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春花终圆少女梦

神童巧解千古题

春花开始包水饺，奋强坐在一旁皱着眉头专心地看欧阳皓月给他的那本《心理学》。春花在堂屋里生了一个大火盆，火盆里的火越来越旺，屋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春花觉得有点热，就脱了棉袄，仅穿了一件紧身红毛衣，春花瞥了一眼自己的丰满的胸部，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喜悦和自信。半年来，由于生活好了，心情也好了，春花的身体就像吹气一样很快地丰满起来，特别是两个干瘪了多年的乳房，就像两个发面馍馍一样迅速地高高地隆起，随之也就产生了对夫妻生活的强烈的渴望，对她这个一个不到四十的身体健壮的女人来说，产生这种渴望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奋强和她有言在先，为了对得起有志和小鹃，俩人一年之内不合床。于是春花把对奋强深深的爱意和肉体的渴望深藏在心里。但在这万家团圆的祥和的静静的大年夜里，自己在少女时代苦苦日思夜想了好几年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身旁，此时此刻的春花却有点乱了方寸，她瞥见自己在擀面的时候，两个丰满的乳峰在不住地颤动，她多么希望她心爱的男人这时候看她一眼呀！于是她情不自禁地偷偷地瞥了一眼奋强，却发现奋强正在专心地看书，她感到很失望。她突然灵机一动，故意用擀面杖将菜刀一推，菜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她却装作没事的样子，一边故意颤动乳峰，一边用眼角看着奋强的举动。她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她发现奋强吓得哆嗦了一下，两眼终于离开了书，拾起了掉在地上的刀，两眼望了她一眼，但是她发现奋强的眼光停留在了她的胸部上。她的胸中立即产生了一股幸福甜蜜的暖流，她想给奋强一个难看，于是猛地抬起头，含情脉脉地望着奋强。奋强的脸立即红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奋强觉得很尴尬，过了一会，站起来，说：“我到西屋躺一会歇歇。”

奋强回到西屋，躺在了炕上，继续看书，但看了一会就看不下去了，因为他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他在拾起刀的时候，无意望了一眼春花，却发现春花异常美丽，就情不自禁地两眼盯着春花那两个颤动的丰满的乳峰，他觉得心里对不住小鹃。但他又想，春花含辛茹苦把晨曦养大，而且这个和小鹃一样美丽善良的女人在少女时代就曾经深深地爱过自己，现在又把她的后半生托付给了自己，他已经多次从春花的眼里看出了春花的幽怨，他觉得心里又对不住春花。他胡思乱想了一阵，突然从衣袋里摸出了一个“贰分”的硬币，竟然在心里默默地说：“小鹃，咱的孩子是你哥哥和春花给养大的，为了三个孩子和苦命的春花，你哥哥让我娶春花。我现在觉得对春花好就有点对不住你，不对春花好又觉得对不住春花和你死去的哥哥，我现在拿不定主意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我，我现在扔一次这个钢板，你要是能理解我，你就让国徽朝上，要是你不愿意，你就让国徽朝下。”奋强想到这里，就将硬币抛了一下，他听到了硬币落在炕上的声音，但他的心里却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他没有勇气摸那个硬币。正在这时，春花右手拿着一双鞋，左手拿着一只纳了一半的鞋底进来了。奋强觉得一时不知所措，春花却坐在炕沿上，柔声说：“哎，起来穿穿俺给你做的布鞋，看看合脚不，合脚的话，明天就在家里穿它，出去再穿棉鞋。”奋强坐起来，不好意思地接过鞋一看，见鞋里还垫着一双新绣花鞋垫，绣花鞋垫上绣着一个很精美的图案：在一个桃花树枝上蹲着一对小鸟，那雌鸟正歪着头专注地盯着雄鸟。奋强心里一热，他明白这鞋和鞋垫表达着春花对自己的一片心意，奋强穿上鞋在炕上走了几步，觉得不大不小正合脚。奋强十分明白，做这么一双鞋和鞋垫，没有半月十天是做不出来的，于是就问：“你是什么时候给我做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做这双鞋和鞋垫？”谁知春花并没有回答奋强的问话，而是羞涩地低下了头。

奋强见春花那难为情的样子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于是自己也感到很不自然。正当奋强觉得很尴尬的时候，春花幽幽地嘘了一口气，低声说：“六五年夏天，六月初十晚上开始做，六月二十五晚上做完的，正好用了半个月。”奋强听了这话，心灵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激动得长吁了一口气，又问：“你当时怎么知道我的脚能穿多大的鞋？”春花低着头反问道：“那年六月初九那天下了一场大雨，你还记着不？”谁还能记着十几年前的哪月哪天下过雨？但奋强还是随和着说：“好像是下过一场雨。”春花柔声说：“怎么是好像，明明就是下过一场大雨嘛！那天正好是小暑，雨停了以后，你在回家的时候路过俺家门口，就在俺家门口留下了一排大脚印，俺望着你走过去以后，就回家找了一张纸描下了你的脚印，准备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就开始给你做这双鞋垫，做好了鞋垫又做这双鞋，二十五那天晚上做完了鞋，那天正好是大暑。”奋强听了这话，心灵再次受到了极大的震动，他在读一篇小说的时候，记得曾经看到这样一句话：“一个纯洁的少女，无论她将来会成为谁的妻子，但她会把第一次纯洁的初恋永远珍藏在她人生的记忆里，直到她走进坟墓。”他当时认为这不过是无聊的文人自作多情的瞎聊罢了，没想到这段话被春花证明了。他想到这里，又嘘了一口气，说：“可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春花放下手中的鞋垫，一边揉搓着自己的红毛衣边，一边幽幽地说：“当时你那么英俊，又那么有文化，俺村里的人都说你考上北京的大学就留在北京不回来了，当时俺除了长得俊，别没有什么长处，又不识字，俺心里也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但不知为什么，俺心里就是放不下你，就是日日夜夜地想你。六六年听人家说你从一中回到家以后，俺哭了好几夜，俺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不知道是为你没捞着考大学而难受，还是为有希望成为你的媳妇而高兴。熬了三年，俺实在憋不住了，就央求俺娘托媒人，谁知俺爹坚决不同意，还打了俺三次。不知为什么，俺虽然不识字，但俺心里就是喜欢有文化的人，最后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俺就跟了有志。唉！有时俺自己心思着，人不讲命也不行，这不，俺最终还是给你做媳妇了？这可能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了的。”奋强想：“要是自己再冷落这个从少女时代就痴爱着自己的女人，那就是太残酷了。”于是他用颤抖的手摸了一下那个硬币，他感觉到国徽朝上！

奋强又犹豫了一会，终于低着头，红着脸，低声说：“现在才九点多钟，咱俩先在这炕上困一会吧。”春花听了这话，激动得丰满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站起来羞涩地深情地看了一眼奋强就去了堂屋。过了一会，春花又拿着一条毛巾，端着半脸盆水进来了，她把脸盆放在地上，又起身关上了门，然后羞涩地对奋强柔声说：“你把灯扭得小了点，闭上眼。”奋强立即照办，他虽然闭着眼，但当他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时，他还是情不自禁地眯缝着眼借着微弱的灯光瞥了一眼春花，见春花正背对着他在洗下身，当他瞥见春花那雪白丰腴的臀部时，他觉得浑身的热血立即沸腾起来，他赶紧闭上眼。他听见了开门声，又听见了关门声，又听见了春花向炕边走的脚步声，又听到了春花柔声说：“你也下去洗洗吧。”

奋强下去以后，春花立即迅速地脱光了衣服，钻进被窝里，用被蒙上了头。她在被窝了听到“哗啦哗啦”一阵水声之后，突然没有了动静，她觉得很纳闷，就掀开一个被角偷偷地一瞅，见奋强正在用毛巾擦下身，当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她少女时代的梦中的情人的那又长又粗又挺拔的命根子时，她是又惊又喜，赶紧闭上了眼睛，十分兴奋地期待着幸福的降临。

奋强上了炕，脱了衣服，一进被窝，干柴遇烈火……春花从来没有得到过这么强烈的刺激，不一会，她就感觉到一阵阵快感从下身迅速地向全身扩散着，她先是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继而又情不自禁地扭动起来，当奋强进行了最后的强有力的冲刺之后，她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就像自己的身子在云彩中飘荡一样……奋强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从春花的身上滑下来，静静地仰躺着歇息。奋强突然听到了春花的低低的哭泣声，就立即把春花搂在怀里，抚摸着春花那细腻柔软的身子，关切地问：“你怎么哭了？咋了？”春花将双乳紧紧地贴在奋强的胸膛上，用腮磨蹭着奋强的胸膛，幽幽地说：“俺高兴的，俺觉得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样。”奋强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她的柔软头的发，抚摸着她的平滑的背，抚摸着她的丰腴的腚。她一动不动地愉快地承受着她心爱的男人的这种爱抚，她突然觉得他的手按在她的腚上不动了，接着又听到了奋强发出的“呼噜”声，她知道奋强是困着了。但她却是异常兴奋，一点睡意都没有，于是爬起来，扭亮了灯，深情地端详了一会奋强的脸，就情不自禁地轻轻地亲吻起奋强的宽阔饱满的前额、浓浓的眉毛、闭着的眼睛、丰隆的鼻子、瘦削的腮、棱角分明的嘴……

突然春花听到了从村里传来的一阵鞭炮声，她赶紧起来，扭亮了罩子灯，一看闹钟，见是十一点半了，她赶紧穿好衣服下了炕。她走到堂屋，扭亮了灯，掀起锅盖一看，见锅里的水正好快开了，她向锅底填了几块大干柴，拉了一会风扇，又到了西屋，见奋强蹬了被，正一丝不挂地仰躺着大睡，那又粗又长的下身正坚挺地矗立着，春花拧了一下奋强的下身，奋强立即睁开眼一看，见春花正笑眯眯地站在炕沿边，奋强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春花娇声说：“十一点四十了，快起来吧。”奋强一听，立即坐起来穿衣服，春花立即拿起奋强的棉袄给他披在身上，奋强笑着说：“我又不是孩子，还用着你给我拿衣服了。”春花立即搂着奋强的脖子，用她的腮磨蹭着奋强的腮，娇声说：“俺就是愿意给你拿衣服嘛！”奋强也觉得和春花的距离突然一下子莫名其妙拉近了，其实这正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一种特殊的情感。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无论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深，但是只要没有肉体的交合，那他们之间就永远隔着一堵无形的墙，而一旦完成了一次灵与肉的交合以后，则那堵隔在俩人之间的无形的墙就立即消失了，因为肉体的交合才是相爱的男女的情感的最高的表达形式。

春花在堂屋砸蒜，奋强去了东屋叫孩子。奋强点上灯一看，见君正搂着晨曦睡觉，晨曦枕着君的左胳膊仰躺着，君测着身搂着晨曦。奋强觉得很有意思，就蹑手蹑脚地出来，站在东屋门口笑着神秘地向春花招手，春花进了东屋，奋强趴在春花的耳边低声说：“你看她俩像不像一对小夫妻？”春花一听这话，就“咯咯”地笑了，春花的笑声将君惊醒，君坐起来，揉着眼问：“娘，你笑什么呀！”春花大声喊：“哎！快起来吃过年饺子啦！饺子里可是包着钱呀！”三个孩子立即都坐起来穿衣服。

奋强和春花从东屋里出来，奋强烧火，春花在奋强的身边一边砸蒜，一边低声说：“晨曦从小就跟着我困觉，每次都是摸着我的奶玩一会才困，从前年春天起，有志说晨曦已经大了，不让我搂他了，可是晨曦却央求我说：‘没有人搂着我，我就困不着，你不搂我了，我让大姐搂着我行不？’我想，反正孩子还都不懂事，就同意让君搂着他，有志也同意让君搂着他，说这也是让他俩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在晨曦跟着你困觉之前，一直都是君搂着他困觉。我看今年冬天就先让君搂着他困算了，反正她们都还不懂事，待明年春天暖和了，再让晨曦自己到西屋里困，你看行不？”奋强认真地说：“明年春天必须让晨曦自己困了。明年她姊妹两就十三了，我在一次听收音机的时候，听收音机里说，现在的孩子的成熟期比以前提前了，现在很多女孩在十二、三就来‘那个’了。君和晨曦的事坚决不能过早地告诉他俩，等他俩拿到大学通知书的那天在高速他们，否则的话，很可能会影响他们的学习，这一点你可得千万记着。”春花立即柔声说：“嗯，我都听你的。”

这个三姓家庭欢欢乐乐地吃了年夜饺子。三个孩子去了东屋，春花在收拾碗筷，奋强点上了一根“勤俭”烟抽着。从东屋里传出了晨曦的声音：“哎哟，我吃得太多了，小姐，我枕着你的大腿歇一会吧。”兰的声音：“想得倒美！那不是有枕头吗？”晨曦的声音：“大姐，我枕着你的大腿行不？”没有听到君的声音，晨曦的声音：“还是大姐对我好。”奋强低声对春花说：“看来是枕上他大姐的大腿了。”春花望着奋强妩媚地一笑。

奋强和春花一起来到东屋，晨曦立即就问：“爹，今天你给我们准备了几个故事？”奋强说：“我的肚子里有讲不完的故事，但是还是老规矩，我出三个谜语，你们都猜对了我才讲故事。”晨曦一骨碌坐起来，急切地说：“快开始吧，我们都等不及了。”奋强说：“今天我出的谜语都有很大的难度，如果猜不出来，我可以提示一下，但是有条件。如果在提示的情况下再猜不出来，那就得接受惩罚。”晨曦踌躇满志地说：“你就快出谜吧！”奋强接着说：“我先出一个字谜让君猜。苏东坡有一个妹妹，叫苏小妹，也很有才华，她的丈夫秦少游是当时有名的才子。一天晚上，苏小妹对他的丈夫秦少游笑着说：‘为妻出一个字谜，费神郎君一猜，倘若猜不出，我就罚你在房门外站一夜。’秦少游自恃才高，就像晨曦刚才那样，踌躇满志地说：‘你就快出谜吧！’苏小妹出了这样一个谜：‘两日齐相投，四山环一周，两王住一国，一口吞四口。’君，你就猜苏小妹出的这个字谜吧。”三个孩子都皱着眉头沉思起来，过了一会，君笑着说：“姑夫，这个字谜太难猜了，你就提示一下吧，你说有什么条件？”奋强看了一眼兰和晨曦，知道他俩也没有考虑出来，就对君说：“你背一下苏东坡的《赤壁赋》，如果你背得一字不错，我就提示一下。”君一听这话，笑着说：“这个条件不高。”君说完这话就一字不做地背完了《赤壁赋》，奋强接着说：“自恃才高的秦少游也没有猜出这个字谜，他灵机一动就去找苏东坡求救，苏东坡正好在家里吃饭，秦少游不好意思地说明了来意，但苏东坡却笑而不答，而是留他一起共进晚餐，并对厨子说：‘做一个西湖糖醋鱼。’厨子端上来鱼之后，苏东坡用筷子将鱼的头和尾巴夹出来，用筷子指着除了头和尾的鱼身子，笑着说：‘此乃谜底也！’秦少游沉思片刻，恍然大悟，立即起身道谢而去。”晨曦的脸上立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奋强立即说：“兰和晨曦你们俩要是谁想出来了，就写在一个纸条上交给我。”晨曦立即写出了答案，奋强一看，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君突然一拍手，笑着说：“我猜出来了，是种田的‘田’字。”兰也点着头说：“这个字谜太妙了。”奋强笑着说：“很好，你们在苏东坡的提示下能猜出来也不简单。好了，我再出第二个谜语让兰猜。北宋的王安石和王吉甫是好朋友，有一次王安石出了一个谜语让王吉甫猜，他出的谜语是：‘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兰，你就猜王安石出的这个谜吧。”兰立即说：“姑夫，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君也说：“我也没听明白。”奋强见晨曦正皱着眉头沉思，就对晨曦说：“晨曦，你解释一下吧。”晨曦说：“这个东西画它的时候它是圆形的，写它的时候又是方形的，这个东西冬天的时候变短了，夏天的时候又变长了。”兰伸了一下舌头，说：“今天这谜语都是历史上的大文豪出的谜，这东西还变来变去的，又是圆又是方又是短又是长的，都把我弄糊涂了，我恐怕是得受罚了。”一家人听了兰这话都笑了，奋强笑了一会，说：“大文豪也是人嘛，甭怕，动动脑子，好好想一下。”过了一会，奋强见三个孩子都在皱着眉头沉思，就笑着对兰说：“是不是需要提示一下？”兰立即笑着说：“你说条件吧。”奋强说：“我的条件就是再出一个简单一点的谜语。你听好了：远看有山水，近听水无声，冷冬花还在，人来鸟不惊。答一物。”过了一会，君将写好的纸条递给了奋强，奋强一看，就对君说：“你提示一下兰吧，但提示不能说的太明白了，说得太明白了，你就得受惩罚。”君妩媚地一笑，沉思片刻，对兰说：“这个东西是你最喜欢的东西。”兰立即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额，说：“哎哟！原来是画呀！”奋强接着说：“王安石出了这个谜语以后，王吉甫说：‘东海有一鱼，无头又无尾，除去脊梁骨，就是这个谜。’”晨曦立即写出了纸条，奋强一看，很对，心里很高兴，但却故意没有表态。晨曦又皱着眉头沉思起来，君又递上了纸条，奋强一看也对了，但是却摇了摇头，兰也皱着眉头又沉思起来。又过了一会，兰突然恍然大悟地笑着说：“哎呀！我小时候刚开始画画的时候就画这个玩艺，是‘日头’的‘日’。”晨曦和君同时不知所措地望着奋强，奋强却表情严肃地展开了晨曦和君的纸条，三个孩子低头一看，一齐开心地“咯咯”地笑起来，奋强也终于忍不住笑了。

奋强又点上了一支烟抽起来，晨曦却沉不住气了，就就凑到奋强的身边，问：“你准备拿哪个历史名人的谜语让我猜？”奋强说：“有一个成语，叫‘多多益善’，这个成语是什么意思？”晨曦立即说：“就是越多越好的意思。”奋强接着说：“在用这个成语的时候，通常在它前面加上‘韩信点兵’这四个字，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三个孩子都立即摇头，奋强接着说：“因为这个成语就是来自于韩信点兵的典故，我在教你们下象棋的时候，晨曦问我楚河、汉界是什么意思，我就给你们讲了楚汉相争的故事，还专门讲了韩信。韩信不仅精通兵法用兵如神，而且还有一种奇妙的点兵方法。他点兵的时候，他只需让部队站三种队形，他就能知道有多少兵了，先是站三行，再站五行，然后再站七行。他的这种神妙的算法，人们称为‘鬼谷算’、‘隔墙算’、‘秦王暗点兵’等。原来，韩信是根据《孙子算经》计算的，《孙子算经》中记载：‘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余二，五五数之余三，七七数之余二，问物几何?’它的意思是说，有一些物品，如果3个3个的数，最后剩2个；如果5个5个的数，最后剩3个；如果7个7个的数，最后剩2个；求这些物品一共有多少？到了明代，数学家程大位把这个问题的算法编成了四句歌诀：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正半月，除百零五便得知。”奋强说到这里，将这四句口诀写在纸上，又对晨曦说：“你现在就先算一下《孙子算经》中记载这道题，然后根据这四句口诀，分析一下韩信是怎样点兵的，这道题难度很大，你可要好好动动脑筋了，我先到堂屋抽一会烟，你算出来就喊我。”

奋强在堂屋里抽着烟，他怀着不到百分之一的希望期待着一个谜。他在期待着一个什么谜呢？原来，奋强在上初中的时候，有一次，他的数学老师吴昊在课堂上就出了这道古题，但是没有一个同学解出来，奋强苦苦思考了一天也没有找到解法。最后丁一老师在课堂上进行了讲解：“用现在的话来解释这四句口诀就是：一个数用3除，除得的余数乘70；用5除，除得的余数乘21；用7除，除得的余数乘15。最后把这些乘积加起来再减去105的倍数，就知道这个数是多少。具体的算法就是：70×2＋21×3＋15×2＝233，233－105－105＝23，所以这些物品最少有23个。根据这个的算法，韩信点兵时，必须先知道部队的大约人数，否则他也是无法准确算出人数的。这是因为，被5、7整除，而被3除余1的最小正整数是70。被3、7整除，而被5除余1的最小正整数是21；被3、5整除，而被7除余1的最小正整数是15；所以，这三个数的和15×2＋21×3＋70×2，必然具有被3除余2，被5除余3，被7除余2的性质。这个解法的道理在于：被3、5整除，而被7除余1的最小正整数是15；被3、7整除，而被5除余1的最小正整数是21；被5、7整除，而被3除余1的最小正整数是70。因此，被3、5整除，而被7除余2的最小正整数是15×2＝30；被3、7整除，而被5除余3的最小正整数是21×3＝63；被5、7整除，而被3除余2的最小正整数是70×2＝140。于是和数15×2＋21×3＋70×2，必须具有被3除余2，被5除余3，被7除余2的性质。但所得结果233（30＋63＋140＝233）不一定是满足上述性质的最小正整数，故从它中减去3、5、7的最小公倍数105的若干倍，直至差小于105为止，即233－1O5－105＝23。所以23就是被3除余2，被5除余3，被7除余2的最小正整数。我国古算书中给出的上述四句歌诀，实际上是特殊情况下给出了一次同余式组解的定理。在1247年，秦九韶著《数书九章》，首创‘大衍求一术’，给出了一次同余式组的一般求解方法。在欧洲，直到18世纪，欧拉、拉格朗日（Lagrange，1736～1813，法国数学家）等，都曾对一次同余式问题进行过研究；德国数学家高斯，在1801年出版的《算术探究》中，才明确地写出了一次同余式组的求解定理。当《孙子算经》中的‘物不知数’问题解法于1852年经英国传教士伟烈亚力（WylieAlexander，1815～1887）传到欧洲后，1874年德国人马提生（Matthiessen，1830～1906）指出孙子的解法符合高斯的求解定理。从而在西方数学著作中就将一次同余式组的求解定理称誉为‘中国剩余定理’。”奋强去年在劳改石场劳动的时候，有一次休息时，一个看守在听收音机，奋强听到播音员说：“同学们，下面我给大家讲一个大数学家华罗庚的故事。”奋强一听是讲华罗庚，就认真地听起来，那播音员讲：“1910年11月12日，华罗庚出生于江苏省金坛县。他家境贫穷，决心努力学习。上中学时，在一次数学课上，老师给同学们出了一道著名的难题：‘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余二，五五数之余三，七七数之余二，问物几何？’大家正在思考时，华罗庚站起来说：‘23’。他的回答使老师惊叹不已，老师表扬他。从此以后，他喜欢上了数学。华罗庚上完初中一年级后，因家境贫困而失学了，只好替父母站柜台，但他仍然坚持自学数学。经过自己不懈的努力，他的《苏家驹之代数的五次方程式解法不能成立的理由》论文，被清华大学数学系主任熊庆来教授发现，邀请他来清华大学；华罗庚被聘为大学教师，这在清华大学的历史上是破天荒的事情。1936年夏，已经是杰出数学家的华罗庚，作为访问学者在英国剑桥大学工作两年。而此时抗日的消息传遍英国，他怀着强烈的爱国热忱，风尘仆仆地回到祖国，为西南联合大学讲课……”奋强当时就认为这个故事不真实，在华罗庚那个时代，初一数学的难度也就相当于解放后的小学四五年级的水平罢了，一个四五年级的学生就能解开著名的《中国余数定理》？这就是奋强心中的谜。他将这道题让儿子解的目的就是希望能解开这个谜，他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比自己的儿子还聪明的孩子。只要是儿子解不出这道题，那么华罗庚的故事就是后人编造的。

谁知仅仅过了也就是了一分多钟，奋强就听到晨曦喊：“爹，我算出来了。”奋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就立即问：“你说什么？”奋强又听见晨曦不以为然地说：“这有什么难的？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的数有无数个，最小的数是23，因为3、5、7的最小公倍数是105，所以同时符合这三个条件的第二个数是：23+105=128，第三个数是：23+105×2=233，第四个数是：23+105×3=338，以后的数依此类推。”

奋强立即跑到东屋，捧着儿子的腮，摇晃着儿子的头，急切地问：“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快说！你快说呀！”谁知晨曦却被爹的这异常的举动惊呆了，奋强望着儿子那惊呆了的莫名其妙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失态了，就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平静地说：“你别紧张，你把你的算法说一下就行了。”晨曦说：“我没紧张，是你太紧张了，我不明白我算出这么简单的一道题，你为什么那么激动，都把我吓坏了。”君却插话说：“我认为这道题很难，我连那四句口诀的意思都不明白。”晨曦立即十分轻松地说：“那好，我就把我的计算方法说出来你们听听，看看这道题是不是很简单。”兰在一旁着急地说：“你唠叨什么呀！你快说说你的算法吧！”晨曦看见大家那着急的样子，心里又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得意，于是摇头晃脑地说：“我首先在心里列出了一组被3除的数：6、9、12、15、18、21、24、27、30，因为所求的数被3除余2，所以所求的数可能就是5、8、11、14、17、20、23、26、29、32，在这一组数中能被5除余3的数只能是23，23被7除正好余2，因为3、5、7是互质数，所以它们的最小公倍数是105，所以我立即得出结论：所有105的倍数再加上23的数都符合题义的要求。我就是这么算出来的，这不是很简单么？”奋强在心里万分感叹道：“这么一道流传千古的古题居然就被儿子用这么简单的方法解决了！当年的华罗庚也肯定使用了儿子的这种简单的计算方法，看来数学家的天赋就是在于他的抽像思维能力和思维方法与常人不同。”

晨曦见奋强沉默不语，就说：“你快开始讲故事吧。”奋强嘘了一口气，说：“这四句口诀就是解这道古题的方法，但是这四句口诀太难理解了，既然晨曦用简单的方法解决了这道题，我就不给你们讲这四句口诀的意思了，等将来你们考上大学数学系的时候，看一下华罗庚写的书就明白了，我现在就给你们讲华罗庚的故事。”谁知晨曦却皱着眉头问奋强：“爹，我不明白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华罗庚不是大数学家吗？”奋强不假思索地立即说：“没错。”晨曦又说：“这么简单的四句话华罗庚还写进大学的书里，那华罗庚也太小题大做了，那让我说的话，那大学数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那华罗庚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奋强又急切地问：“你的意思是说你已经明白这四句口诀的意思了？”晨曦很轻松斯说：“我当然明白了。”奋强不相信儿子能在一分多钟就能解开这个令无数人费解的千古之谜，于是说：“那你现在说说你是怎样理解的，要是你说错了，我可要惩罚你。”晨曦却说：“要是我说对了的话，那就得罚你多讲一个故事。”奋强立即说：“行！你说吧。”晨曦却说：“我看你也别像华罗庚那样神秘兮兮地小题大做浪费时间了，你再出一个类似的题目，我保证在三秒之内说出答案，我说对了，你就赶紧讲故事。”奋强半信半疑地点了一下头，就皱着眉头低着头考虑题目。过了一会，奋强突然听到晨曦“咯咯”地笑起来，奋强抬起头不解地问：“你笑什么？”晨曦说：“我觉得你今天老是神秘兮兮的，你那么聪明，出这么简单的题还用着那么聚精会神地思考了？”奋强听了这话，觉得又恼又喜，就说：“一个数被3除余1，被5除余4，被7除余5，快算！”奋强的话音刚落，晨曦立即脱口答道：“最小的数是19，快讲故事吧。”奋强在心里是对聪明绝顶的儿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他知道儿子是彻底搞明白了这类题的解体方法了，但他不明白儿子是怎样破解得这四句口诀，就装作平静的样子，问儿子：“你说说你是怎样破解这四句口诀的，你说完之后我再多讲一个故事。”晨曦一听又可以多讲一个故事，就立即说：“我按照我的计算方法算出那个题以后，觉得这样一个一个地找数太麻烦了，你既然说那四句口诀就是解题方法，我想，这四句口诀肯定是告诉了解这类题的一个公式，我先看了前面的三句，没看出什么名堂，但我从第四句中的‘百零五’立即得到了启发，这个‘百零五’就是3、5、7的最小公倍数105，所以我立即意识到，前面的三句口诀就是一个计算公式，用这个公式算出的数减105得出的数就是要求的数；同时我还想到，用计算公式算出的数必须是128、233、338等数。于是我又回过头来考虑前面的三句口诀，‘三人同行七十稀’中包含了两个数3和70，‘五树梅花廿一枝’中包含了两个数5和21，‘七子团圆正半月’中的‘正半月’就是十五天的意思，也就是说这第三句中也包含了两个数7和15，我想，用这三组数进行加、减、乘、除运算，只要算出128、233、338就找到计算公式了，于是我用你教的快速计算法迅速地演算了几遍，但没有得到我想要的数。我心里很纳闷，于是又回过头来琢磨前面的这三句口诀，我立即意识到自己出了一个大的失误，那就是我忽视了最关键的余数，于是我判断‘三人同行’可能就是所求的数被3除的余数2，‘五树梅花’可能就是所求的数被5除的余数3，‘七子团圆’可能就是所求的数被7除的余数2，于是我又得出了新的三组数：2和70、3和21、2和15，我一看这三组数分别相乘再相加得出的数正好是233，用233减去两个105就是所求的最小的数就是23。你刚才出的那个题，就是：1×70+4×21+5×15=229，229减去两个105就是19。”晨曦说到这里，又望了一眼两个姐姐，说：“你们说这个题简单不简单？”兰立即说：“我刚开始的时候一点都摸不着头脑，但听你这么一讲，确实是很简单。”君也立即说：“我也有这种感觉。”晨曦得意地说：“就是嘛，我真不明白那华罗庚为什么将这么简单的题写进大学的书里，我觉得把这个题作为思考题编进小学课本里倒是挺合适。”奋强压抑着心中的万分的激动，嘘了一口气，说：“我现在先给你们讲一个华罗庚的故事，然后再向你们介绍一下我初中的数学老师是怎么讲的这个题。”

奋强讲了华罗庚的故事，又介绍了他初中数学老师讲的这个题，最后说：“你们现在都明白了，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古题，孙子名叫孙武，是春秋战国时期的齐国人，他在两千四百多年以前就会用这种计算法了。但是德国大数学家高斯，在1801年出版的《算术探究》中，才明确地写出了一次同余式组的求解定理。这说明了一个什么问题？要是这个问题很简单的话，为什么外国人在孙子以后的两千三百多年的时间里没有人找到解题方法？但是晨曦却在一分钟之内就解决了这个问题，这说明晨曦是一个真正的数学天才，你只要改掉好骄傲的毛病，你一定能成为像华罗庚那样伟大的大数学家。”晨曦听了这话，心里很高兴，就立即笑着说：“我今后一定改掉这个毛病。不过，通过这个题，我觉得华罗庚并不怎么伟大，我将来要当世界上最伟大的数学家。”奋强听了这话心里万分高兴，但嘴上却说：“你看，你看，说着说着又犯老毛病了，那华罗庚是随便可以蔑视的数学家吗？”晨曦一听这话，脸立即红了。君立即为晨曦辩护了：“我现在虽然不知道华罗庚在数学方面为人类做出了多大的贡献，但我已经知道了两点：一是，华罗庚在上初中的时候才解出了这个题，但晨曦四年级还没有上完，这说明晨曦的确比华罗庚还聪明；第二点是，华罗庚不是中国最伟大的数学家，那也就更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数学家了。”奋强立即问：“你凭什么说华罗庚不是中国最大的数学家？”君没有回答奋强的提问，而是含情脉脉地望了一眼晨曦，晨曦立即说：“我现在虽然不知道哥德巴赫猜想是什么玩艺，但是他却是当今世界上最难的数学问题之一，陈景润的研究达到了目前世界最高水平，说明了陈景润在这个方面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数学家，也说明了陈景润比华罗庚伟大，将来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攻克哥德巴赫猜想。”奋强听了这话，觉得不能再泄儿子的气了，就鼓励道：“好，有志气，你爷爷给我留下了一封信，也留下了很多世界难题，其中就包括哥德巴赫猜想，要是没有抗日战争的话，那哥德巴赫猜想也许早就被你爷爷攻克了，等你们上了初中以后，我就将那些世界难题告诉你们，你们攻克了其中的任何一个难题，就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科学家了。”晨曦立即兴奋地问：“你为什么不能现在就告诉我们那些世界难题？”奋强说：“现在你们还小，就是告诉了你们，你们也不懂，要想登上科学的高峰，就必须首先将目前人类的科学知识学好，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一个，那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晨曦失望地又问：“难道就没有一个我现在能看明白的数学难题？”奋强皱着眉头沉思起来。

奋强在想什么？他是在想是不是把河图洛书纵横图告诉聪明的儿子。要是把这个至今未解开的千古之谜告诉了儿子，儿子的好奇心太盛，要是他一头钻进那神奇的图里而影响了学习怎么办？但转念又一想，只要妥善引导，用河图洛书之谜也许能激发儿子热爱数学的动力，主意一定，就说：“我先给你们讲一下你爷爷留给我的一些古代名言，我主要是向你们简要介绍说那些名言的名人，和那些名言的所包含的深刻的道理。最后我给你们讲一个古代神话传说，然后讲一个我们古人留下来的至今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的数学之谜。”晨曦立即兴奋地问：“那个千古数学之谜也是爷爷在信中告诉你的吗？”奋强点了一下头，晨曦立即拍了一下手，兴奋地说：“太好了！你快开始讲吧！”奋强沉思了片刻，就开始讲了：“第一句名言是：‘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这是《三国演义》中写的刘备在临死的时候告诫他儿子刘禅的话，意思是说，一件坏事虽然小，但是也不要去干；一件好事虽然小，但是也一定要去做。有一个成语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也讲的是这样的道理，如果一个人不注意约束自己，经常干小的坏事，那到了一定程度他就一定会干大坏事。还有一句古代名言，叫‘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也就是说不善于做小的好事的人，也就不可能做出什么大的好的事情来。第二句名言是：‘弃燕雀之小志，慕鸿鹄而高翔。’这句名言出自……鸿鹄就是天鹅，也就是大雁。意思是说，人生在世不应该像那些小燕子和小麻雀一样在屋檐下栖息苟安，而应该像那胸怀远大的志向的大雁那样翱翔万里长空。第三句名言是：‘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这句名言你们都背得很熟了，我就不多讲了，唉！历史的长河虽然是漫长的，但一个人的人生却是极其短暂的，一个人要是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干点事情，年龄大了的时候后悔也就来不及了，唉！”奋强讲到这里，一时感慨万千，就情不自禁地点上了一支烟，闷闷地抽起来。晨曦很机灵，立即安慰奋强，说：“爹，你是因为文化大革命才耽误了宝贵的年华，你们那一代人都耽误了，又不是光你自己，你一定要想得开呀！我们赶上了好时代了，我们一定珍惜时间，将来为社会多做些贡献，不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吗？要是我们没有你的教育培养，我们将来还能干成什么大事？将来你看着我们姊妹仨和你的学生都成了才，你难道不感到幸福和自豪吗？”奋强听了儿子的这话，心情立即好了，就笑着对聪明的儿子说：“你还很会做思想工作哩，下学期我让你当班长，怎么样？”晨曦说：“当班长可以多为同学做些好事，可以抵制歪风邪气，伸张正义。你要不是我的爹的话，我一定会向你要求当班长，可是你是我的爹呀！你当老师，我当班长，人家会说闲话的。”奋强立即说：“就凭你说的这当班长的动机来看，你一定是个好班长，一个人只要是站得正，就不怕影子斜，你怕人家说什么？什么也不用怕！你从明天起就考虑一下下学期你准备搞些什么有意义的班级活动，考虑成熟了以后写在一张纸上，开学以后我决定重新改选班委会，想当班干部的同学都到讲台上讲演，然后采取投票的方式进行选举，这就是真正地充分发扬民主，你要是凭着真本事被选上班长，任何人都无话可说。”兰立即说：“到时候我和大姐首先投你两票，并且坚决支持你的工作。”奋强立即说：“如果别的同学的讲演比晨曦的好，那你们就应该投别的同学，决不能因为你们是姊妹就徇私舞弊，这正是‘勿以恶小而为之’。”晨曦说：“当不当班长是下学期的事，当不当班长与我将来能不能成为数学家没有多大的关系。但我觉得你讲的那些名言很有教育意义，下学期我要利用课余时间将那些名言讲给我们的同学听，现在你还是快接着继续讲吧。”兰插话说：“你这是个好主意，你可得一字不错地讲给咱们的同学听呀！”晨曦说：“让我一字不错地讲给同学听，那还不是：张飞吃豆芽—一碟小菜之事？”奋强立即说：“你看看，你又犯了喜鹊的老毛病了不是？”君莫名其妙地笑着问奋强：“喜鹊的老毛病是什么？”春花在一旁为晨曦打抱不平了：“喜鹊的老毛病是好翘尾巴，但人家晨曦可是：石头娃娃下雨天说话——实话湿（实）说。”晨曦接着说：“我刚才可不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的意思是说，我要结合着我的体会讲给同学们听，我要比你讲得更好。不信到时候你听听我是怎么讲的。”奋强很高兴，说：“我相信你能讲得比我更好，到时候我做一次你的学生，你在讲台上讲，我坐在你的座位上听。”晨曦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讲归讲，但你永远是我爹，永远是我的老师，怎么能给我当学生？”

奋强见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好意思了，就立即说：“好了，咱们写现在言归正传，我接下来讲第四句名言：‘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句名言出自……‘青云之志’指的是远大的抱负，这句名言充满了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第五句名言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句名言出自……意思是说，一个真正的人，不能因为富贵乱了方寸，不能因为贫贱而改变壮志，不能因为威武而丧失了气节……第六句名言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这是我国古代伟大的爱国主义者屈原的著名诗句，表达了他追求真理的决心和毅力。求索，就是追求探索的意思。两千多年来，这句话一直激励着中华民族的许许多多的仁人志士去无畏地探索人生之路……要想在科学上有所发现，也必须有这种精神。我在这里引用晨曦他爷爷在留给我的信中的一段原话解释一下这句名言的深刻含义，晨曦他爷爷说：‘牛顿为物理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但他在晚年的时候却说过这样一段发人深思的话：我不知道世人是怎么看我，但是，我自己看来，我好像不过是一个在海滨玩耍的孩子，不时地为找到一个比通常更光滑的卵石或更好看的贝壳而感到高兴。但是，有待探索的真理的海洋正展现在我的眼前。事实上，正像牛顿所说的那样，真理的海洋是永远也不会枯竭的。在皓月当空、天宇高洁之夜，每当我仰望茫茫宇宙、冷静思考各种宇宙现像时，便不由自主地为自然界结构的雄伟壮丽、严整精密而惊叹。小至基本粒子，大到整个宇宙，都遵循各自的发展规律不停地运动着，但人类却知之甚少，所以说探索宇宙的奥秘是最迷人的人生。选择献身科学的人生之路不仅需要有超人的智慧，更需要不屈不挠、勇往直前的精神。因为在科学上是没有平坦的大路可走，沿着坎坷不平的小路艰苦跋涉，才仅仅能进入科学的山门，过了山门连崎岖不平的小路也没有了，只有靠不畏艰险、披荆斩棘、顽强攀登才能到达风光无限的科学的顶峰。’晨曦他爷爷说的这段话现在你们还不一定能有很深的体会，等你们上了高中以后我再给你们讲一次。第七句名言是：‘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句诗的意思不需要我多解释了，我在这里引用本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爱因斯坦说过的一句话，你们就能明白这句古诗的深刻含义了。你们上了高中以后，就学习牛顿的三大定律。在高等数学里有一个分支，叫微积分，它也是牛顿创造的。牛顿的伟大的发现，令许多科学家绝望了，他们为什么绝望？因为他们认为在科学上不会再有什么重大发现了，但是爱因斯坦却不这样认为，于是他创立了相对论，从而成了本世纪最伟大的物理学家，为推动近代自然科学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当他成功以后，当有人问他成功的秘诀是什么时，他说了这样一句耐人寻味的话：‘我之所以取得了成功，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上。’爱因斯坦所说的巨人指的是谁？就是牛顿。要想在某方面做出突破，就必须首先扎扎实实地学好前人总结出来的知识。第八句名言是：‘天下兴旺，匹夫有责。’这是明末清初时期的思想家顾炎武说的一句话。天下，这里指的是中国；匹夫，指的是平民百姓。意思是说，中国的兴衰，每一个中国人都有责任，后来这句话就成了所有的爱国者响亮的行动口号。常言道：孩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同样，每一个人都在一个国家里生存，热爱自己的祖国是每一个人的起码的品质……第九句名言是：‘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是宋代著名的民族英雄文天祥留下的千古绝唱，这句千古绝唱激励着后世无数的民族英雄为了国家而英勇献身……”三个孩子都听得入了迷，奋强讲完后，过了一会，晨曦才还过神来，问：“讲完了？”奋强点了一下头，晨曦说：“你快接着讲神话传说吧。”奋强笑着说：“我得喝口水，抽支烟歇歇了。”

奋强接着讲：“神话传说都是愚昧无知的远古时代的人编造出来的。在古代，人们对地震、海啸、飓风、洪水等自然灾害的恐惧和对日出日落、月圆月缺、雷电云雨、日食月食等自然现像的无知及人和万物是怎么产生的困惑，误认为宇宙中存在着‘超自然’的力量，为了解释那些他们认为是莫名其妙的自然现像，于是就有人想出了具有超自然力量的‘神、仙、魔、鬼’，于是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神话。各国都有各国的神话传说，我们的祖先也创造出了很多很多的动人的神话。如：盘古开天辟地、天女散花、女娲补天、大禹治水、夸父追日、神农尝百草、嫦娥奔月、伏羲兄妹、‘八仙’等。这些神话传说在我国早已家喻户晓，我也都给你们讲了。但是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一个个的自然之谜被人类解开，于是人们就把古代神话当作有趣的故事或者有趣的笑话流传。在万籁俱静的夜晚，皎洁明亮的月亮，就曾经引发了古人许多美妙的遐想，‘嫦娥奔月’的动人神话，就寄托着古人对月亮的美好向往。愚昧无知的古人想像着月亮上是一个风景如画的美妙的好地方。随着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古老的梦幻终于变成了现实，当今人已经坐着宇宙飞船登上了月球。宇航员们发现，月亮上既没有清新的空气，也没有清洁的甘泉，更没有和煦的阳光，只有一片沙漠和乱石，只有致人死命的紫外线和高能宇宙射线！宇航员要是不穿宇航服，他们就会在瞬间死去。我今天给你们讲的是河图洛书的神话传说。关于河图洛书的神话传说很多，但流传最广的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在四千多年前大禹治水的时侯，有一天，在黄河支流洛水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大乌龟，当时，大禹与治水士兵正在河边观察洛河水情，商议治理黄河大计，见乌龟在河里上下翻腾，觉得十分奇怪。只见此龟行走水面，游来游去，身形庞大，甲背平圆。近处仔细观看，甲背上有9种花点的图案，大禹让士兵们将图案中的花点记了下来，带回去作了认真的研究,他惊奇地发现，9种花点数正巧是1—9这9个数，各数的位置排列也相当奇巧，大禹受到启发，用此原理治理黄河，获得成功。还有一种说法是我国原始社会氏族部落的一个名叫伏羲领袖发现的河图洛书。相传上古时期，三皇之一的伏羲氏原是东方部落的首领，他把东部沿海一带的结网打鱼技术传授给中原的百姓，发展起了渔业和畜牧业，并制定了历法，规定了婚姻制度和姓氏制度。传说伏羲发现有龙马出自黄河，背负‘河图’，有神龟出自洛水，背负‘洛书’。伏羲得到后，就根据‘河图’、‘洛书’上的阴阳点而画八卦。”奋强讲到这里，对晨曦说：“拿个本子和铅笔。”晨曦拿过来一个本子和一支铅笔，奋强画出了河图、洛书和伏羲八卦图：

河图

洛书

伏羲八卦图

奋强接着又简要地讲了阴阳五行理论，最后说，用阿拉伯数字表示河图、洛书和伏羲八卦图如下：

用阿拉伯数字表示河图

用阿拉伯数字表示洛书

用阿拉伯数字表示伏羲八卦图

奋强接着说：“你们看一下这三个图，仔细琢磨一下，看看能发现什么奥妙。这可不是一般的图，不用心琢磨是不会有什么发现的。”于是三个孩子怀着好奇心十分认真地琢磨起来。过了一会，兰长吁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我什么奥妙也没有看出来，我不想伤脑筋了。”君和晨曦继续认真地皱着眉头思考。又过了一会，晨曦抬起头，说：“这个河图我一时还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但我发现这个洛书中的这九个数的排列倒是有一定的规律。”奋强急切地问：“你发现了什么规律？”晨曦刚要说，君却突然捂着他的嘴，说：“我也发现了奥妙了，咱们谁也不说，各人把发现的奥妙写在纸上。”君很快就写好了纸条，自豪地交给了奋强，奋强接过纸条一看，见上面写着：我发现这九个数中，每一行和每一列的三个数相加的和都是15，奋强激动地用右手拍了一下大腿，说：“好！”春花也凑到奋强的身边看了一下那纸条，说：“你还别说，俺君就是很聪明。”奋强见儿子正在飞快地写着，他知道儿子一定是发现了更多的奥秘，又过了一会，晨曦将纸条交给了奋强，奋强激动地接过儿子的纸条一看，见上面写着：我发现了两个规律：一是，这九个数每一行、每一列和对角线上的三个数相加的和都是15，即4+9+2=3+5+7=8+1+6=4+3+8=9+5+1=2+7+6=4+5+6=8+5+2=15，二是，以5为中心，5的上下、左右和对角上的两个数相加的和都是10，即，9+1=3+7=4+6=8+2=4+6=10。奋强压抑着心中的激动，点了一下头，将纸条递给了君，君接过纸条一看，由衷地赞叹道：“晨曦的脑子就是聪明，我比他差远了。”君说完这话就情不自禁地含情脉脉地望着晨曦，春花和奋强都看在眼里，俩人相视一笑。

奋强发现兰很尴尬，他灵机一动，决定鼓励一下兰，也“警告”一下得意的儿子，就将君和晨曦写的纸条交给兰，兰接过纸条一看，说：“我没有动脑筋思考，我愿意接受一次惩罚。”奋强立即说：“那你就给我们每人画一个头像吧。”兰立即来了精神，找出本子和铅笔就画起来，晨曦凑到兰的身旁，自作聪明地对兰说：“你和大姐的脸长得一模一样，你两个人画一张像就行了。”兰用胳膊轴顶了一下晨曦，说：“你懂什么，向一边去，俺俩虽然模样长得一样，但表情不一样，画人头像的关键是要画出人的不同的表情。”奋强立即“趁火打劫”，说：“不懂却逞能，说外行话，你不是自找没趣？”晨曦伸了一下舌头，不吭声了。

只见兰那灵巧的小手不停地点点描描，不一会就画好了，自己又歪着头抿着嘴端详了一会，又描了几笔，然后双手呈给奋强，说：“姑夫，你看我画的像不像？”奋强接过本子一看，觉得画得很好，心里异常高兴。特别是她姊妹俩的像画得更各有特点，君的像画得端庄、文静，特别是君的眼睛画得很传神，看了君的这头像，便产生了一种惹人怜爱的忧郁美，这样就把君的多愁善感的性格表现出来了。她自己的头像则画得天真烂漫，就把她活泼外向的性格表露无遗。奋强想，没有任何人指点她，她能凭自己的观察和悟性画到这个水平，已经是很不简单了！于是奋强开始借题发挥了，他对儿子说：“每个人的性格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爱好也不相同；各人有各人的长处，各人也有各人的短处。一个人要想不断进步，就不能以自己的长处看别人的短处，而应该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和爱好，更应该相互取长补短。晨曦在数学方面较好，但对画画确是一窍不通；你小姐的数学虽然不如你，但她却有画画的才分。在你的眼里，你大姐和小姐长得一个样，但你小姐却能通过画像表现出她和你大姐在表情和性格方面的差异。今后千万不能觉得自己的数学学得好一点就自以为是了，再说，这个河图、洛书和伏羲八卦图的奥妙很深，你还没有真正搞明白主要的问题。我在讲河图、洛书和伏羲八卦图之前说过，神话传说是人编造出来的，但是这个河图、洛书和伏羲八卦图确是实实在在地存在着，那么这个河图、洛书和伏羲八卦图到底是怎么产生的呢？”晨曦不好意思地点了一下头，奋强又对兰说：“你有画画的天赋，这是你的长处，你将来要发扬你的这个长处，考大学艺术系，专门学画画，也一定会有出息的。但是也要尽力学好数学和语文，因为考大学艺术系还要考文化课，文化课考不好也捞不着上大学。将来我还要告诉你，如果学不好文化课，就不可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画家。”兰点了一下头，说：“我记着了，我喜欢语文，我一定能学好语文，但我今后也一定尽力学好数学。”奋强很高兴，说：“我再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春花又给奋强倒了一碗水，奋强喝了几口水，接着讲道：“从前，在一个村里，有一户姓薛的富人家。有一户姓楼的穷人家，姓薛的富人家有一个公子叫薛公子，姓楼的穷人就有一个公子叫楼公子。薛公子和楼公子跟着一个老师上学，两个人的学习成绩都很好，所以俩人成了好朋友。有一天，楼公子十分伤心地对薛公子说：‘我爹上山打柴摔断了腿，不能干活了，家里已经没有钱供我上学了，我明天就要回家干农活了。’薛公子回家后，将这事告诉了他爹，薛公子他爹是一个心底很善良的人，就答应出钱供楼公子继续上学。俩人长大了，有一年春天，俩人一起到京城赶考，一路上的所有的费用都是由薛公子支付。有一天，薛公子和楼公子正骑着马走在路上，薛公子突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大声喊他，他回头一看，见是他家的仆人正骑着马追来。仆人追上薛公子后对他说，薛公子的爹突然病逝了，让他赶紧回家。薛公子一听，立即将身上带的所有的银子全部给了楼公子，就骑马立即向回赶。楼公子考了头名状元，被皇帝派到江南任职。再说，薛公子回到家以后，因耽误的考期，就只好继续跟着老师读书。但是薛公子家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一天薛公子家又突然失了火。薛公子他娘就对他说：‘咱家的日子是没法过了，楼公子当年穷得上不起学，是咱家供他上的学，就连赶考的所有费用也是咱给他的，现在他在江南当了大官，你去投奔他，他不能不管。’薛公子觉得娘说的话在理，就投奔楼公子去了。薛公子刚去的时候，楼公子对他很好，每顿都是好酒好饭伺候，薛公子心里很感激。可是过了一些日子，饭菜就越来越不好了，但是薛公子并没有在意，而是专心读书。可是，有一天楼公子派下人来叫薛公子到他的书房喝茶，薛公子高高兴兴地来到楼公子的书房，喝了一会茶，楼公子突然提议说：‘我出个对子解解闷如何？’薛公子高兴地说：‘太好了，你就出联吧。’楼公子提笔写了一个上联，薛公子接过对联一看，他惊呆了。原来楼公子写的上联是‘江南日暖不存雪’，薛公子明白了，这分明是楼公子下的逐客令，于是就悄悄地离开楼公子的家。有一天，薛公子在路上饿昏了，他醒来之后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和尚救了，和尚问他：‘看你像是个读书人，为何却饿昏在路上？’于是薛公子就流着眼泪对和尚诉说了他的遭遇。和尚很同情他，就收留他在庙里读书。三年以后，京城又开考了，薛公子信心十足地决定进京赶考，和尚给了他路费，薛公子很感激，就说：‘我将来要是有出头之日，我一定来报答你对我的恩情。’和尚却说：‘我是看着你心善才收留了你，我不求你的报答，只希望你将来当个清官，多坐些善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阿弥托佛，善哉善哉。’薛公子跪下说：‘我今生一定记住你的话。’薛公子说完这话，给和尚磕了一个头，就下山了。薛公子也考了头名状元，被皇帝派到塞北做了大官。又过了两年，有一天，薛公子正在吃饭，突然一个下人来向他报告：‘大老爷，衙门外有一个姓楼的叫花子，他说是你的同乡，还说是你的同窗，说非要见你不可，我们不让他进来，他却癞在衙门外不走。’薛公子一愣，立即来到衙门外一看，果然是楼公子。原来，楼公子贪赃枉法，被皇帝削职为民。他回家后又不会种地，就想在家设馆教书，可是没收到一个学生。原来，老百姓都知道他是一个贪官，没有人愿意让孩子拜一个被削职为民的贪官为老师，楼公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决定到塞北来找薛公子。他想，自己当年虽然对不住薛公子，但薛公子是一个心底善良的人，不能不收留他。这楼公子一见薛公子就痛哭流涕地检讨自己的过去，并表示一定痛改前非，心底善良的薛公子听信了他的话，就留下他在衙门里做事。有一次，薛公子下去到各州县巡查，他临走的时候让楼公子在衙门主持工作。他出去了一个多月，在他回来的路上，突然有一个老夫人拦住他的轿子喊冤，薛公子立即下来问明了情况，原来这老夫人的女儿被他村的一个恶霸抢去了，老夫人到衙门告状，却被衙役打了一顿，撵了出来。薛公子非常气愤，立即亲自微服私访查明了真相，原来是楼公子收了那恶霸的一百两银子！薛公子一回到家，他的夫人就递给他一封信，说：‘这是一个和尚让我交给你的。’薛公子急忙拆开信一看，见信上是这样写的：楼公子忘恩负义、贪赃枉法，下半辈子他必须做乞丐赎罪，这是天意，你不能违背天意。薛公子一看笔迹就知道是救他的命的那个和尚，所以他一看完信，就立即问他夫人：‘那个和尚呢？’他夫人说：‘他云游去了，他说不让你去找他，还说你能做个清官就是对他最好的报恩了。’三天以后，正好是除夕，给楼公子送饭的人对楼公子说：‘今天过年，薛老爷让我给你加了两个好菜一壶好酒，还亲自给你写了一幅春联，还送你五十两银子。’楼公子非常高兴，他认为自己又贪赃枉法的事薛公子不知道，心里暗暗得意，所以酒足饭饱之后，就欢天喜地地准备贴春联。但他打开春联一看，却像皮球扎了一锥子。原来，这幅春联写的是：江南日暖不存雪，塞北风高不住楼。楼公子一看这春联就知道自己又露了马脚了，薛公子是在下逐客令了。楼公子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灰溜溜地走了。好吃懒做的楼公子花完了五十两银子以后就成了乞丐。”

晨曦见奋强不讲了，就问：“这个故事讲完了？”奋强说：“完了。”晨曦又问：“那个薛公子后来怎么样了？”奋强摇了摇头，说：“不知道。你知道我讲这个故事的目的吗？”晨曦眨了一下大眼睛，说：“你不就是通过这个故事教育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吗？”奋强点了一下头，说：“你明白就好，有一句俗语，叫‘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忘恩负义的人是没有良心的人，没有良心的人也就没有好下场，你大姐能舍命救你，你今生一定要保护好你大姐。”奋强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喊：“老师过年好！”奋强知道是他的学生来拜年了，就赶紧一边穿鞋一边对兰和晨曦说：“你们多穿点衣服，赶紧去拜年吧。”

奋强到堂屋一看，见春花已经将糖块、花生、瓜子摆满了一饭桌，就感激地望了一眼春花，说：“你想的真周到。”春花送给奋强一个秋波，柔声说：“这些事还用着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