就发出了人用肉眼能看见的生物光。”

徐元梓说：“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但遗憾的是，这只不过是一个假设，怎样才能证明你的假设是正确的？”

吴昊说：“我们刚才虽然都看见了晨曦身上发出的光，但都没有仔细观察他身上的不同部位发出的光的强度，现在只要再吹灭灯，让晨曦再用力运气，我们再仔细观察他身上的不同部位的发光强度，只要在他身上的针灸部位的光比别的地方的光强，就可以证明他发出的光就是生物光了，也就证明了我的假设是有道理的。”

晨曦依吴所说，又在黑暗中运气，众人仔细观察，奇迹出现了：发现在晨曦的针灸部位出发出的光果然比别处的光亮。吴昊得意地说：“晨曦，你停下吧，大家都看明白了。”吴昊接着说：“《楞严经》上说佛祖如来的身体能发光，如果历史上确有其人的话，那么如来也不过是和晨曦一样罢了，如来与晨曦不同的是他把自己的身体这种现像当作了骗人的资本，把自己美化成了什么万能的佛。晨曦处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周兴华他爷爷都把晨曦当作是神仙下凡，如果晨曦也想当骗子的话，他只要点一下头，再信口胡诌几句话骗人的鬼话，那周兴华他爷爷立即就会信以为真，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坚信，在一夜之间，周家村的人就都会把晨曦当成了万能的神仙了。”

小陈重新点上灯，奋强兴奋地对吴昊说：“吴老师，我觉得你解释得很有道理，我敬你两盅酒。”吴很得意，就连干了两盅酒。奋强又说：“我从小到现在听很多人说过不少人被黄鼠狼和狐狸缠野巴了的事，晨曦刚才又说周家村又有三个人被黄鼠狼缠野巴了，是不是那黄鼠狼是真的修炼成仙了？”吴昊说：“你上学的时候我不是就已经给你们讲过，在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神仙鬼怪吗？”

晨曦在一旁问奋强：“你给我讲的那些世界上不存在神鬼的观点是不是就是吴老师给你讲的观点？”奋强说：“正是，不过，我又加进了我的一些看法。”

晨曦又对吴昊说：“干爹，我有一个疑问，一直不好意思问你。”吴昊立即说：“我是你干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疑问你现在尽管说。”晨曦接着说：“既然你不相信世界上有神仙鬼怪，那你为什么看那些佛教的书？”吴昊沉思了一会，说：“我现在先以天文学的发展史谈一下天主教的虚伪性和欺骗性。在古代人们就对天空着迷了。太阳每天从东到西有规律地运行，月亮也是从东到西运动，而且有圆有缺，一月重复变化一次。其它的星辰也是有规律地变化运动，古希腊的人们认为是‘超自然力量’的神支配着这些星辰运动的。古希腊的唯心主义哲学家认为圆周是最完美的图形，既然天上的物体都有神明，那么它们就应该按照最完美的图形，即沿着圆周作匀速运动。当时的希腊最著名的唯心主义哲学家柏拉图（公元前427~347）向他的学生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怎样用圆周的运动说明行星的运动呢？柏拉图的一个学生亚里斯多德（公元前384~322）想：为什么抛向天空的物体又自动落回地面呢？为什么天上会掉下陨石？为什么马车只有用马拉着才能运动呢？于是他作出了三个惊人的断言：一是，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所以天上的物体才都落到地上来。二是，同时从天空中的同样高度下落的两个重量不同的物体，重量大的比重量小的物体落得快，而且快慢与其重量成正比。三是，在地上使物体维持恒定的运动（即速度不变），就需要恒定的外力作用于它。至于天上的星体的无休止的运动，他则认为天上物体与地上物体不同，具有特出的本性，所以它们才保持永恒的运动。他的这三个断言一提出，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没有任何人提出疑议，并迅速在世界各国传播。一百多年以后，古罗马的一个叫西塞罗（公元前一世纪）的人，他受到了柏拉图和亚里斯多德的思想的启发，他想，既然地球是宇宙的中心，那么太阳和月亮只能绕着地球作匀速圆周运动。于是他提出了这样一个这样的断言：地球处在宇宙的中心，静止不动，太阳、月亮和其它行星围绕着地球在半径不同的圆周上作匀速运动。他的这个断言一提出，就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并迅速在世界各国传播，这就是最初的地心说理论。过了几十年后，也就是两千年前，一个叫耶稣的世纪大骗子出世了，他长大以后，没有什么科学发现，却发现了当时愚昧的人类对‘超自然力量’的崇拜心理，同时也发现了人们对西塞罗的‘地心说’理论的崇拜心理，于是他灵机一动，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他说，这个神秘的宇宙是由一个叫上帝的大神主宰着，他创造了宇宙，又创造了人，又把人放到了宇宙的中心地球上来，又为人创造了万物。他还说，他是上帝的儿子，是上帝派他到人世来拯救和保护人类的。他为了让人们相信他的谎言，他又编了一个上帝创造人的精彩的故事：上帝在创造了宇宙的第六天，用泥土按照自己的形像造了第一个人，并给其取名亚当，又取亚当的一条肋骨给亚当造了一个妻子，并给其取名夏娃。上帝将亚当和夏娃放在了伊甸园中，赐食各种谷物和果类，立为万物之首，管理一切，但禁止他们吃园中知善恶树上的苹果。亚当和夏娃赤身露体在伊甸园里生活，却不知男女之事。后来，一条狡猾的蛇诱惑夏娃说，吃了知善恶树上的苹果，就可以眼睛明亮，像上帝那样知善恶。夏娃听信了蛇的话，她又说服了亚当，二人同时吃了知善恶树上的苹果。但吃了禁果之后，他们俩终于知道了男女之事，于是也有了羞耻感，白天各人用树叶遮着自己的下身。他俩的事被上帝发现了，非常恼火，立即下令将他们驱逐到了地球上，过起了真正的夫妻生活，生儿育女。为了让亚当、夏娃在地球上活下去，上帝又创造了万物，于是人类在地球上繁衍起来。于是有些人相信了他的谎言。为了让更多的人受欺骗，他又和他的信徒编了一系列的谎言。有了上帝这个伟大的神，人间的一切问题都有了答案。人们问他，为什么天上的星辰在不停地运动？他从容地说，因为天上有上帝和众神。人们问他，为什么有日食月食？他从容地说因为天上有神。人们问他，为什么有电闪雷鸣？他从容地说因为天上有神。人们问他，为什么有风云雨雪？他从容地说因为天上有神。人们问他，为什么有潮升潮落？他从容地说因为天上有神。人们问他，为什么会有洪水、地震之灾，他说是上帝要惩罚坏人。人们问他怎样才能摆脱灾难，他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会得到上帝的开恩。他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死后就可以到天国当神。于是人们就把他说的谎言当成真，于是他就成了人们心目中的救世主。那时候的人类是多么的愚蠢！他为了欺骗更多的人，带领着他的信徒四处传教。他触怒了犹太教的统治者，被当作骗子钉死在十字架上，他临死的时候，又说了最后一句谎言：我是以我的肉身的毁灭超度整个人类，我的肉身是毁灭了，但我的灵魂却回到了天国。你们要按照我说的做，我的灵魂就会永远保佑你们。他惨死之后，他的信徒将他的谎言编成了一本书—圣经，天主教迅速在全世界传播起来。神父们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大肆搜刮信徒们的钱财，建起了豪华的教堂，神父们在教堂里过着奢侈的生活，各地又成立了教会，天主教与封建帝王狼狈为奸，教会的头头也成了有权有势的贵族。后来有人发现，按照西塞罗的理论，无法解释有的行星为什么会由东向西退行。这个怀疑引起了教会头头们的极大的不安。正在天主教面临危机的紧要关头，一个叫托勒密（公元90~168）的希腊天文学家出版了一本叫《大综合论》的著作。为了圆满地解释‘异常’现像，他在著作中说：各行星都绕着一个较小的圆周运动，绕地球的那个圆叫均轮，每个小圆叫本轮。地球不在均轮的圆心上，而是偏心的，他的这一理论，由于既圆满地解释了人们的疑点，又忠于了‘地心说’。这等于救了天主教，因而首先得到了教会的全力支持，天主教会立即把托勒密的地心说作为天主教的理论支柱。天主教因而不仅摆脱了危机，而且迅速向全世界传播。也许由于教会的干扰，托勒密的理论延续了一千三百多年而无人敢提出质疑。岁月的长河流到了十五世纪，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公元1473~1543）终于勇敢地向地心说提出了挑战。他想，从简单的完美的圆周运动的设想出发，竞得到了托勒密说的那种复杂的结果！难道星体真的是按照这样复杂的轨道运动吗？他经过长期的观察和思考，终于大胆地提出了‘日心说’：他认为太阳是宇宙的中心，地球不过是一颗普通的行星，也绕着太阳运动。日常看到的行星或恒星的圆周运动都是地球自转的结果。地球绕自己的轴自西向东运动。从这样转动的地球上看太阳和其它星体时，人们不自觉地以地球做参照系，当然看到所有天体都会显得是沿相反的方向运动了。地球绕太阳转动产生了四季，地球自身转动产生了白昼。尽管哥白尼用如此简单的圆周运动圆满地揭示了天体运行的规律性。但因为他把地球摆到了一个次要的位置上了，如果承认哥白尼的‘日心说’，否定‘地心说’，那就等于证明了耶稣是个丑恶无耻的世纪大骗子，圣经就成了欺世谎言。于是天主教会施尽手段迫害哥白尼。承认‘日心说’，也就等于推翻了亚里斯多德的一个断言，所以还遭到了许多保守的天文学家的强烈反对。哥白尼看到他写的说明他的伟大的发现的《天体运行论》一书时，已是在他临终的那一天。在他死后的一百多年间，他的理论遭到了各种责难。天主教会把他的理论视为异端邪说，采取各种手段对宣传‘日心说’的人进行残酷迫害。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唯物论者、日心说的信仰者布鲁诺（1548~1600）因为宣传日心说而受到天主教会的迫害而逃往国外。他在流亡期间，不仅没有向虚伪的天主教会屈服，反而在潜心观察和研究的基础上发展了日心说，他认为太阳也不是宇宙的中心，宇宙是无限大的，根本没有中心。这样以来，就等于彻底否定了天主教。罗马天主教会对他恨之入骨，采取卑鄙的手段将他诱回罗马逮捕。七年铁窗生涯的残酷折磨，丝毫没有动摇布鲁诺的信仰。1600年的一天，他被已疯狂了的虚伪的天主教徒押倒了罗马的鲜花广场，准备烧死他，但他坚决拒绝改变自己的主张。那些救世主的信徒们终于彻底撕下了虚伪的面纱，将一个人类伟大的科学家活活烧死。哥白尼之后，丹麦有个叫第谷（1546~1601）的天文学家，根据他多年的观察，提出了一个折衷的理论。他认为，月亮和太阳绕着地球转，而其他行星则围绕着太阳转。第谷死后，将他多年的观察资料留给了他的学生德国天文学家开普勒（1571~1630），他认真研究第谷留下的资料，提出了著名的开普勒三定律。第一定律是：各个行星都沿着各自的椭圆轨道运行，而太阳在椭圆的一个焦点上。这些椭圆实际上是很近似圆。意大利物理学家和天文学家伽利略（1564~1642），首先推翻了亚里斯多德关于‘物体下落的速度和重量成正比’的断言，创立了自由落体定律，又推翻了老亚的对物体运动的断言，创造了惯性定律。又于1632年又发表了《关于两种世界对话》，支持并发展了‘日心说’，结果又遭到了罗马教庭的判罪管制。公元666年，一个年仅24岁的大学生，根据开普勒和伽利略的科研成果，凭着他横绝一世的数学才能，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法国的列维叶根据万有引力定律预测出了绕着太阳运转的新星，并写信告诉德国天文学家伽尔，说这个新星在1846年9月23日晚上可以看到，伽尔在列维叶预言的那个方位找到了那棵星。这就是海王星。1913年又根据万有引力定律找到了冥王星。至此‘地心说’被彻底否定，也就证明了耶稣当年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但虚伪的天主教会却拒不承认铁的事实。直到伽利略死后的第338年，也就是1980年才不得不为伽利略平反。天主教还断送了牛顿的后半生。牛顿不仅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还创立了微积分、‘牛顿三定律’、发现了白光的组成。他的卓越成就达到了当时的自然科学的顶峰。这么一位天才的科学家本来可以创造新的辉煌，可遗憾的是，他却成了天主教的牺牲品。他在研究万物间为什么存在万有引力时，误入了天主教歧途。他认为也许上帝是存在的，是上帝使万物互相吸引的，于是成了最虔诚的基督徒。为了证明上帝的存在，他将后半生的精力专心研究神学，越研究越迷糊，越迷糊陷得越深，结果是白白浪费了25年的宝贵生命。耶稣造出了上帝，使人世间一切复杂的问题变得简单化了。假如你问神父：‘地球为什么有磁力？’那神父会从容地说：‘这是上帝赋予地球的特性。’你若再问：‘为什么万物间存在着万有引力？’神父会从容地说：‘道理很简单，这是上帝赋予万物的特性。假如你再问他：‘为什么太阳系的行星都会有规律地运动？’神父会从容地说：‘这是因为上帝最初的一击。’你若再问他：‘太阳和其它恒星为什么能发光？’神父又会从容地说：‘上帝给这些恒星撒上了发光素。’你再问：‘既然上帝是无所不能的，他能不能告诉我，我后半生能干些什么事？’神父会从容地说：‘这是天机，天机不能随便泄露。’你若再问：‘上帝这么能，那他爹也一定了不起的，他爹是谁？’神父会生气地说：‘放肆！这是对我主的大不敬！’当神父气愤地扬长而去之后，你却感到很茫然，这很正常。这个万能的上帝除了能给你欺骗和麻醉外，还能给你些什么呢？霍尔巴赫在《袖珍神学》一书中有一段批判天主教的的绝妙的文字：‘不信教的人，……用他们凡人的眼光只看见我们神圣的教会里无非是些愚人愚事，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在其中发现一个愚蠢地让人钉在十字架上的愚蠢上帝、一批愚蠢的信徒、一些愚蠢的奥秘、愚蠢的见解、愚蠢的争论以及一些由蠢人们来举行使远非愚蠢的僧侣得以生活的愚蠢仪式。’因为一切宗教都是自称‘救世主’的大世纪骗子创造的‘杰作’，所以有人表示怀疑，那些平素道貌岸然的高高在上的自称是救世主的使者的神父们就会立即撕下虚伪的面纱，露出凶狠残暴的面目代表他们的主残酷地惩罚你。上面仅举了天主教迫害哥白尼、布鲁诺和伽利略的三个例子，事实上自宗教产生以后，有无数人惨遭宗教的迫害。公元四世纪，埃及的女天文学家巴蒂，为了研究天体运行，被天主教会指控为妖术，被活活地残忍地撕死。在处死‘妖人’方面，各种教会互相竞赛，一旦发现怀疑本教的‘妖人’决不手软。据估计，欧洲在15~16世纪两百年间，被指控为‘妖人’遭残害的高达75万人以上！恩格斯在他的自然辩证法中说：‘新教徒在迫害自然科学的自由研究上超过了天主教。塞尔维特正要发现血液循环的时候，加尔文就烧死了他，而且还活活地把他烤了两个小时；而天主教会只是把布鲁诺简单地烧死便心满意足了。’伟大导师的这段话辛辣的揭露了宗教的丑恶的虚伪的本质。佛教据传是公元前六至五世纪由印度人释迦牟尼创立。宣扬因果报应、轮回转世，虽然主张‘众生平等，皆可成佛’，但又说‘有生皆苦’，而把解脱痛苦的希望寄托于消极的‘涅槃’（意为寂灭）境界。流传于亚洲许多国家，东汉初佛教传入中国，在与我国儒、道两家思想长期接触、交融中形成了许多宗派。佛学出自印度，佛学即佛教经典中的唯心主义哲学。佛学的基本特征是否认客观世界的物质性，宣传精神、意识第一性。使用相对主义诡辩论、不可知论、神秘主义、非理性主义等伎俩，把现实世界说成是假的，论证虚构的‘天国’是真的理想的极乐世界，让人们漠视现实生活，放弃改造现实世界的斗争，向精神世界寻求解脱。佛教于东汉初传入我国后，由于受到中国儒、道及其它传统思想的影响，从而形成了中国特色的许多派别的佛学。派别虽多，但都从儒家思想中拣出了‘善’字和‘忍’字，并加以发挥，形成了各自的所谓的修炼‘真谛’。任何宗教都逃脱不了走向灭亡的下场。宗教的虚伪性和欺骗性决定了其必然会走一条产生→发展→衰败→灭亡的路。教会以为残酷迫害科学家就能阻止真理的传播，但事实证明无不以失败而告终。人类的科学文化是永远不断发展的。教会企图以欺骗的手段迷惑人们，但越来越多的人被真理的钟声唤醒。佛教在十三世纪就在它的产生地消亡了，佛教在印度的消亡有力地说明了宗教的最终下场。我和我那个在五台山当了和尚的同学一样，我是在研究佛教的自相矛盾的歪理，但我不是相信了佛教。宗教和科学是水火不相容的，如果我相信了佛教，那我还鼓励晨曦勇攀科学高峰吗？”

晨曦兴奋地说：“这就对了。”吴昊问：“对了什么？”晨曦说：“你在给我们讲课的时候说，我国的落后就是因为清朝封建王朝用佛教和道教愚弄人民造成的。”吴昊说：“真心相信宗教的人是愚昧无知的人。有三种人是假信宗教，一种人就是那些封建统治者，他们其实根本就不信宗教，他们只不过是将宗教作为统治人民的工具；第二种人就是假仁假义的人，他们是借助宗教掩盖他们的伪善的本质，蒋介石就是这样的人，他表面上给人一种基督徒的面目，事实上他却是一个杀人魔王，不知道他到底残忍地杀害了多少共产党人，他为了实现封建独裁统治，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发动内战，使无数无辜的百姓家破人亡；第三种人就是宗教骗子，他们是把宗教作为一种谋财谋生手段。随着科学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人类中的绝大多数的人逐渐从愚昧的迷雾里走了出来，深刻认识到了神和宗教的欺骗性和虚伪性。关注人类社会的现实主义作家们，从现实生活中获取了素材，勇敢地以笔为武器，向虚伪的宗教发起了猛烈地进攻，写出了许许多多千古不朽的杰作，这些名著在世界各国广泛流传，唤醒了许许多多的被宗教愚弄了的人们，从而敲晌了神和宗教的丧钟。雪莱（PercyBushelShelley1792~1822）是英国卓越的抒情诗人，他写的《沉西》这部悲剧取材于十六世纪末意大利的史书中记载的一个历史事实。雪莱写了一个专横凶残的沉西伯爵，此人虽然无恶不作，但是因为家财万贯，所以他才得以逍遥法外。沉西的行为十分恶劣，精神变态，儿子痛苦他就快乐，他还强奸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贪婪的教会因为得到了他的丰厚的贿赂，而赦免了他所有的罪恶。雪莱通过这部作品深刻地揭露了教会的虚伪性。狄德罗（DenisDivert1713~1784）是法国伟大的启蒙思想家之一，他的代表作《修女》是一部深刻揭露虚伪的教会的名著。主人公苏姗是一位年轻美丽而又纯洁的少女，他被迫进了修道院，起初她只是天真而又坦率地诉说了她对修道院生活的印像，但是日子越久，他所受的虐待就越狠毒，她也就更加明白，在这个充斥着尘世利益的修道院的生活中是既不存在所谓的道德和纯洁，也不存在清廉无私和宗教所说的高尚精神。隐藏在骇人听闻的伪善外衣之下的是修女们的淫荡、贪婪和残酷，这些都使少女苏姗决心要逃出修道院，摆脱这个受屈辱的奴隶生活，做一个从事有益劳动的诚实的妇女。雨果（VictorHugo1802~1885）是法国人民最喜爱的作家之一，他的《巴黎圣母院》反映的是法国十五世纪的历史。雨果在这部小说中，指出了反叛者吉普赛女郎埃梅拉达和面容丑陋的残疾人加西莫多身上存在着真正的心灵美，而在圣母院副主教富洛娄和贵族菲比思身上却只有残酷的、罪恶的情欲和心灵的空虚。副教主富洛娄看上了埃梅拉达，出于妒忌用匕首刺杀了菲比思。埃梅拉达被诬告犯了杀人罪而被判处死刑。加西莫多虽然一心要拯救藏在钟楼内的埃梅拉达，但埃梅拉达最终仍然死在绞刑架上。加西莫多把在钟楼上观看的富洛娄推下去跌死在刑场上，自己也自杀了……作者在这部作品中宣传了人道主义思想，并对中世纪教会的黑暗和罪恶进行了无情的揭露。薄伽丘（GiovanniBockàcacao1313~175）是意大利卓越的人文主义者，也是著名作家。他在他的代表作《十日谈》中，有不少故事揭露了僧侣和牧师生活腐化、道德败坏以及他们利用人们的迷信投机取巧、搜刮民财的卑鄙行为。挪威剧作家易卜生——”

徐元梓打断吴昊的话，说：“算了算了！你想给晨曦讲外国文学史呀？要讲外国文学史，我奉劝你不要在我的面前班门弄斧。你唠叨了半天，一言以蔽之，就是说，世上根本不存在神仙鬼怪，但是现实中却确确实实有一些人被黄鼠狼和狐狸缠野巴了，有的请神汉或巫婆鼓捣一番，却竟然好了，有些神汉或巫婆治好了被黄鼠狼和狐狸缠野巴了的人，但他们自己的身体在一段时间内却不舒服，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这又如何解释呢？你要是有本事，现在马上对这个现像进行一个合理的解释！”吴昊胸有成竹地说：“好好好，我现在立即进入正题。我认为不仅人体会产生电磁场，一切有神经的动物都产生电磁场，有些动物，产生的电磁场还很强烈了，像黄鼠狼和狐狸就是这样的动物。当一个身体体能天生就弱的人，又正好处在身体健康状况不佳的状态时，其生物场就很弱，如果在这种状况下人体与黄鼠狼或狐狸接触，人体生物场就会因遭受黄鼠狼或狐狸的生物场感应而破坏，这样人体大脑产生生物电流的功能就出现了紊乱，也就无法指挥人体的各个器官了，人也就野巴了。有些神汉和巫婆的身体的生物场功能比一般人强一些，他们的身体与被黄鼠狼或狐狸缠野巴了的人接触的时候，又通过感应使那些野巴了的人的生物场又恢复了正常。我举一个简单的例子说明一下这个问题。有一个带2个正电荷的甲球，有一个带4个负电荷的乙球，当甲、乙两球相碰时，正负电荷相互感应的结果是甲球带上了1个负电荷。现在用一个带5个正电荷的丙球与甲球相碰，结果甲球又恢复了带2个正电荷的状态。甲球就代表体能不强的人，乙球代表黄鼠狼或狐狸，丙球则代表神汉或巫婆。丙求与乙求相碰以后，他所带的正电荷由5个正电荷降为2个正电荷，丙球要想恢复原来的状态必须再得到3个正电荷。但是神汉或巫婆与被黄鼠狼和狐狸缠野巴了的人的身体接触以后，自身的生物场受到了一定的损失，所以必须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

徐元梓不冷不热地说：“你的这个解释似乎有些道理，但毕竟是你的主观臆断，怎样证明你的想法是正确的？没法证明，那你的解释到底是正确还是不正确？就只有你那万能的佛知道了。”吴昊说：“我的这个解释是否正确是完全可以证明的。”众人异口同声地急切地问：“怎么证明？”吴昊说：“晨曦能证明。”晨曦吃惊地问：“我能证明？我怎么证明？”吴昊却故作深沉地笑而不语。

奋强说：“你是不是想让晨曦充当一次神汉？”吴昊兴奋地拍了一下奋强的肩膀，说：“正是！晨曦不是说那黄鼠狼在用尾巴抽他的腿的时候发出了电火花吗？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黄鼠狼身上的生物场和晨曦身上的生物场是性质相反的两种场，还说明了晨曦的生物场的能量足以抵抗黄鼠狼的生物场。那么晨曦就相当于带正电的丙球，晨曦在运气的情况下，用掌击周家村那三个被黄鼠狼缠野巴了的人的身体，就可以使被黄鼠狼缠野巴了的人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就像用丙球碰甲球的道理一样。我的这个解释正确与否，明天就可以让晨曦得到证实。”

齐新华兴奋地说：“我觉得吴老师的论述很有些道理，但就是有点太离奇了，如果事实正像吴老师设想的那样的话，我认为这将是一个重要的发现，我建议明天咱们一起去周家村，咱们都亲眼目睹一下能否出现奇迹。”

徐元梓兴奋地说：“我完全赞成新华的建议。”吴昊轻轻地拍了一下晨曦的头，说：“明天就看你的了。”晨曦皱着眉头，半信半疑地说：“我能行吗？”吴昊笑着说：“不行就算了，不行就等于干爹说了一统废话，要是行，那你就做了一件大好事，那三个人和他们的亲人都会像感谢神仙一样感谢你。”晨曦立即笑着说：“那好，我明天就去试一试，不过，怎么试法你明天可得教我。”吴昊笑着说：“我当然教你，好了，你现在就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早晨七点半以前过来就行。你告诉你大姐，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你们关好门困觉就是了。”晨曦又笑嘻嘻地说：“干爹，你抽空将你刚才说的那些世界之谜都给我讲讲行不？”吴昊高兴地拍了一下晨曦的头，笑着说：“行！”小陈问齐新华：“要是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也想去睡觉。”齐新华说：“没什么事，你去休息吧。”

晨曦和小陈一走，徐元梓就对新华和奋强说：“为了预祝你们的吴老师的科学预言能够成功，咱仨一起敬他两盅酒怎么样？”新华和奋强齐声说：“好！”于是四人连干了两种酒。吴昊放下酒盅，对徐元梓说：“现在小陈和晨曦都走了，你也应该把谁掏钱请这顿酒的的秘密向我们透露一下了。”徐元梓说：“是姓钱的掏的钱。”吴、齐和奋强三人的脸上立即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吴皱着眉头说：“校长老兄，你是不是说醉话？”徐笑着说：“放了暑假的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你在我家玩，姓钱的突然到了我家，你一见他扭头就走了，你还记得不？”吴点了一下头，徐又说：“你猜他找我干什么？”吴立即说：“我会知道他找你干什么？”徐说：“那天他是给我送钱。”吴皱着眉头说：“他会给你送钱？简直是开国玩！”徐接着说：“你走了以后，他笑嘻嘻地对我说：‘徐校长，咱们友好地共事了几年，我看在咱们的老交情的份上，想给你是个方便，也希望你给我一个顺当。’我对他说：‘钱书记，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姓钱的说：‘好，痛快！其实也是件小事，有些帐不便于在乡政府处理，我想找你给我处理两万块钱的帐。’我问他：‘怎么处理？’他说：‘乡政府以修缮教室的名义拨给学校两万两千块钱，你给我开个两万两千块钱的收据，但我只给你五千。’我正愁没钱修初一那排教室，于是就答应了。修缮初一那排教室花了花了四千二百多块钱，还剩下七百多块钱。咱们这次去省城的全部开销都是用的这些钱，今天这顿酒席也是用的这些钱，这不就等于姓钱的掏钱请咱们的客吗？”

吴昊忿忿地说：“这不能说是花的姓钱的钱，乡政府的钱是那姓钱的钱？不是！是人民的血汗钱！姓钱的找你一走帐，他就将一万五千元的人民的血汗钱塞进了他个人的腰包，他这叫贪污，是犯罪，而你就是他的同案犯。”

徐从衣袋里掏出一叠发票，有些激动地说：“我们去省城不是旅游观光，我们是为学校办公事，难道让我自己掏腰包？我们省吃俭用，没有浪费一分钱，所有的开支都有单据，我在单据的后面都用铅笔注明了办的什么事，我一分钱都没有塞到自己的腰包里，我是那个门子的贪污犯？我要是不给姓赵的处理帐，能白赚五千块钱吗？教室能得到修缮吗？咱们到省城喝西北风？再说，我不给他处理帐，他还可以找别人给他处理帐，他是乡党委一把手，咱能管着他？老吴啊！社会问题与学术问题是两码事，我这个校长如果像你所说的那样处理社会问题的话，不出半年，咱们这个学校就办不下去了。”

齐新华见吴昊低着头闷闷地抽烟，就接着说：“现在有些社会问题一时解决不了，我们不是扭转乾坤的中流砥柱，我们只不过是些草木之人，为了生存，我们只能随波逐流，只能糊涂事糊涂了。就拿我们建筑行业来说吧，现在个体建筑队遍地都是，就是国营、集体的建筑公司现在也都实行了承包制，所以竞争异常激烈。但是搞建设的单位都是暗箱操作，工程给谁干都行，为了揽到工程，怎么办？没别的办法，只能向建筑单位的当官的行贿，谁送红包多，谁就能揽着活，谁就有饭吃。我这个公司加退休职工在内有两千多人，我要是不行贿揽活，就发不出工资，那我的职工怎么活？职工都上有老下有小，难道让老人和小孩都活活地饿死？”吴昊又忿忿地说：“那各级党委设立纪委干什么？各级检察院设立反贪局干什么？”齐叹了一口气，说：“这些问题我回答不了，但是我可以出一个数学题，你算算就明白了。”吴冷笑着说：“你出题考起你的数学老师来了？”齐赶紧赔笑，说：“在你面前我岂敢班门弄斧？我出的数学题小学生也都会算，我出数学题是为了说明一个社会现像。”吴昊看到齐新华那尴尬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就立即笑着说：“你出题吧。”齐新华接着说：“高级领导干部人家吃什么喝什么咱见的不多，所以大干部咱们先不说，就以科、处级级干部为例说明。现在的科级干部都抽带过滤嘴的‘卧龙山牌’香烟，每盒‘卧龙山牌’香烟1.5元，一天就按抽1盒计算，一个月的需要多少钱？”吴脱口说：“四十五元。”齐接着说：“现在一个科级干部一个月的工资多少钱？”吴又说：“六七十块钱吧。”齐接着说：“一个科级干部一个月的工资减去他抽烟花的钱，还剩下多少钱？”吴说：“二十块钱左右。”齐笑着说：“好了，问题现在就清清楚楚了。也就是说，一个科级干部扣除抽烟的钱和自己的生活费，那他就一分钱也拿不回家了，他的家人就只能喝西北风了。但事实上是这样的吗？事实上却恰恰相反，一个科级干部养着好几口人的家，全家人不但吃好的穿好的，而且还有彩色电视机等高档家电，难道纪委干部和检察院的检察官都是文盲？连这么简单的数学题都不会算？现在民间流传着一个顺口溜，叫‘贪不贪，看抽烟’，谁心里不明白？谁都明白，但都装糊涂。郑板桥有句名言，叫‘难得糊涂’，这是郑老怪对为官之道的高度概括和总结，难得糊涂，糊涂难得呀！”吴又忿忿地说：“我要在报纸上写篇文章揭露这个社会问题！”徐接过话说：“哪家报纸敢发表你的大作？”吴又说：“那我就给中央领导人写信，写信不行就写血书！”齐急忙双手作揖，笑着说：“哎哟我的好吴恩师呀！我现在代表穷山沟里的孩子们求你了，穷山沟里的孩子还指望着跟着你学点本事考大学，你可千万不能学习屈原呀！”

吴昊沉默了一会，长吁了一口气，端起酒盅，哭笑着说：“校长老兄，我现在理解了你的难处了，一醉方休是寻找糊涂的最佳方式，我敬你四盅酒一表歉意。”徐没说话，抓过酒瓶自饮自斟连喝了四盅，吴愣愣地望着徐。徐抹了一下嘴，说：“为了你对我的理解，我先喝了这四盅酒，一表我对你的感激之情。”于是吴也自饮自斟连喝了四盅，拿着快空了的酒瓶，笑着说：“校长老兄，酒快没有了，但我的酒兴正浓，你也不能光给那姓赵的小子送好酒喝，是不是也弄瓶好酒让我们也常常美酒的味道，我们不敢奢望五粮液，你搞瓶洋河大曲一类的，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徐望了一眼齐和奋强，笑着说：“看看，看看，你们的吴恩师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吴立即反击，说：“你现在要是再拿上瓶五粮液来，我就再认一次小人！”徐转身拉开放在床头上的旅行包，拿出一瓶五粮液，“啪”地一声放在桌子上，得意地望着吴。吴、齐和奋强三人都惊呆了，过了一会，吴还过神来，说：“这么说你没把那五粮液全送给姓钱的那龟孙子？”徐说：“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吴赶紧赔笑说：“说归说，道归道，咱们喝这五粮液实在是太浪费了，没意思，你还是收起来留着将来再办点什么事用吧，这回我说的事真心话。”徐狠狠地抽了一口烟，动情地说：“咱弟兄俩满腹才华在这穷山沟里默默无闻、辛辛苦苦干了快一辈子了，但他妈的连一滴好酒都没有沾过嘴唇，而像姓钱的那帮斗大的字没识几个的贪官污吏，人事不干一点，却整天过着花天酒地的寄生虫生活！我们为学校办了这么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喝瓶好酒？”徐说完这话，抓起五粮液拧开了瓶盖，向奋强面前“啪”地一放，说：“奋强！斟酒！”

奋强斟完了酒，吴说：“这好酒咱们可不能像喝万泉白干那样一盅一盅地干，咱们得慢慢地品尝品尝。”吴说完这话，小心翼翼地端起酒盅，咂了一小口，慢慢地咽下，又舔了两下嘴唇，说：“啊！醇香浓郁，清冽甘爽，柔润绵软，回味悠长。今生能喝上此等美酒，死亦足矣！不过校长老兄，咱们这可是腐败行为呀！”徐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仅此一回，下不为例。”齐万分感慨地连连叹气。徐望着齐说：“今天大事办成，应该高兴才是，你为何叹气？”齐动情地说：“要是全国的共产党员都像你们俩这样的话，那中央就没有必要在设立纪律检查委员会了。”徐连连摆手，说：“不敢当，不敢当，有些事你不了解，吴老师知道。为了钱，我收关系学生；为了钱，我还办了很多违心事。我不敢与社会上的不正之风作斗争，我还算是他娘的什么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我在讲台上有时觉得无脸面对那些天真烂漫的孩子。”吴赶紧说：“你为了老师，为了学校的发展，可谓是呕心沥血了，每一个老师的心里都很清楚，你在我们全体老师的眼里是一个真正的布尔什维克！算了，算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我们现在只品美酒，不谈国事。来！我代表全校的老师敬你一盅美酒！”徐兴奋地说：“老师们真是那样看我？”吴认真地说：“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假话？来，快干酒吧。”徐高兴地端起酒和吴一碰就一饮而尽。

齐端起酒盅对奋强笑着说：“好酒不能都便宜了两位恩师，咱们也得尝尝。你为人类造了一个数学奇才，也算是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来，我代表全人类敬你一盅美酒。”奋强不好意思端酒，吴笑着说：“晨曦不仅聪明出奇，而且品德高尚、志向远大，我坚信晨曦一定能成为为人类做出巨大贡献的世界超级数学大师。所以说，你甭谦虚，也甭不好意思，你就干了这盅美酒吧。”奋强说：“晨曦能在这次竞赛中崭露头角，主要是你的功劳，将来能不能成为数学大师，还得靠你的培养，我看你也应该喝这盅酒。”齐接着说：“奋强说得很有道理，再说，你是晨曦的干爹，当然也应该喝这盅酒。”“好！我也再干一盅。”吴听了奋强和齐的话，心情很高兴，就酒端起了酒盅。徐却一摆手，说：“慢！晨曦跟我学了两年语文，写作水平可谓是突飞猛进地提高，将来他能写出震惊世界的论文，不能不说也有我的一份功劳，所以我也应该喝这盅美酒。”齐立即说：“徐校长说得也很有道理，应该说是你们仨共同造就了一个天才，我就敬你们仨这盅美酒吧。”于是四人一起高兴地喝了一盅美酒。

奋强又给每人斟满了酒，吴笑着对徐说：“我看你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在你还没醉之前，我想向你请教一个问题。”徐立即笑着说：“老弟你今天怎么这么谦虚了？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吴沉思片刻，说：“我心里一直在纳闷，在去省城之前，你为什么敢那么自信地和我打赌？这里没有外人，你现在能不能对我谈谈你料事如神的奥秘？”徐反问道：“你先说说为什么你们综合性大学不开心理学和教育学这两门课，而我们师范大学却必须学好这两门课？”吴随口说：“我虽然是综合性大学毕业，但我已经当了三十年教师了，这点道理我还不明白？你们师范大学开这两门课，就是为了了解学生的心理状态，以便于有针对性地教育学生呗。”徐接过话说：“我之所以敢和你打那个赌，道理也很简单，那就是我既了解乡镇干部的一般心理，又了解姓钱的特殊心理。”徐说到这里，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两口，又端起茶碗喝了两口茶水。吴着急地说：“你卖什么关子呀！你快接着说呀！”徐接着说：“现在的乡镇干部每年都大调一次，县里的那些头头门把调整干部作为收钱敛财的高级手段，所以乡镇干部都抱着临时观点，几乎没有想为老百姓长期干点实事的，都是走到哪里就趁机捞一把，有的捞得太露骨了，在一个地方臭了门市，这无关紧要，只要他们把捞的钱财拿出一部分孝敬县里的头头，他们就可以高高兴兴地调到另一个地方照样人模人样地当官，再继续从容不迫地大捞特捞。我们乡的绝大多数的干部就是这一类的干部，这就是乡镇干部的一般心理。姓钱的除了具有乡镇干部的这些一般心理外，还有他的特殊心理，他的特殊心理是由他的特殊地位决定的。他现在是乡党委书记，离副县长的位子只有一步之遥，我早就知道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官迷，他正削尖了脑袋向副县长的位子上钻，所以他现在是急于创造所谓的政绩。不用乡政府掏一分钱就能使我们的学校旧貌变新颜，对姓钱的的这个官迷来说，这就是等于从天上掉下来的政绩，他何乐而不为呢？所以他就只能乖乖地进我的圈套。”吴不住地连连点头，当徐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又不解地问：“但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姓钱的那么痛快地以乡政府的名义写了承诺书，他是因为一时发了善心还是因为他愚蠢？”徐说：“那个龟孙子既不是发什么善心，也不是愚蠢。姓钱的虽然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但他却是一个吹牛皮的高手，他能把死的说成是活的，能把黑的说成是白的，他就是有这种特殊的才能。只要是咱学校变了大样，他就可以以此大做文章，他把自己吹得高升了，他潇洒地一走了之，谁来还债与他何干？”吴嘘了一口气，笑着说：“这回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官场还大有学问呀！我要是早明白的话，我就不和你打那个赌了。”

奋强却皱着眉头说：“要是乡镇干部都和姓钱的那样的话，我还真为老百姓的未来的命运担忧呢！”徐说：“我们都是老百姓，我们就是像杞人忧天那样整天担忧，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是因目前干部管理体制造成的，干部的命运掌握在上级少数几个人的手里，所以所有的想升官的干部都患了一样的不治之症——下眼皮浮肿病，只看上不看下，他们就根本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如果乡镇干部由全乡人民民主选举产生，那他们谁还敢鱼肉人民？绝对不敢！干部制度的改革是中央的事，甭我们这些草民操心，我们就是操老了心也没有用。所以我们今天还是尽情地喝咱们的美酒吧。”

于是四人不再谈论任何“国事”，只是开怀畅饮，喝到十一点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