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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奇才男过五关斩六将再露头角
残疾女藏幽情怀大志初定目标
一九八四年八月二十日，晨曦骑着自行车带着君，兰带着行李，跑在上初中的路上，姊妹仨忽而有说有笑，忽而唱着欢快的歌，他们兴高采烈地走向新的生活。
转瞬间，三年初中已经度过了两年快乐的时光。君和兰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俩人的个头都是一米七二。晨曦的个头超过了两个姐姐，已经一米七七了，从后面看像是一个大男子汉了，但从前面看还是一个一脸稚气的孩子，但嘴唇上已经长出了一层淡淡的黑绒毛。在学习方面，三个孩子都取得了出色的成绩。晨曦在吴昊的精心指导下，已经学完了全部的高中课程，并开始学习高等数学。兰在吴昊的指导下，绘画技艺也出现了质的飞跃，已经在刊物上发表了26幅作品，在晨曦的帮助下，她的数学成绩也有了很大的提高。君的学习成绩一直仅次于晨曦，始终以绝对的优势保持了第二名，并且已经对化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还在报刊上发表了六篇关于改革化学试验的小论文。另外，晨曦还表现出了超人的旺盛的精力。他对所有的体育项目都有浓厚的兴趣，他是3000米、5000米、10000米中长跑的校纪录创造者和保持者，他还兼任了校足球队、篮球队和排球队的队长，他还跟着体育老师学会了游泳，一年四季，每天晚上都跟着体育老师到龙河游泳。晨曦还表现出了非凡的组织才能，在刚上初一三个月后，他被当选为班长，上了初二，他又被当选为校学生会副主席兼体育部部长，为了丰富同学们的课余生活，锻炼同学们的身体，他经常组织各种比赛，足球赛、篮球赛、排球赛、乒乓球赛、羽毛球赛、滑冰赛、游泳赛、拔河赛等等，每项比赛他都亲自参加。这些有益的比赛都得到了徐元梓的大力支持。奋强为了教育儿子要有勇敢顽强的精神，向儿子讲述了当年勇斗四条恶浪和四个歹徒的经历，于是晨曦又迷上了武术，一有空就缠着奋强教他武术，奋强没有想到，儿子对武术的悟性也很强，教了十多个晚上，奋强就黔驴技穷了。
一九八六年七月三日，学校放了暑假，君、兰和晨曦回家了。七月四日正好是星期天，吴昊睡了一个懒觉，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睁眼一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他赶紧穿上衣服出来开门，原来是他从前的三个学生来看他，其中一个是在县教研室当数学教研员。吴昊自豪地向那个学生透露了晨曦的情况，那个学生说：“今天暑假，我国将派十名中学生到U国参加国际中学生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省教研室已经下发通知，要求各地市派五名选手于七月十五日到省师大参加选拔赛。我县教研室决定于七月十二日在一中进行县级选拔赛，取前五名到地区参加区级选拔赛。你说你那个学生是数学奇才，那我觉得这次竞赛正是一个考验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数学奇才的好机会。”吴昊说：“这个通知是什么时候下达的？”那人说：“我记得可能是今年三月份。”吴昊立即不满地说：“为什么下面一点都不知道消息？”那个人说：“这个通知只下到高中，谁会知道你这里有一个已经开始学习高等数学的初中生？”吴昊立即不好意思地说：“也是，也是。”那个人又说：“我听别的老师说起过你的这个学生，他在八四年全区小学生心珠算大赛中曾经夺得过第一名。”吴昊犹豫了一会，说：“我刚刚教完了他高中数学，没有充分的准备，接着就参加这样的国际大赛，我觉得把握不大。”那个人又说：“像欧勒、高斯和我国的华罗庚等数学大师，他们之所以被称为数学奇才，就是因为他们这些人从小就表现出了对数学的惊人的悟性，我觉得最好还是让他参赛试一试，机会难得呀！”吴昊终于点头同意了。
奇迹终于出现了，晨曦过五关斩六将，以突出的成绩名列全省第一，比第二名比他大两岁的省师大附中的陈小明高出了18分。省教研室早已从师大数学系抽调了包括陈小明的父亲在内的三名数学教授、从全省抽调的七名中学数学特级教师汇集省师大。考试一结束，前五名选手和十名指导教师就在省教研室一名副主任的带领下乘飞机到达九江，又乘车上了庐山，在庐山进行为期十五天的集训。此活动是由祖籍万泉县的香港著名爱国实业家邹鹏飞老先生资助的。最后一天进行了三次考试，晨曦仍以突出的成绩名列第一名，比他大两岁的陈小明还是屈居第二。
73岁的邹老先生专程飞往庐山，邹老先生对五个少年说：“你们都是既聪明又爱学习的孩子，我决定对你们进行奖励，奖励晨曦同学一万元，奖励陈小明同学五千元，其他同学每人两千元。你们当中，不管谁在国际上拿到奖牌，我都会再来给你们发奖金，希望你们沉着参赛，勇夺奖牌，为国争光，为我们炎黄子孙争气。”邹老先生讲完话，他的秘书打开皮箱，发了奖金。
晨曦拿着一叠厚厚的钱，兴奋地跳了起来，连声大喊：“我有钱了！我有钱了！我有很多钱了！”
看了晨曦这异常的举动，在场的十位指导教师和领队的那个省教研室的副主任都皱起了眉头，邹老先生也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陈小明的父亲终于忍不住问晨曦：“有了钱就值得这么高兴吗？”晨曦笑着说：“那是当然了！有了这些钱能办好多好多的事，我能不高兴吗？”陈小明的父亲又问：“你想办什么事？”晨曦说：“在我小的时候，我的大表姐为了救我的命被火车压残了一条腿，我用一部分钱给我姐姐按上世界上最好的假肢，这是要办的第一件事。我有两个同学学习很好，但因为家里穷，不得不辍学了，我要用一部分钱资助我那两位同学，让他俩重新回到学校读书，这是我要办的第二件事。我还要用一部分钱给我的物理老师修家里的房子，这是第三件事。我要买很多书，在我的母校和我村小学各办一个图书室，这是第四件事。在教师节的时候，我让我爹给我们学校的每一位老师买一件礼物，这是要办的第五件事。我还要买一百斤酒，二百紧斤肥猪肉，犒劳犒劳我村的人，这是我要办的第六件事。我还要给我妗子和两个表姐每人买一身漂亮的衣裳，给我干爹和爹每人买一双好看的皮鞋，这是要办的第七件事。我自己要买一双运动鞋和一身运动服，这是要办的第八件事。我还要拿出一部分钱让我妗子帮我办一件事，不过，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们。我有了这一万元钱，能办这么多事，我能不高兴吗？”在场的人都被晨曦的解释深深地感动了。陈小明突然对那三个少年说：“现在我倡议：咱们把得的奖金都捐献给晨曦同学，让晨曦同学做更多的好事。”陈小明说完这话，就将奖金放在桌子上。陈小明的父亲立即带头鼓起了掌，有两个少年立即将奖金放到了桌子上，有一个少年却低着头，红着脸，说：“我家里很穷，我要用这些钱给我爹治病。”晨曦立即说：“我在此向你们表示真诚的谢意，但是我坚决不要你们的钱，我要凭着我自己的真本事挣钱，做我想做的事情。这样，我的心中才充满快乐。”邹老先生嘘了一口气，对那个带队老师低声说：“我从这些品学兼优的好孩子的身上，已经看到了祖国的美好的未来。”那个带队老师连声说：“是呀，是呀，祖国的未来和希望就要靠这些好孩子。”邹老先生又似乎是随意地问晨曦：“你们学校现在有多少老师多少学生？”晨曦随口答道：“有35个老师，696名学生。”晨曦他们在庐山上游玩了两天，又乘飞机返回省城。
陈小明和晨曦这两个志同道合的数学奇才在庐山上结下了深厚的友谊，陈小明在与晨曦分别的时候，决定将他的小半导体收音机送给晨曦，晨曦真诚地说：“我家里有一个收音机，我和我大表姐参加我区的小学生心珠算竞赛，我得了一个收录机，我大表姐得了一个收音机，所以我不能再要你的收音机了。”陈小明犹豫了一会，说：“要不这样吧，你把这个收音机送给你的最好的朋友吧。”晨曦推让不过，就只好收下了收音机。
晨曦在省城又住了一天，省教研室专门派一名女老师帮晨曦买好了要买的东西。晨曦用1500元奖金买了两千多本书，省教研室又捐献了一千多本书，并派车将晨曦送到了学校。
因为省教研室事先已经打了电话，所以徐元梓、吴昊和奋强早已在学校大门口等了多时了。晨曦从车上下来，徐元梓用力拍了一下晨曦的肩膀，兴奋地说：“你为咱们学校争光了，我代表全校的老师谢谢你！”晨曦立即说：“我应敢感谢老师们对我的培养才是。”吴昊却激动得仰头吼叫：“天啊！我总算没有白活今生了！”奋强望着聪明的儿子，竞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奋强用晨曦得的奖金在供销社饭店请了两桌，款待送晨曦的人和在校的全部老师。晨曦悄悄地对奋强说：“我想拿出一部分奖金帮我们的物理老师修房子，再拿出一部分奖金资助我们班的两个辍学的同学。”奋强高兴地说：“儿子，你已经长大了，懂事了，奖金是你得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于是晨曦拿出1000元钱交给了徐元梓，并说明了意思。徐元梓用颤抖的手接过钱，端起一盅酒，站起来，激动地说：“各位老师，我们应该为培养出晨曦这样的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感到自豪和骄傲，为此，我敬各位老师四盅酒！”徐元梓说完这话，连喝了四盅酒。三位从来没有喝过酒的老师竞第一次破例喝了四盅酒！徐元梓又端起一盅酒，对送晨曦的人说：“省教研室为我们捐了这么多书，这是对我们学校最大的支持，我代表全校师生敬你两盅酒，以表达我们对省教研室的领导和老师们的真诚的谢意！”送晨曦的人说：“我们捐书，是因为被晨曦同学的精神所感动，他得了一万元奖金，却只为自己买了一双普通的运动鞋和一身运动服，晨曦同学就是你们学校的活雷锋，我建议你们应该号召全校的学生向晨曦同学学习。”于是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由于太兴奋，徐元梓和吴昊都喝醉了，奋强也有了醉意。
奋强和晨曦在吴昊家住了一夜，第二天，徐元梓找了一两驴车，拉着书和奋强爷俩回到了家。
当奋强将晨曦得的奖金交给春花时，春花用颤抖的手接过厚厚的一叠钱，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不是做梦吧？”晨曦笑着说：“妗子，这怎么是做梦呢？用这些钱可以给大姐按上世界上最好的假肢。”兰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用一双火辣辣的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晨曦，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君却双手捂着脸低着头默默地哭了。奋强、春花和兰都一时不知所措了。晨曦立即在君的脸上吹了一口气，说：“省教研室派了一位女老师帮我给你和小姐每人买了一身新衣裳，你和小姐穿上那新衣裳，一定比电影明星还漂亮，你现在不想看看？”君立即抬起头，眼含泪花，深情地笑着望着晨曦。于是一家人又开心地笑了。
晨曦拉开旅行包，一件一件地拿出给每个人买的礼物：春花的礼物是一件灰色的羊毛衫、一条深蓝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平绒鞋；君和兰的礼物是一样的，每人一件粉红色的羊毛衫、一条蓝色牛仔裤、一双半高跟棕色牛皮鞋、一条黄色的纱巾；奋强的礼物是一件灰色的呢子中山服、一条兰裤子、一双黑色的牛皮鞋。最后，晨曦拿出了自己的东西：一双普通的运动鞋和一身运动服。晨曦说：“各人拿着各人的东西到各人的屋里穿上，五分钟以后咱们都到院子里比比谁漂亮。”兰见旅行包里还有两双运动鞋，就故意逗弟弟说：“我们每人才一双鞋，你却给自己买了三双鞋。”晨曦说：“那两双鞋是给绍光和兴国的。再说，你和大姐的鞋是牛皮鞋，论价钱比我们这三双鞋还贵呀！你可不能狗咬吕洞宾呀！”君拍了一下晨曦得头，说：“你小姐是逗你呢！”于是各人拿着各人的东西去了各人的屋里。
晨曦跑到自己的屋里，不一会就穿上了运动服和运动鞋，接着就三蹦两跳地来到院子里。过了一会，奋强出来了，晨曦眼睛一亮，说：“爹，你穿这一身在讲台上讲课，更有风度了。”春花接着又出来了，晨曦说：“妗子，你穿上这身衣服，至少年轻了五岁，你年轻的时候一定很俊，怪不得我两个姐姐长得俊，她们是随你。”春花听了这话，脸上立即泛起了红晕，在奋强的面前转了三百六十度，柔声问奋强：“你看怎么样？”奋强立即笑着说：“很合体，颜色也很协调，晨曦的眼力还真行。”晨曦立即说：“这可不是我的眼力，我只是将你们的年龄、身高、体型告诉了省教研室的那个女老师，是她给你们买的。”春花又含情脉脉地望着奋强，柔声说：“你穿着这一身就像电影里的大干部，你当老师穿这样的衣裳合适。我在家里干活穿这样的衣裳就太可惜了，出门穿又怕人家笑话。”奋强笑着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穿好衣裳怕人家笑话，那衣不遮体就不怕人家笑话？”
晨曦听见两个姐姐在屋里嬉笑，就喊：“你们在屋里干什么？怎么还不出来？”又过了一会，君和兰俩人手挽着手出来了，晨曦立即大喊：“快看呀！两个仙女下凡了！”奋强和春花同时转身向门口一看，奋强对春花说：“她姊妹俩穿这身衣裳真不错！”春花笑眯眯地连连点头。晨曦又顽皮地笑着说：“两位千金小姐，我想做一首诗赞美一下你们，同意否？”兰妩媚地一笑，说：“谁不愿意听赞美的话？你要是在一分钟之内作一首赞美我们的好诗，我们以后就叫你诗人。”晨曦望着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美丽的姐姐，沉思片刻，吟道：
赞姐姐
袅袅婷婷两朵莲，
娇容红于嫩杜鹃。
婀娜多姿惊画神，
疑是嫦娥下九天。
君和兰相视一笑，就一起跑进屋里。晨曦立即着急地喊：“哎！你们怎么跑了，你们还没有评价我这身打扮怎么样呢！”兰在屋里回答：“你先等等，我们换下衣裳再出去。”奋强和春花开心地相视一笑，也回到屋里换衣裳去了。过了一会，四个人都出来了，晨曦在院子里连蹦带跳地跑了一圈，又打了一套拳，嘴里还不住地吆喝着：“哈！哈！哈哈！”然后立定站在四人的面前，得意地说：“你们看我刚才像不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奋强和春花相视一笑，但没说话。君也没吱声，兰却说：“今后我们是叫你诗人还是武林高手？”晨曦顽皮地一笑就跑到他的屋里去了。
过了一会，晨曦只穿着短裤，光着上身出来了，兰又问晨曦：“你还没有告诉我们今后是叫你诗人还是叫你武林高手呢！”晨曦一笑，说：“我还没有发表一首诗，算是什么诗人？不过嘛，我们在庐山上游玩了两天，庐山的风景和气候太迷人了，我还作了不少诗，你们想不想听我介绍一下庐山的风景？”兰立即说：“太想听了！”春花端着一盆绿豆汤从南屋出来，说：“你们喝着绿豆汤听晨曦介绍驴山吧。”晨曦立即“哈哈”大笑，春花莫名其妙地望了一眼奋强，奋强只是笑了一笑，但没说什么。春花又莫名其妙地望着君，君白了一眼娘，说：“是庐山，不是驴山！”春花不以为然地说：“什么庐山驴山的，反正都是山，我看烦了山。”兰立即说：“娘，你快去做饭吧。”
晨曦喝了两口绿豆汤就开始绘声绘色地介绍庐山：“庐山是我国的文化名山。庐山飞峙长江南岸，山下铄石流金，山上却如春秋般的凉爽。奇峰险崖增庐山峥嵘峻峭之姿，层峦迭嶂显出变幻莫测之态，激流涌湍造出龙潭飞瀑，幽谷深涧藏奇纳胜，茂林秀竹生成优雅妙景，奇花异草灿如锦绣。汉阳峰上仰望苍穹，令人心旷神怡；望江亭中观万里长江，如一条巨龙滚滚舞来；五老峰上俯视脚下，云海茫茫给人一种飘飘如仙之感，云海散去，但见万仞奇立，险谷幽深，鄱阳湖茫茫苍苍气像万千；月照松林，使人流连忘返……总之，庐山景色如诗似画，似真如幻，令人如醉如痴，就是用尽人间的妙语奇句，也难述庐山之奇、之峻、之秀、之绝。”晨曦又喝了一口绿豆汤，又讲了六个关于庐山的传说，又背了三十首古代名人写的描写庐山的诗词，最后说：“我在九江和庐山上写了二十多首诗，现在我选十首我认为较好的念给你们听听。”晨曦说完这话，拿出笔记本，翻了一会，开始摇头晃脑地朗诵起来：
观长江
乘船沿江万里行，
放眼观遍两岸景。
浩浩江水无尽头，
黄鹤楼影已无踪。
游长江
茫茫九派久年轮，
淘金千古英雄恨。
一头扎进中流去，
万里长江作浴盆。
登庐山
飞车穿行于险峰，
如追大圣乐无穷。
草木葱茏花香郁，
幽谷深涧藏奇胜。
观庐山
举首问天可是秋？
低头群峰争奇秀，
溪流幽湖随处有，
万里长江脚下流。
庐山思
人间盛夏此春风，
溪水潺潺伴鸟声。
仙人不知何处去，
惟愿在此度终生。
香炉峰
天降香炉峰，
晨夕云雾中，
醉卧玲珑石，
缥缈在天宫。
双剑峰
千古屹立双剑峰，
双傲群山笑苍穹，
魑魅魍魉皆斩尽，
风吹雨打任雷轰。
三叠泉
飞瀑来自白云间，
洒洒扬扬几万年？
飞沫湿透万仞山，
四季鸣雷人悚然。
无名溪流
无名溪流无人晓，
不值庐山一株草。
漫云今朝溪涧流，
他年瀚海作波涛。
别庐山
月照松林人盘桓，
幽谷峰间星点点，
松涛阵阵催别离，
今生何日再此山？
奋强听了儿子作的诗，心里感慨万千，一个才十四周岁的初中二年级学生，竟然能作出这样的好诗，真是一个文理双全的奇才啊！君听了晨曦对庐山风景绘声绘色的介绍和晨曦作的诗，如醉如痴，芳心理荡起了波澜，她柔情脉脉地看着弟弟，却没说一句话，只是在心里想：世间还能向哪里找弟弟这样的文理双全的奇才呀！她从《游长江》和《无名溪流》这两首诗中还看出了弟弟的鸿鹄之志，从《双剑峰》这首诗中看出了弟弟疾恶如仇的高尚情操……兰幽幽地嘘了一口气，说：“庐山真是太迷人了！今生我要是能到庐山一游，我一定画出一幅世界上最美的山水画。不过，你有一首诗写的不真实。”晨曦问：“那首诗不真实？你又没有去过庐山，你怎么知道我写得不真实？”兰又反问道：“你在庐山上学会喝酒了？”晨曦立即说：“我这么小怎么能喝酒？”兰得意地说：“那你怎么会‘醉卧玲珑石’呢？”晨曦说：“我这是想像呀！徐校长给咱们讲写作文的时候，不是多次讲，要善于想像吗？吴老师教你画画的时候，不是也多次对你说过丰富的想像力是一个画家所必须具备的一种素质吗？你画的那幅《观海》不也有想像的成分吗？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看到日出扶桑的壮美景观呀。”兰眨了一下美丽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
奋强听了儿子话，觉得应该开导一下三个孩子，于是接过儿子的话，说：“不仅作诗、画画需要想像力，搞科学研究也需要想像力，一个人如果没有丰富的想像力，那他就不可能成为伟大的科学家。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想像力比知识更重要，因为知识是有限的，而想像力却概括着世界上的一切，推动着进步，并且是知识的源泉。严格地说，想像力是科学研究中的实在因素。’他说的这段话虽然对想像力的作用有些夸大，但却表明了他对想像力的高度重视。列宁也曾经高度评价想像在科学创造中的重要作用，他说：‘想像是极其可贵的品质。有的人认为，只有诗人才需要想像，这是没有道理的，这是愚蠢的偏见！甚至在数学上也是需要想像的，甚至没有它就不可能发现微积分。’你们三个从今以后，一定要记住爱因斯坦和列宁说的这些话。”晨曦说：“爹，你光谈想像了，你还没有评价一下我写的那十首诗怎么样呢。”
奋强没有正面回答儿子的话，而是从衣袋里摸出一封信，说：“这封信是同你一起去庐山的那个省师大的陈教授托送你来的那个省教研室的人捎给我的，信中说，如果我同意，凭他在数学界的威望，他可以推荐你今年免试到省师大数学系学习，将来他还让你当他的研究生。”晨曦一听这话，立即拍着手，说：“太好了！太好了！”兰望着晨曦兴奋地说：“哎哟，你接着就成了大学生了。”君的脸上也露出了一阵惊喜的表情，但接着又消失了，继而又浮现出一种无奈和惆怅。奋强看在眼里，立即接着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哩，在你们从汽车上卸书的时候，我给那个陈教授写了一封回信，我在信中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并作了解释。”晨曦立即着急地说：“这样的好事你怎么谢绝了？我的中学数学都学完了，我已经开始学习高等数学了，我接着在大学里学高等数学不是正好吗？”兰也着急地说：“是呀！姑夫，这样的好事向哪里去找呀？”奋强用眼角偷偷地瞥了一眼君，见她的俏脸上又浮出了笑意，就接着说：“这样的事我不会轻易做出草率的决定的，我是经过认真的考虑以后才决定的。我不同意让晨曦过早地在大学数学系学习，有三个理由：一是因为，对晨曦来说，考京都大学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京都大学才是全国的最高学府，在京都大学数学系聚集了全国的数学精英，只有在那里才算是代表着我国的最高的数学水平。”晨曦立即笑着说：“我明白了，你是看不起那个陈教授，其实呀，说句实话，我觉得那个陈教授确实没有什么了不起，他在给我们讲课的时候，罗里罗唆，唠唠叨叨，根本不如你和吴老师讲得好。不过那个老头很和蔼，对我更是特别好，有一次他出了一道题，他儿和那三个同学都没有作出来，而我很快就作出来了，他还激动得亲了我一口呢。以前我总是想像着大学教授都是很有学问的人，也一定都是很严肃的人，其实并不是那样的，他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农村老头，另外的两个大学教授也是很和蔼的人。”奋强拍了一下儿子的头，笑着说：“我可没有明说瞧不起那个陈教授呀！”晨曦笑着说：“你快再说第二个理由吧。”于是奋强接着说：“二是因为，我期望让你成为世界超一流的数学家。数学与其他自然科学有密切的联系，为了解决某些自然科学问题，这些问题常常能激发数学家的思维，从而导致数学的重大的新发现。事实上，越是抽像的学科，就更要善于从实际中、从其它学科中吸取营养和力量。瑞士的欧勒正是因为善于从实际出发，从其它学科中得到启发，才成为了十八世纪卓越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他为了制造大型远洋海船，需要力学根据，他就研究力学，从而在几何方面做出了突出的贡献，也因之成为了分析力学的创始人；为了用星体确定轮船在海洋中的位置，他就研究月球的运动，从而又创造了《月球运动理论》。再如，牛顿为了总结物体的运动规律，结果创立了微积分，微积分作为高等数学中的一个重要的内容，它一诞生，就极大地推动了物理、化学等自然科学的发展，现在几乎所有的自然科学都离不开微积分，从这层意义上来说，我认为，如其说牛顿是伟大的物理学家，还不如说他是伟大的数学家。所以说，一个人如果只对数学感兴趣而对物理、化学等其它自然科学和哲学等社会科学一窍不通的话，那他就不可能成为真正伟大的数学家。所以我要让你按部就班地学习完高中全部课程，这样你就会对物理、化学、哲学、逻辑学等知识有了初步的了解，这样对你将来在数学方面的发展会大有好处。”晨曦点了一下头，恍然大悟地急切地说：“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明白了。你快再说说第三个理由吧。”奋强犹豫了一会，没再说什么，而是偷偷地向儿子使了一个眼色，就站起来去了厕所。接着晨曦也站起来，说：“这绿豆汤还真管用，我也得放放水。”奋强在厕所里低声对晨曦说：“你大姐为了救你的命而残废了，你必须和她一起上大学，你必须好好地照顾她，明白吗？”机灵的晨曦立即点了一下头，说：“我明白了，我今生一定要保护好我大姐，你就放心吧。”奋强立即夸奖说：“这才是懂事的好孩子。”
刚才奋强偷偷地向晨曦使眼色，其实都被细心的君和兰看在了眼里，所以奋强和晨曦回来以后，君和兰俩人谁也没有再追问奋强第三个理由是什么。奋强坐下来又对君说：“晨曦多次对我说，你非常喜欢化学，将来想当化学家，这很好，但是你也必须学好数学，因为数学是整个宇宙的特殊的语言，是一切自然科学的基础，包括化学在内的其它自然科学的发展进程在很大程度上常常取决于数学的发展进程。我举两个例子，第一个例子就是门捷列夫发现元素周期律的例子。在1866年，在英国召开的一次世界化学研讨会上，青年化学家纽兰兹将元素按原子量增加的次序排列，并指出每隔8个元素就有相似的物理、化学性质重复出现时，结果引起了哄堂大笑，有人竟然嘲笑他说：‘你怎么不按照元素的字母排列呢？如果那样的话，也许会得到相同的结果。’但是3年以后，俄国有一个非常爱好数学的人，他叫门捷列夫，他跟着他的数学老师奥斯特罗格拉斯基学到了丰富的数学知识，于是他靠着坚实的数学功底，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进行了精确的计算之后，才发表了他的著名的‘元素周期性’论文，并大胆地预言了一些当时还没有发现的元素的存在，而且预言了它们的物理、化学性质。如，1871年，他预言有一种元素存在，它的原子量约为72，密度约为5.5。果然，人们根据他的预言发现了一种叫锗的元素，锗的原子量为72.6，密度是5.35。后来陆续发现的新元素，有力地证明了门捷列夫的‘元素周期性’理论的正确性。门捷列夫的这一理论对推动化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于是他被世界公认为最杰出的化学家之一。可是纽兰兹早在门捷列夫之前3年就已经发现了元素的周期性，但是因为他的数学基础不好，没有令人信服的数学计算依据，所以当他提出自己的见解时，不但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反而遭受了人们的嘲笑。元素周期律虽然已经走到了纽兰兹的眼皮底下，但是他却没有能力捉住它，就像一个不会爬树又没有梯子的人，尽管他已经看到了一个熟透了的红柿子高悬枝头，但却无法摘到它一样。”君兴奋地说：“你举的这个例子太有说服力了！你快再讲讲第二个例子。”奋强接着说：“我举的第二个例子就是晨曦他爷爷的一个预言。”晨曦立即急切地问：“什么预言？”奋强白了晨曦一眼，接着说：“你爷爷在留给我的那封信中预言，洛书纵横图含着深奥的道理，若对此进行深层次的研究，它就会放射出耀眼的光辉。现代科学已经证明了你爷爷的预言。在电子计算机出现以后，洛书纵横图得到了十分广泛的应用，现在它在程序设计、组合分析、实验设计、人工智能、图论、博弈论等方面都得到了广泛的应用。这个例子也说明了数学对其它自然科学的作用。大数学家、物理学家高斯说过一句名言：‘数学是自然科学的皇后。’高斯正是靠着他杰出的数学才能，才在物理学方面做出了杰出的贡献。数学是宇宙的密码，是一切自然科学的基础，搞自然科学的人要想有所创造有所发现，就必须善于及时利用最新的数学研究成果。”君点了一下头，说：“我明白了，我一定学好数学。”晨曦感慨地说：“我爷爷真了不起。”奋强叹了一口气，说：“你爷爷在京都大学上学的时候就写出了一片关于洛书纵横图研究的论文，发表在美国HF大学学报上，得到了当时世界数学界的高度重视。唉！要不是抗日战争的话，你爷爷早就成为伟大的数学家了。更令人遗憾的是，是我们的祖先创造了洛书纵横图，但是发现它的巨大的应用价值的却是外国人，当外国人潜心研究洛书纵横图的时候，我国的知识分子却在遭受着一场接一场的政治运动的摧残，无数本应该成为科学家的人才却变成了无所作为的平庸的人，唉！”
奋强说完这话，就低下了头，闷闷地抽起了烟。晨曦说：“爹，我听了你这话，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奋强抬起头，问儿子：“什么事？”晨曦说：“有一次我们一起划船，我情不自禁地唱起了‘让我们荡起双浆’那首歌，其他的四个同学也兴奋地跟着我唱起来，接着所有的指导老师也都跟着唱起来，唱完歌以后，我发现有三个中学的老师默默地流泪了。我们五个同学都不知所措了。一个老师擦了一下眼泪，对我们说：‘同学们，晨曦同学唱这首歌的时候，我们想起了我们的少年时代，少年时代是充满幻想的美好的黄金时代，我们这代人的少年时代也曾经是美好的，我们也有远大的理想，我们也有想当数学家的宏伟的抱负，可是无情的十年动乱把我们这代人毁了。我们这一代人中，有突出才华的人，几乎都有一段辛酸的历史。我们已经错过了科学创造的最佳时期，我们都老了，我们成了无所作为的人，我们现在能作的事，就是心甘情愿地作你们的梯子，助你们攀登上科学的高峰。同学们，你们幸运地赶上了祖国全面振兴的好时代，你们是最幸运的一代，你们一定珍惜时光，好好学习，在这次竞赛中沉着应战，为国争光。将来成为建设社会主义祖国的栋梁之材。’”奋强立即激动地说：“那个老师说得太好了，你一定记着他说的这话。”
兰在一旁说：“画画可是与数、理、化没有一点关系，我一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我就把数、理、化书扔到厕所里去。”奋强问兰：“吴老师给你介绍过达·芬奇吗？”兰说：“介绍过，他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画家，你在海滨市给我买的那本《世界名画赏析》中，就有他的代表作《最后的晚餐》和《蒙娜里萨》，评述中说这两幅画是当今世界上的无价之宝。”奋强问：“为什么这两幅画成为世界上的无价之宝？”兰立即说：“一定是因为他画得好呗。”晨曦又问：“好在什么地方？”兰说：“吴老师还没教我学外国画。”奋强说：“我对画画一窍不通，但是有一天夜里我在收音机里听了一个画家介绍过达·芬奇，我听了那个画家的介绍后，我对画画有了新的认识。”兰急切地问：“那个画家是怎么介绍的？你对画画有了什么新的认识？”奋强接着说：“那个画家介绍说，《最后的晚餐》以戏剧性的冲突、个性特别鲜明的形像和极其严谨的构图令世界上每一个观看此画的人都惊叹不已。《蒙娜里萨》则以含蓄魅人的微笑和半明半暗的独具匠心的巧妙的运用，使之成为世界美术史上最卓越的作品之一。为什么达·芬奇能画出这么好的画呢？那个画家介绍说，达·芬奇为了掌握光线的明暗对绘画产生的影响，他专门拜访物理学家学习光学；为了使他的画显出动感，他又潜心研究力学；为了画好花草树木，他又学习研究植物学；为了求得绘画的正确协调的比例，他又拜数学大师学习几何，并与很多数学家结为密友，他曾经为他的密友、著名数学家巴乔里的几何名著《神圣的比例》设计了六十幅插图；他为了画好人体画，他还冒着被宗教治罪的危险到一所医院解剖了十多具尸体。由此看来，绘画不仅与数理化有关系，而且还与生物学、生理学有关系，要想成为一流画家，首先必须是一个知识渊博的人。”兰嘘了一口气，说：“哎呀！原来画画还有这么多学问！这个画家的介绍对我的启发太大了。幸亏我有一个数学家弟弟和一个化学家姐姐，要不的话还得去请教别人。”君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初中生呢！将来能不能成为一个化学家，还是一个梦呢！”
奋强觉得到了应该将爹留下的信告诉孩子们的时候了，奋强走到西屋，找出信，又回到院子里，将信放在饭桌上，对君说：“你既然喜欢化学，就应该毫不动摇地为化学奋斗一生，化学是很重要的一门自然科学，人类的生活离不开化学。作为重要的基础自然科学的化学是支撑起现代文明大厦的一块重要的基石。当你看到那些高楼大厦的时候，你就应该联想到，如果没有化学，就造不出水泥、钢材、玻璃；当你看到在万里蓝天自由翱翔的飞机的时候，当你看到一日千里地奔驰的火车、汽车的时候，你更应该联想到，如果没有化学，就造不出铝合金、优质钢材、橡胶、塑料、汽油、柴油等等；当你看到那茁壮成长的庄稼的时候，你应该联想到，如果没有化学，就造不出化肥、农药；当你在大街上看到人们穿着的五彩缤纷的衣裳的时候，你应该联想到，如果没有化学，就造不出合成纤维、颜料；当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你应该联想到，如果没有化学，就造不出那些合成药物；当你看到那些冒着黑烟的烟囱的时候，你应该联想到环境污染、破坏与防治，科学家预言，在下一个世纪，石油、煤炭和许许多多的矿产资源将枯竭，使人类摆脱能源危机的希望也靠化学；当你看到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木峥嵘、白花竞秀……这些蓬勃的生命活动的时候，你更应该浮想联翩，最终揭开生命起源的奥秘的也将是化学。所以说化学是与人类的生存休戚相关的一门自然科学，选择为化学奋斗终生，是一个明智的有前途的选择。”奋强说到这里，拿起桌子上的信，接着说：“晨曦他爷爷在这封信中告诉了我许多世界难题。晨曦他爷爷对洛书纵横图的巨大作用的预言已经被现代科学证实，他的改变对哥德巴赫猜想证明方法的预言已经被陈景润实践了，但是其它的世界难题都没有解决。我现在将这封信给你们看看，你们谁能解决其中的一个难题，就为人类做出了非常杰出的贡献了，就是二十一世纪的最伟大的科学家。”于是晨曦拿着信，君和兰在晨曦的两边，姊妹仨极其兴奋地看起了信。
晨曦看完了信，兴奋地对君说：“小姐的目标已经确定了，那就是当一个著名的画家。我相当数学家，你想当化学家，但是咱俩还没有确定具体的目标。蒙田曾经说过：‘没有一定的目标，智慧就会丧失；哪儿都是目标，哪儿就都没有目标。’数学有很多分支，化学也有很多分支，我建议现在就根据我爷爷提出的这些问题，我们俩每人确定下两个具体的长远的奋斗目标。确定好了长远的具体的目标以后，再制定实施长远目标的具体的计划。”君兴奋地说：“太好了，我也是这样想的，你先说说你的两个长远的具体目标是什么？”晨曦盯着信沉思起来，奋强在一旁兴奋地说：“我现在让你们看这封信的目的就是让你们选择具体的奋斗目标，你们俩一定要慎重选择，但是一旦选择好了以后，就要义无反顾地为之奋斗终生。”晨曦抬起头，异常坚定地说：“我的第一个长远的具体目标就是将哥德巴赫猜想变成欧阳定理，第二个长远的具体的目标就是创立一种新理论，超越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揭开万有引力之谜，揭开宇宙起源之谜。我将对人类的自然科学的发展掀起一场划时代的变革。我将为实现这两个目标奋斗终生！即使失败了，我也决不后悔！”君深情地望着晨曦，万分激动地说：“太好了！你是一个数学奇才，只要你坚持不懈地为这两个目标奋斗终生，我相信你一定会取得成功的。我的第一个长远的具体目标也确定了，我要创造一种催化剂，使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就能分解成氢气和氧气，我的发明要是成功了，人类就能从根本上解决能源问题，空气污染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不过，我的第二个长远的具体目标还没有想好，你比我聪明得多，你帮我出个主意吧。”晨曦说：“以我看，你的第二个目标和我合作，揭开万有引力的本质。揭示万有引力的本质必须从研究物质的内部结构入手，而研究物质的内部结构正是化学研究的范围，你看怎么样？”君兴奋地说：“实在是太好了！我完全同意！咱俩的长远目标已经定好了，那我们怎样定具体的实施计划？”晨曦沉默了一会，又说：“咱们选的目标都是世界难题，绝不可能很容易就解决了，所以我们必须选择最好的大学学好基本功，然后选择世界一流的研究机构搞研究。为此，我认为应该分四步走：第一步是必须考京都大学，第二步是到美国HF大学攻读硕士、博士，第三步是到世界各地拜访世界一流的科学家，第四步是选择世界最好的研究机构从事漫长的艰苦的研究工作。当我们取得了成功以后，我们就回来将奖金全部捐献给祖国，我们也像诺贝尔那样，设立一个基金会，专门资助那些品学兼优的贫困的学生。你看我的这个计划怎么样？”君激动得俏脸绯红，双手一拍桌子，大声说：“我完全赞成！咱俩从今天起就按定好的目标和计划奋斗终生！”奋强在一旁仔细地倾听了儿子和君的对话，心想，今天对孩子们的开导已经取得了成效，于是也异常兴奋地鼓励道：“我也完全赞成你们的选择和计划，你们都很聪明，又幸运地遇上了一个美好的时代，只要你们永不松懈地努力奋斗，就一定能够摘到成功的果实！”
“兰！快过来帮我端饭菜？”兰和晨曦听到春花在南屋的喊声，就立即向南屋走去，晨曦一边走一边问：“妗子，今晚是什么饭菜？”春花在南屋说：“麦子煎饼，炸咸鱼，蒜拌黄瓜。我炸鱼的时候你们没闻着香味？”晨曦说：“我们今天讨论问题都入迷了，什么味也没闻着。”
一家人开始吃饭，春花对君和兰说：“今天你们能吃上麦子煎饼和炸咸鱼，可是沾了晨曦的光，明白不？”兰立即说：“娘，我们明白，晨曦得了全省第一，你才买了咸鱼。”晨曦立即得意地说：“等我从U国拿着金牌和奖金回来，你们还可以跟着我沾一次光。”奋强立即向儿子发出了警告：“你的骄傲的老毛病又犯了，能不能捞着到U国去参加决赛还是一个未知数，就先吹下拿金牌的大牛了。”晨曦认真地说：“我这次可不是骄傲，我对拿到金牌充满了必胜的信心。”奋强心里很高兴，但嘴上却说：“夺世界第一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在上高中的时候，研究出了很多解各类数学题的绝招，我本来打算你参加完了地区选拔赛回来以后教你那些绝招，没想到你们从地区直接去了省城。你吃了饭就困觉，明天早上早起来，我利用两天的时间，将我的绝招全部教给你。”谁知晨曦只是淡淡地说：“我吃了饭一定早困觉。”兰却兴奋地说：“太好了！有了你的那些绝招，金牌就非晨曦莫属了。”奋强自信地说：“我也认为问题不大，但是——”晨曦立即打断爹的话说：“在战略上要蔑视敌人，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奋强无奈地一笑，说：“快吃饭吧。”
晚上，奋强也早早地躺在了炕上，但是却睡不着。他在想：这次让儿子参赛太突然，没有充分的准备，自己没有帮上儿子的忙，但聪明的儿子却凭着自己的真本事考出了奇迹，力挫群雄多了全省第一，但要夺全国第一、世界第一决不能轻敌，自己必须要好好地帮儿子一把。于是他充分调动自己的记忆细胞，回忆自己在中学时代研究出来的一个个绝招。
第二天早晨，奋强早早地起来了，他出了屋门就向西走，走到儿子的屋门口，就喊：“晨曦，该起来了。”“爹，我在这里！”奋强听到儿子的声音，回头一看，见儿子正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梧桐树底下，奋强一边向儿子走去，一边有些不满地说：“你看见爹出来为什么不吭一声？”晨曦说：“我正在看书，没看见你出来。”奋强走到儿子的跟前，一看儿子看的是一本高等代数，就不满地说：“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看高等数学？你应该好好复习一下中学数学。”晨曦说：“我的目标是当世界超级数学大师，我不能因为参加个中学生竞赛就打乱了我的学习计划。”奋强生气地说：“你那么有本事，那我就不教你了。”晨曦立即笑着说：“爹，你别生气，我现在想告诉你句心里话。”奋强听了儿子的话，内心里确实佩服儿子的临危不惧的大将风度，但还是板着脸，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晨曦犹豫了一会，怯生生地说：“爹，我对你说了实话，你可别生气。”奋强说：“你对我说实话我还生气？难道我还想听假话？”于是晨曦说：“省教研室从全省各地抽调的那十个辅导教师，各人都说自己有绝招，但他们讲了那些所谓的绝招以后，我根本就不迷信他们了，我也不迷信什么绝招了。他们的所谓的绝招不过是总结了某一类型的题解题规律罢了，用他们的那些所谓的绝招考大学的话那一定很管用。但是数学题目千变万化，没有一成不变的规律。我认为解数学题的关键是要对所学过的知识融会贯通，只要做到了这一点，就会产生万变不离其宗的感觉。我对中学数学已经融会贯通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把这次竞赛当一回事。我认为你的所谓的绝招也不过是和他们的绝招大同小异罢了，你若不信，你就出十道不同类型的题，保正我也能总结出所谓的绝招，而且我总结出的绝招与你准备教我的绝招有惊人的相似。”奋强立即出了他最拿手的十道题，晨曦从容地看了一遍题，就把解这十种不同类型的题“绝招”说了一遍，奋强轻轻地拍了一下儿子的头，笑着说：“爹没招了，爹已经教不了你了，你随便吧，你才是真整的数学奇才，你继续按照你的计划学习，朝着你既定的目标奋斗吧，不过要注意劳逸结合，因为任何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晨曦立即笑着说：“爹，谢谢你对儿子的理解。”奋强笑着说：“我该去锄地了。”晨曦立即说：“我和你一起去锄地。”奋强立即说：“你好好学习吧，甭你干活。”晨曦撅着嘴说：“刚才你还说让人家注意劳逸结合呢！放暑假本来就是国家让学生‘逸’的，再说，生命在于运动，城里人闲着没事早晨起来就跑步，我们早晨起来去锄地，不正是一种锻炼身体的好方法吗？”奋强高兴地一招手，说：“走！”
奋强和晨曦一边啦着呱，一边锄地。晨曦说：“爹，我想用我这次得的奖金，买些东西送给在我小的时候给我喂奶的人，你看行不？”奋强立即说：“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知恩不报是小人，你的这个想法很好，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你妗子抽空一定办好。”晨曦觉得屁股突然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击了一下，回头一看，见小姐正在他的身后捂着嘴笑，晨曦立即说：“岂有此理，竟敢侮辱斯文！”奋强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兰立即加入了锄地的行列，一边锄地，一边问奋强：“你不是说今天和明天教晨曦绝招吗？”奋强说：“我的那些绝招只能将来教你和你大姐了。”兰不解地问：“姑夫，我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奋强说：“我已经教不了你弟弟这个数学奇才了。”兰终于明白了，就立即说：“晨曦就是了不起，他善于总结各种类型的解题规律，不仅仅是数学题，物理、化学题他也都总结出了很多解题规律，经弟弟一指点，很复杂的问题立即就变得简单化了。他对我和大姐的帮助可大了！我们的物理、化学老师也都经常夸奖弟弟。弟弟是一个正真的天才，我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弟弟更聪明的男孩，他一定能够拿回金牌来的。”奋强说：“现在我也是这样认为了。”晨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开玩笑说：“我对你帮助那么大，你刚才还用锄头锄我的屁股。”兰立即发出了银玲般的笑声，晨曦接着说：“今后不准你叫我男孩男孩的，我是学生会副主席，是你的领导！今后在领导面前要严肃了点！”兰立即给晨曦敬了一个礼，一本正经地说：“主席先生，我今后一定严肃了点！”奋强和晨曦又被兰的这一举动逗笑了。
吃早饭的时候，春花对君说：“明天我去赶集卖鸡蛋，兰跟着你姑父锄地，你在家里做饭。”晨曦立即对爹说：“妗子不会骑车子，还不如我带着小姐去卖鸡蛋，卖鸡蛋又不用动脑子，也是‘逸’的一种好方式，你看行不？”兰立即问晨曦：“你说是什么的方式？”晨曦说：“是‘逸’的一种方式，‘逸’就是劳逸结合的‘逸’。”不等奋强表态，兰立即着急地说：“我看这样最好，我挎着盛鸡蛋的提篮，让晨曦带着我，保证一个鸡蛋也破不了。”奋强对春花说：“我看这样也行，你跨着一提篮鸡蛋走那么远的路，还不如让他俩去。”春花犹豫了一会，又点了一下头，嘱咐兰说：“到了集上别忘了先打听一下别人的蛋的价格。”兰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小孩了，我不会把鸡蛋白白地送给人家的。”春花笑着白了一眼兰，又嘱咐晨曦说：“明天我给你两块钱拿着。”晨曦立即说：“我们是去卖鸡蛋，又不是买鸡蛋，拿钱干什么？”春花笑着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集上有很多收钱的，你看着人家交钱你就交，可千万别得罪那些人，那些人都凶得很，得罪了谁也不行。特别是收‘保护费’的，他们是一帮地痞流氓，那些人更狠，动不动就随便打人，要是他们故意找麻烦，你一定得忍着，只要是能把鸡蛋买了，吃点屈没啥，在人世上活着，不管遇到什么事，能忍过去就得忍，你一定记着妗子的话。”晨曦立即说：“妗子，我记着了，你就放心吧。”春花又说：“要是钱不够的话，你就对人家好说，就说等买了鸡蛋以后一定给他们钱。再就是，你小姐长得太俊了，要是那些地痞流氓要欺负你姐姐的话，你就不能忍了，你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好你姐姐。”晨曦说：“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们能敢怎么样？你甭为我们担心，我们将来还要到北京上学，还要走出国门到国外留学，现在要是连赶个集都赶不了，将来怎么能走向世界？”奋强立即鼓励儿子：“说得好！是我的儿子！坏人都是心虚的，只要你勇敢——”晨曦立即打断爹的话，接着说：“坏人就成了软皮蟹子。”君和兰立即望着奋强笑了，奋强笑着用指头轻轻地戳了一下聪明又幽默的儿子的眉心。春花又转过脸对兰说：“买完了蛋，别忘了捎一斤猪肉回来。”兰说：“家里不是还有咸猪肉吗？”春花说：“你弟弟后天就要离家去北京了，我想包顿水饺为你弟弟送行。”兰立即笑着说：“还是娘想的周到。”晨曦说：“这些日子没耽着吃好东西，我看就别割肉了。再说，我到了北京，有的是好东西吃。”君立即插话说：“出远门吃顿饺子是为了图个吉利，再说，我们也想再跟着你沾一次光。”一家人又开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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