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歪才升官在外戏美女

贱妻寂寞在家养小汉

 

姓赵的虽然被奋强踢得不轻,但并没有伤着筋骨,在医院里养了三天就迫不及待地去林家庄公社走马上任了。张卫东为姓赵的举行了隆重的欢送宴会,又派吉普车将姓赵的送到了林家庄公社,林家庄公社革委会又在供销社饭店为姓赵的举行了隆重的欢迎宴会。在欢迎宴会上,林家庄公社革委会的四位副书记、秘书、供销社主任都争先恐后地点头哈腰地向他敬酒,他的心情很好,来者不拒,开怀畅饮。

姓赵的因喝多了酒,一觉睡到下午五点才醒。他躺在床上想,怎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全部了解全公社的女知青呢?他灵机一动,开会!于是立即起床,洗了一把脸,就倒背着手,挺胸凸肚,踱着方步,走到了革委会办公室,板着面孔向林秘书下达命令:“立即通知各村的下乡知识青年,让他们明天八点以前到公社开会。你给我准备个讲话材料,主题就是让他们好好地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五分,姓赵的带领着四位副书记步入了会议室,他威严地坐在了主席台的中间位置,用傲慢的眼光向台下扫视了一眼,他发现有六七个女知青很有姿色,心里一阵暗喜,但却板着面孔问林秘书:“都到齐了吗?”林秘书立即低三下四地说:“孔家庄的五个知青还没有来。”他很恼火,看了一眼手表,对林秘书严肃地说:“我们下的通知是八点开会,现在都九点了!不来开会这是目无组织的表现,这是十分严重的错误,你立即电话通知孔家庄的支部书记,让他告诉那五个知青立即写出书面检查,并警告他们,如果不虚心改正错误,后果由他们自负!”

姓赵的这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从门口传来了一声悦耳动听的声音:“报告!”他立即转头向门口一看,一下子惊呆了:见门口站着五个仙女般的女知青,正笑眯眯地望着他,他那双色咪咪的眼睛迅速扫描着那五个“仙女”:那迷人的脸蛋、那甜甜的笑颜、那高耸的乳峰、那纤细的蜂腰、那丰腴的臀部……“报告领导,我们是孔家庄的知青,因路远来完了。”为首的也是最漂亮的一个女知青这样解释道,姓赵的立即还过神来,不由自主地随口说:“没关系,会还没有开始,请入会!”姓赵的这话一说出口,就意识到有些失态了,接着又咳嗽了两声,板起面孔,说:“孔家庄远,女同志走黑路害怕,也不安全,稍微晚了点也是可以理解的,就不做批评了。”他又与身旁的孔副书记低语了几句,那孔副书记宣布:“现在开始开会,我们首先以热烈的掌声欢迎新来的赵书记代表公社革委会作重要讲话。”在一阵欢迎掌声过后,姓赵的又习惯性地咳嗽了两声,就开始做他的重要讲话了:“革命的下乡知识青年同志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那里是大有作为的。’为什么说知识青年到我们农村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姓赵的唠叨了一个多小时,读完了林秘书给他写的发言稿。孔副书记、王副书记、李副书记、张副书记分别又做发言。

姓赵的表情严肃地看着台下的知识青年,似乎是在听其他四位副书记的讲话,其实他一点都没有听,他的心里正在打着他的如意的算盘:现在他是一把手了,他可以以推荐上大学为条件任意玩这些城市俊妞了,特别是那“五朵金花”,不能一块放走,要一个个地玩,一个个地打发走,每个指标至少收三百元钱。今年要是有五个指标就好了,就可以一下子干完那“五朵金花”,还可以至少得到一千五百元钱,这真是人财两得,当一把手就是比当二把手强!真他娘的强!他在心里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玩庄户妞了,玩城市妞才算是有水平有档次,才不失他现在的一把手的高贵身份,让那些无能的副书记们玩庄户妞去吧!他又在心里盘算当兵、进城当工人的指标的价格,每个当兵指标至少应该要二百元,每个当工人的指标至少要四百元。各大队的书记每年至少进贡一百元,批紧俏物资也可以得到好处。他这样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每年的额外收入至少也的一万元。向县里的头头进贡,用公家的钱,公社里的钱自己说了算,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决不能动用自己的额外收入……

一阵掌声打断了赵爱民的思绪。孔副书记在一旁笑嘻嘻地低声问他:“赵书记,你还有什么指示?”姓赵的知道四位副书记已经唠叨完了,就很有风度地摆了摆手,“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散会?”孔副书记又向他请示道,他又很有风度地点了一下头。

散了会,姓赵的觉得心情特好,想尽情地喝两盅,于是回到办公室对林秘书说:“你去趟伙房,安排八个菜,两瓶酒,十一点半之前准备好。”林秘书刚走,他又对四个副书记说:“今天中午咱们都不回家了,十一点半到小餐厅一块吃顿便饭,一边吃一边谈谈工作分工问题,也算是一个书记办公会吧。”四个副书记立即都点头哈腰地表示一致赞同。

十一点半,姓赵的领着四位副书记和林秘书来到了小餐厅,姓赵的得意地坐在上席上,其他四位副书记按照自己的地位各自坐好,林秘书立即拿起酒壶斟酒。姓赵的端起一盅酒,万分得意地说:“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今后的工作全靠各位支持了,为此我先敬各位四个酒。”姓赵的说完这话一仰脖子一饮而尽。孔副书记端起酒盅,说:“我早就听说赵书记工作水平很高,跟着你这样的有能力的领导干,我心里特别高兴,我会尽全力支持你开展工作,工作干好了,你高升了,我们大家都跟着沾光,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其他人都点头哈腰地表示赞同,姓赵的的心里很高兴。姓赵的带的四个酒喝完了,四位副书记和林秘书又分别敬了姓赵的两个酒。然后姓赵的开始谈工作:“对咱公社的下一步工作安排我谈点个人意见,咱们一起讨论讨论,各位有什么高见可以直言不讳地发表。我建议将全公社分成四个工作片,你们四位每人抓一个片。为了使你们各位都能全面了解全公社的情况,我建议半年轮换一次。这样以来,两年后你们各位就都具备当一把手的水平了。以后没有大事,你们就到各村检查指导工作,工作嘛,不检查不督促不行。你们的工作重点是抓好各村的支部班子的建设,各村的一把手必须由党委集体研究决定,二把手以下的干部你们决定就行了。谁下去和我打个招呼就行,万一有大事我也好打发人去找你们。大家觉得我这个建议怎么样?”四位副书记听了姓赵的这话都喜形于色,他们都觉得这姓赵的比上一任一把手开通多了,孔副书记又率先表态:“我完全赞同赵书记的意见,既然赵书记相信我们,我们一定各负其责,不辜负赵书记对我们的信任,把工作做好。”其他的三个副书记也纷纷表了决心,并分别向姓钱的敬了酒。

姓赵的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让各位副书记下去吃点、喝点、捞点、玩玩女人。他这一招是跟着张卫东学的,他不能抓得太死,若是不给副书记们一点好处,副书记们就会联合起来向他施加压力,张卫东在这一点上就做得很好,他们几个书记任都在村里过得很逍遥,所以就不好意思给张卫东背后里拉倒车。

这个书记办公会开得皆大欢喜,酒足饭饱以后,各人就回家去了。

姓赵的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半,他走进他的办公室觉得无事可做,觉得很茫然,他发了一会呆,突然觉得应该开个会,以便让全公社各大队的支部书记都知道他来这里做一把手交椅了。开会必须有个借口,开什么会呢?他冥思苦想了一会,终于有了题目:春耕春播工作会议。于是他立即命令林秘书下会议通知、准备讲话稿。

第二天上午九点,春耕春播会议开幕了。他得意地坐在主席台的中间位置,他情绪很高,他慷慨激昂地念完了林秘书连夜加班写的讲话稿后,敲了一下桌子,又严肃地强调说:“同志们,注意了,我最后强调一点:我这个人有时脾气不大好,我说一不二。我们都是党的干部,我们必须对党负责,讲各人情面是不行的,所以谁干不好工作我就撤谁的职。当然,人的能力有大小,关键是看工作态度,大家今天回去以后要好好想一想。”

各大队的支部书记都明白,姓赵的唠叨了半天,这最后的几句屁话才是主题,那就是提醒各大队的书记赶快向他进贡,否则就是工作态度不好,就得撤职。哪一个大队干部也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播,什么时候该种,根本不需要公社干部瞎吆喝,不过哪一任公社干部也都是在瞎吆喝,大队干部们也都听惯了,也都习以为常了。相反,若是哪一个干部不在台上瞎吆喝了,他们就会怀疑那个干部是不是要调走,或者是要被撤职。其实公社干部在台上瞎吆喝了些什么,他们在下面一点也没听,他们表面都上正襟危坐,其实各人都在想入非非。但是当一把手敲了桌子后说的话,他们都能一字不错地记在脑子里,并反复琢磨品味。姓赵的敲了桌子后,每个大队书记都竖起了耳朵,也都一字不漏地记着了,因而也都立即品出了他最后放这些屁的含义,因为刚来公社的一把手第一次开会的时候都要放类似的屁。

散了会,姓赵的一回到家就对周如莲说:“从今天晚上起,你没有大事不要出门,要在家里等着。”周如莲不解地问:“让我在家里等什么?”姓赵的得意地说:“我现在是一把手了,今天刚开完了全公社大队书记会议,从今天晚上起就会有人来进贡了,不管来人是送钱送物,你都要认真地做好登记,要问清楚是那个大队的,叫什么名字。”周如莲立即眉开眼笑地说:“我明白了,你放心好了,我保险记不错!哎,看来这官当得越大越好,不用开口明要,开个会人家就会乖乖地把钱物送到门上。”姓赵的没再说什么,得意地一笑,就坐在饭桌旁等老婆上酒菜。周如莲端上来四菜一汤,姓赵的喝了一盅酒,啃了一条鸡大腿,说:“下午你从家里拿五百块钱和司机小李去趟供销社门市部,买十六条好烟,十四瓶好酒。”周如莲问:“买这么多好酒好烟干什么?”姓赵的说:“向县里的头头进贡。”周如莲立即阴着脸说:“花这么多钱值吗?”姓赵的皱着眉头不满地说:“我这个公社一把手就不值五百块钱?再说,你让售货员开个条子,回来后我签个字就报销了。”周如莲的俏脸立即又阴转晴,说:“当大官就是好,送礼办了自己的私事,公家还给报销。”姓赵的不耐烦地说:“什么公呀私呀的,以后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不要多问。”周如莲赶紧笑着说:“好好好,以后我不多嘴了,只要你别耽了我花钱就行。”姓赵的又得意地说:“以后你只要好好听话,钱你可以随便花。”周如莲激动地亲了一口姓赵的,娇声说:“我跟着你算是掉进福囤里了。”姓赵的没再说什么,而是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喝起酒来,一壶酒下肚,已有酒意,周如莲立即殷勤地递给他一块油饼,他一摆手,说:“不吃了。”周如莲立即柔声说:“光喝酒不吃饭对身子不好。”姓赵的用卫生纸擦了一下油光光的嘴,说:“鸡肉不比饭强?鲜鱼不比饭强?”

姓赵的一觉又睡到四点,一睁开眼就问老婆:“烟酒都办好了?”周如莲得意地说:“我办这些事你甭操心。”姓赵的起来洗了一把脸,就迈着从容的步伐向办公室走去,一进办公室,林秘书就立即站起来用敬畏的眼神望着他,他威严地问了一句:“有什么大事吗?”林秘书赶紧回答:“没什么大事,有几个上访的群众被我打发走了。”姓赵的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就走进他的办公室,姓赵的刚坐下,林秘书就双手捧上一杯茶,他一边喝着茶,一边拿着一张报纸无目的地浏览着,当他看到一个女解放军战士站岗的新闻照片时,他又联想到了那“五朵金花”:看那脸蛋都值得一亲,奶子也都不小,但谁的身子的皮肤更滑腻呢?他们都是处女吗?听林秘书说那“五朵金花”是今年初刚来的,今年上大学的指标还没有来,上任一把手肯定还没有来得及干那“五朵金花”,那“五朵金花”肯定还是处女,干城市妞是什么滋味?想着想着,他觉得下身就坚硬地矗立起来,顶得裤子老高,他感到浑身燥热,就快步回到了家,他一进屋见老婆正在床上睡觉,他扒下老婆的裤子就顶进去,一边干一边想,他娘的,为什么还不来上大学的指标呢?如果口袋里有上大学的指标,身下的那就不是老婆了,而是那“五朵金花”中的一朵了,想着想着他觉得与生了两个孩子的老婆干这事没什么乐趣,就草草地完了事。他看了一下手表,就对老婆说:“你立即穿上衣服,叫司机小离开着车过来,把那些烟酒都装上车。”周如莲下了床洗了一下下身就出去了,他却提上裤子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老婆进来说烟酒都装上车了,他下了床,伸了一个懒腰,对老婆说:“今天我和小李回来吃饭,你多加两个菜。”

姓赵的上了吉普车,小李低声问:“向哪?”姓赵的闭着眼哼了一句:“县革委会家属院。”

吉普车在通往县城的路上飞快地跑着,姓赵的从车窗看到田野里那些衣着褴褛的农民正在汗流浃背地干活,于是他体会到了一种做“人上人”的良好感觉。

天刚黑,姓赵的正好赶到了县革委会家属院。姓赵的先提了四条烟四瓶酒去了一把手、县革委会书记王洪彬家,又分别提了三条烟三瓶酒去了县革委会办公室主任王文革和二把手林有福家,三、四、五把手每人各两条烟两瓶酒。姓赵的看了一下手表,对小李说:“立即返回。”

姓赵的回到家已经九点了,司机小李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姓赵的:“天不早了,我开着车回家行不?”姓赵的说:“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让你嫂子做好了菜等着咱俩了,今天晚上咱俩痛痛快快地喝两盅,我把我的大金鹿送给你,今天你骑着自行车回家,以后你骑着大金鹿上班就方便多了。”小李红着脸说:“赵书记,我怎么好意思要你的东西呀!”姓赵的拍了一下小李的肩膀,说:“先不说这些了,喝了酒再说。”

姓赵的和小李走到屋里,见饭桌上已经摆好了六菜一汤,一壶酒正温在茶缸里。姓赵的和小李刚坐下,周如莲立即从屋里出来,小李立即又站起来叫了一声:“大姨。”姓赵的又拍了一下小李,说:“在外面我是你的领导,在家里咱们是朋友,以后不要叫她大姨,叫嫂子更亲切。”周如莲拿了两个酒盅放在姓赵的和小李面前,小李赶紧拿酒壶斟酒,姓赵的把手一摆,说:“你在我家是客人,怎么能让你斟酒?”接着又对老婆说:“哎,快斟酒呀!”周如莲给他俩斟满了酒,姓赵的见老婆的脸色不大对头,他明白老婆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就趁小李不注意的时候皱着眉头瞪了老婆一眼。小李端起酒盅,有点感激涕零地说:“赵书记,我连敬你四杯酒,行不?”姓赵的爽朗地一笑,说:“咱们是朋友,怎么不行?我不是说了嘛,在外面我是你的领导,在家里咱们是朋友,是兄弟,你不要称呼我赵书记,叫大哥就行。”小李说:“第一杯酒表示我对你的感激,你对我这么好,以后你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眨一眨眼皮。”说完这话,一饮而尽。姓赵的说:“酒我喝,但我必须说几句话,咱们是朋友,只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我在,我既不会让你上刀山,也不会让你下火海。听林秘书说你还没有成家,我准备给你物色个好姑娘;下一步我给你入党,这个我说了就算,我马上就给你办;然后我给你农转非,咱公社只要有一个指标,只要不是戴帽下来的,那我一定给你,农转非就是正式工人了,就有了铁饭碗;然后再找机会给你转成正式国家干部,成了正式国家干部,就可以当官了,如果我能升到县里当官,那我至少提你个公社革委会副书记当当。当上官之后的路,就主要靠你自己走了,当然我能给你帮上忙的,我还会毫不含糊地帮你。”说到这里,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小李听了姓赵的这话激动得有点发晕了,姓赵的见小李那傻愣愣的样子,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起作用了,就笑着说:“哎?怎么不敬我酒了?”小李还过神来,立即又端起酒中,说:“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对我的恩情我终生不忘,像你这样的好人,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这第二杯酒,祝你官运亨通。”说完又一饮而尽,接着又端起第三杯酒,说:“这第三杯酒祝你逢凶化吉,一帆风顺。”又是一饮而尽,接着又端起第四杯酒,说:“这第四杯酒祝你家庭幸福,万事如意。”姓赵的听得心里乐滋滋的,他喝了第四杯酒后,说:“小李,你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是块当官的料,你是什么毕业?”小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初中毕业,在大队里开了两年拖拉机,又到供销社开了两年东风大汽车,去年公社买了这吉普车,就让我来开了。”俩人的情绪都很好,于是开怀畅饮起来。一气干了二十多盅,俩人皆有醉意,赵爱民出去小解,顺便从小仓库里拿了一条烟两瓶酒回来,对小李说:“你走的时候捎着这烟酒,对你爹说,是我送给他的。”小李的酒劲已经上来了,他醉了,于是“扑腾”一下跪在了赵爱民的面前,感激涕零地说:“赵书记,你他娘的就是让我给你当狗,我也心甘情愿!”姓赵的知道小李已经被他俘虏了,心里暗喜,赶紧扶起小李,说:“老弟,你醉了,还是赶紧回家吧,骑车子要慢点走。”

小李骑上大金鹿,哼着《红灯记》中李玉合唱的“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摇摇晃晃地走了。

姓赵的刚送走小李回来,周如莲就不高兴地说:“小李不就是个开车的,有什么了不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赵爱民一皱眉头,说:“你懂个屁!当官的关键一条就是待人,这待人大有学问。在我眼里,那些副主任和秘书是儿子,大队书记是孙子,群众是臭狗屎,县里的头头是爹,地区里的头头是爷,司机是什么?是兄弟,我干什么事也背不了司机,就说今天给县里的头头送礼这件事,谁知道?除了你我,就只有小李知道,我的把柄都攥在司机的手里,我不对他好行吗?你明白了吧?”周如莲恍然大悟,连声说:“我明白了,明白了。”赵爱民得意地说:“你明白了就好,你以后要好好地待小李。”

第二天赵爱民在办公室里无聊地喝了一天茶,一连四天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过去了,第五天他又在办公桌前守着一杯茶水发呆,他感到无聊,感到烦躁。他突然听到林秘书在门外喊:“报告。”他随口说:“进来”林秘书推门进来,笑嘻嘻地说:“有好消息,县革委会的林副书记来电话说,给了咱公社一个上大学指标,让我们派人今天晚上到他家拿政审表。”姓赵的一听这话,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打着官腔,说:“嗯,我知道了。”林秘书出去以后,姓赵的兴奋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琢磨林秘书说的话,最后筛选出了这几个关键的字眼:大学指标……晚上……到他家。他明白了,立即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熟练地找出一个小本子,翻弄了一阵停下了,他自言自语地低声说:“再有三天就是林副书记的爹的生日了,还有三天,这有什么,生日礼是可以提前送的。”于是他兴奋地走出办公室,找到小李,说:“你以我的名义到刘会计那里拿四百元钱,再多加点汽油,今晚咱们到县革委会林副书记家,下午四点半走,六点左右赶到县城。”

姓赵的来到林副书记的家,正好林副书记在家,他先是与林副书记客气地闲聊着,但谁也不提大学指标的事。过了一会,姓赵的见林副书记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情,就立即从衣袋里掏出装着四百元钱的信封放在茶几上,说:“你家大爷快过生日了,我们乡下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买,我捎了点钱,让孩子给老人买点东西,也算是表示一下我的一点孝心。”林副书记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你还想着老父的生日,难为你了。”“老人家风风雨雨大半辈子,不容易呀!”姓赵的装模作样地说了这句话,又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朝着林副书记笑着说:“今天多喝了几杯茶,我想方便方便。”林副书记笑着摆了一下手。

姓赵的去了厕所,林副书记立即摸出信封里的钱,迅速地点了点,满意地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姓赵的估计林副书记已经将钱数清了,就从厕所里出来了。林副书记拿出了三套政审表,笑着说:“这次地区分给咱县里的上大学的指标不多,计划分给你公社一个指标,现在给你再加两个,林家庄的我的一个堂兄的孩子,叫林新华,这孩子也不小了,你看能不能给他一个指标,让这孩子出去见见世面。其它的两个指标你看着安排就是了。”姓赵的立即说:“就是只有一个指标,我也先给你的侄子。我刚到林家庄公社,对那里的情况还不太熟悉,我在你的家乡干,很多事情还得靠你的大力支持啊。”林副书记笑着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林副书记说完这话看了一下手表,姓赵的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就立即起身告辞。

姓赵的的兴冲冲地上了吉普着,对小李说:“返回,到孔家庄。”

姓赵的坐在吉普车上表情严肃地沉思不语,其实他心里是乐开了花,他在思考着如何分这两个上大学指标,一个指标给“五朵金花”中的一朵,这一点毫无疑问了,另一个指标呢?随便给一个男知青换点钱?这些日子各大队书记进的贡也不少了,截至到昨天晚上为止,已经收了六千多块钱了,再用一个上大学指标换个三百五百的也没多大意思,不如一下玩两个仙女般的城市妞过过瘾算了。注意一定,他又在幻想着干城市妞的滋味,想着想着,他的下身就坚挺起来……

在孔家庄大队书记家酒足饭饱之后,姓赵的对大队书记说:“这次县里分给咱公社三个上大学指标,一个是带帽下来的,县革委会林副主任指名给他的侄子,还有两个指标,我想给你们村的那五个知青中的两个,女孩子离开在大城市的父母到咱这穷山沟里来也不容易,咱们应该照顾一下女知青,你说在理不?”那大队书记是个老油子了,他非常清楚,历任公社一把手都是把上大学指标作为玩女知青的诱饵,所以他听了姓赵的这话后,就立即明白了姓赵的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了,所以立即连连点头,笑着说:“那是,那是。”姓赵的又装模作样地说:“这五个女知青的政治表现怎么样?”那书记又立即说:“都还行,都还行,都没犯什么错误。”姓赵的又装模作样地点着头,说:“这就好,你们一级党支部的意见是很重要的。今晚我想听听那五个知青的口头思想汇报,就不回去了,你到大队办公室的接待室收拾一下,我今晚就住在那里。”那大队书记心里很明白,就立即出去了。姓赵的又转头对小李说:“你回去对你嫂子说一声,就说我今晚上与孔家庄党支部研究工作,你明天上午十点来接我。”

姓赵的兴冲冲地来到了女知青宿舍,一进屋他就闻到了一股说不出的香味,一条绳子上凉着一些他没有见过的城市女人用的玩艺,各式各样,五颜六色,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心中闪过一种莫名其妙的自卑感。但他马上又镇静住了自己:我是谁?我是堂堂的公社一把手!我是能主宰这几个城市妞的命运的命运之神!他立即找回了尊严。

公社一把手突然来到女知青宿舍,使这五个女知青都有点不知所措,为首的那个、也是最漂亮的女知青愣了一下就接着还过神来,她立即拿了一个凳子放在姓赵的面前,满面春风地笑着说:“赵书记,您请坐。”,姓赵的装模作样地从容地点了一下头,就坐下了。那个最漂亮的女知青又拿起一把暖瓶给姓赵的倒水。姓赵的用他那双小眼睛将那个漂亮的女知青从头到脚迅速地扫了一遍:头发很黑很亮很随便地披散在肩上很迷人,脸蛋很白很嫩很红晕,穿了一件紧身红毛衣,两个高耸的奶子异常突出,腰很细,腚很肥。他感到下身开始崛起……他喝了一口水,从衣袋里掏出两张政审表,放在桌子上,说:“知识青年同志们,这是什么?这是两张推荐上大学的政审表,只要将这表一填,再盖上公社革委会的大印,就可以离开这穷山沟,到繁华的大城市去上大学,大学一毕业,国家就给安排工作。但全公社今年只有三个指标,一个是带帽下来的,还剩下这两个指标,我决定将这两个指标给你们。你们是五个人,但指标只有两个,给谁呢?当然是给表现好的,谁表现好就给谁。今天我单个听你们口头汇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思想情况,想上大学的就立即到大队办公室的接待室找我汇报,我今天晚上就住在大队办公室的接待室。”姓赵的说完这话,将政审表装回衣袋里就转身走了。

姓赵的回到大队办公室,见大队书记已经给他准备好了铺盖,他很满意,就立即脱光了衣服钻到被窝里,他从那五个知青死死地盯着桌子上的政审表的眼神中已经断定,不一会就会有一个迷人的城市美人乖乖地钻到他的怀里,他很自信地等待着。

再说,姓赵的走后,那五个女知青心里都明白,必须用自己的肉体才能换到那张决定命运的政审表,所以每一个人都一声不响地在要处女的贞操还是要政审表之间作艰难的选择。那个为首的,也是“五朵金花”中最漂亮的女知青,终于率先走出了宿舍。

姓赵的已经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他的下身已经坚挺地矗立起来,顶得被子老高。门突然开了,姓赵的见进来的是那个最漂亮的,心里异常欢喜。那个最漂亮的女知青一进来,见姓赵的已经躺在被窝里,她心里明白,但嘴上却说:“赵书记,你已经休息了,那我明天早晨再来找你汇报吧。”姓赵的淫笑着说:“我这正等着你来哩,过来坐在床边汇报就行。”那女知青提心吊胆地走过去,刚坐下,姓赵的已经欲火难忍了,就直截了当地说:“我这个人一是喜欢直来直去,二是不愿意强人所难。我就和你说一件事,你答应,我就立即给你政审表,不愿意马上走人。”那女知青明知姓赵的指的是什么事,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什么事,你说吧。”姓赵的淫笑着说:“其实你心里也很明白,我就直接挑明了吧,你现在上床陪我玩一玩,我就立即给你政审表,交上去政审表到发下来入学通知书还得有两三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我什么时候来找你玩,你都必须陪我。我已经吃了避孕药,你放心,不会玩出孩子来。”那女知青红着脸说:“我同意,但我来例假了,身子不干净,你先给我政审表,等我身子干净了再和你玩,行不?”姓赵的犹豫了片刻,坚定地说:“不行,你脱了衣服让我看看,要是真来了月经,那我就破了你的身就算了,不和你长时间玩,这不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我说话算数。”那女知青没再说什么,就上了床慢慢地脱衣服,姓赵的赵的已经等不及了,他一骨碌爬起来,说:“我给你脱。”那女知青红着脸说:“把灯吹灭吧。”姓赵的说:“不,我还没有玩过城市妞,我要看看你们城市妞与庄户妞有什么不同。”他赤身露体跪在那女知青面前给她脱衣服,他故意将他那坚硬的下身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当他给那女知青脱得只剩下乳罩时,不解地问:“这是什么玩艺?”那女知青红着脸说:“是乳罩。”他捏了一把那女知青的丰满高耸的奶子,色咪咪地问:“戴这玩艺又什么用?”那女知青又红着脸说:“保护乳房。”姓赵的说:“你们城市妞就是比庄户妞讲究,你解开这个罩子让我看看你的奶子保护的怎么样。”那女知青解开了乳罩,天!两个白晃晃的娇嫩耸立的大奶子一览无余地展现在姓赵的眼前,姓赵的激动得咽了一下口水,他两手摸捏了一下那两个尤物,觉得异常滑腻。他又迫不及待地脱下了那女知青的三角裤衩,见里边系着卫生带,他又解开卫生带,掉出了一块带血的卫生纸。姓赵的趴在那女知青的那柔软滑腻的身子上,他嗅到了一股奇异的芳香味,他在心里感慨,城市妞就是比庄户妞醉人!于是他迫不及待地顶入了,他觉得受到了处女摸的阻碍,心里很兴奋,他凭着娴熟的经验,调整好角度,用力一插,就进去了,那女知青疼得尖叫了一声。就这样,姓赵的摧毁了第一个城市处女,他觉得很满足很得意很自豪,他真不愿意从这个散发着醉人的奇香的异常柔软滑腻的身子上下来,真想狠狠地大干一气,但他这个堂堂的公社一把手不能失信,于是他拔出坚硬的下身,从那女知青的身上下来,说:“我说话算数,你穿上衣服回去吧。”那女知青穿好了衣服,姓赵的立即拿出一张政审表给了她。

那女知青走后,姓赵的掀开被子一看自己的下身,见上面沾满了那女知青的鲜红的血,就立即下床用水冲洗,他擦干净了下身,又立即钻到被窝里,两眼盯着门口,期待着第二个美人的到来。

过了一会。门突然又开了,又进来了一个美人。姓赵的又直截了当地把对第一个女知青说的话对这个女知青说了一遍,这个女知青什么话也没说就上了床,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闭着眼仰躺着。姓赵的将这个女知青搂在怀里,他又嗅到了一股浓郁的幽香,他想在这个女知青的身上尽情地发泄一下,好好体会一下干城市妞的滋味,所以他强压着情欲的烈火,耐心地抚摸着这个女知青的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他摸捏着这个女知青的奶子,他发现虽不如第一个女知青的丰满,但却异常坚挺,可谓小巧玲珑,别有一番情趣。他感到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想顶入,但他感觉到那里面很干涩,就只好强忍着慢慢地揉研。过了一会,他感觉到那里面终于流出了一股粘液,于是轻轻用力一顶,他也感觉到又是一个处女,他很兴奋,于是故伎重演,长驱直入,这个女知青疼得浑身哆嗦了一下,但一声未吭。他心里想,这些仙女般的城市妞又怎么样,不也是任我玩吗?想到这里,他觉得异常昂奋,于是狠命地干了起来,干了一会,他感觉到那里面出来了一股股粘液,这个女知青也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起来,他知道这个女知青已经尝到了甜头,于是他又来了一阵暴风雨般的冲刺,他乐极而泄,这个女知青也低声叫了一声,他知道这个女知青也达到了快感的顶峰,于是他一边捏弄着这个女知青的双乳,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和我干这事,既得到了上大学的机会,又获得了人间乐趣,消除了寂寞,这真是老汉子拉屎扒地瓜——一举两得的美事,不吃亏吧?”这个女知青终于说话了:“你可得说话算数。”姓赵的说:“我要是说话不算数,那我还算是什么公社一把手?那我还算是什么男子汉?”这个女知青又说:“你快拔出来下来吧,我们人多,回去晚了不合适。”姓赵的从这个女知青的身上下来,掏出政审表放在了这个女知青的坚挺的乳峰上,他本想能看到这个女知青的迷人的微笑,却发现她的眼里流出了两行眼泪。他想,这个城市妞的心真他娘的难琢磨,刚才干事的时候乐得哼哼啼啼得像被干滋了的母狗,干玩了事却哭了……

第二天早晨七点,小李就开着吉普车来到孔家庄接赵爱民,他还没有起床,小李在门口轻轻地敲门,姓赵的很恼火地问:“谁呀!”小李回答:“是我。”姓赵的不耐烦地说:“我不是让你十点来吗?”小李说:“昨天晚上九点,县革委会办公室来电话,让你今天八点到县里参加批林批孔会议。”姓赵的一听,不敢怠慢,立即穿衣服,他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心想:这林彪批了好两年了还得批,这也说的过去,谁让他反党、反人民,企图谋害伟大领袖毛主席呢?可这孔老二呢?早死了两千多年了,他能反党反人民?县里的头头闲得难受了就找个题目开个会,三天一个会,两天一个会,真他娘的活见鬼!姓赵的开门见小李焦急的样子,于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急什么,到大队书记家吃了早饭再走,晚不了,八点开会九点到,十点耽不了听报告。”姓赵的到大队书记家吃了一碗荷包蛋就上路了。

姓赵的到了县革委会交待所三楼会议室签上了到,领了会议材料,就进了会议室,他一看手表,已经九点半多了,又等了二十多分钟,县革委会的头头门才在王洪彬得带领下,挺胸凸肚地走向主席台。林副书记主持会议:“现在开始开会,根据地去革委会的指示精神,经县革委会研究决定,举办这次批林批空学习班,时间七天,分十个专题,希望各位同志认真听报告,回去以后至少拿出二十天的时间培训大队干部,为下一步在我县掀起一个批林批孔的新高潮做好充分的准备工作。第一个作报告的是县革委会办公室主任兼批林批孔领导小组副组长王文革同志,他的题目是:法家和儒家的思想斗争的实质是什么?下面请大家鼓掌欢迎。”

在一阵热烈的掌声过后,王文革开始作报告。这王文革原是县一中的一位语文教师,文化大革命一开始,就跟着现在的县革委会主任王洪彬(当时是县一中的一个历史教师)一起造了反,他原名叫王一民,为了表示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忠诚,他改名为王文革。王洪彬坐上了县革委会一把手的交椅后,提拔他为县革委会办公室主任。

姓赵的表面上正襟危坐似乎在认真地听王文革作报告,心里却在回味昨夜干那两个女知青的滋味:城市妞就是比庄户妞强,光那身子上的香味就够勾人的,还有那奶子罩、三角裤衩……王文革的声音越来越宏亮,扩音器发出的声音震得姓赵的耳膜发痒,使他无法回味下去了,于是王文革的声音开始零零碎碎地被他的听觉感知:周公周礼……孔孟之道……克己复礼……儒家法家……儒家是唯心主义,法家是唯物主义……法家和儒家的思想斗争实质上是哲学上的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路线的尖锐斗争……

王文革说的那些令姓赵的莫名其妙的术语搞得他晕头转向,他想:这王文革是他娘的老母猪×里夹玻璃——骚词不少!法家和儒家是怎么斗的,谁他娘得见过?鬼才知道!哲学是什么屁玩艺?原来只有一个马列主义,这他娘的又冒出了唯物主义、唯心主义,到底是那个主义对?他越听越糊涂,他干脆什么也不听,什么也不想,让脑子变成一片空白,只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王文革的那张不断开合的大嘴。就这样,他像木偶似的呆呆地坐了五天,第五天下午他身边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干部,他嗅到了一股与女知青身上类似香味,于是他又想起了那第一个女知青,现在她的月经该干净了吧?剩下的那三个女知青也是黄花闺女吗?如果有五个上大学的指标就好了,一天干一个,五天一轮换,那才是真他娘的过瘾!想着想着,他觉得下身又硬了起来……他已经憋了五天了,他熬不住了,他决定今天晚上回去一趟泄泄火。

下午散了会,吃了会议餐,姓赵的对小李说:“今天回趟孔家庄。”小李明白姓赵的在想什么,于是发动起吉普车就飞快地向孔家庄跑。来到孔家庄大队办公室院内停下车,不待姓赵的开口,小李就问:“我去叫知青来汇报思想情况?”姓赵的满意地点了一下头,说:“叫那个为首的来。你回来后别走了,在车上等我一会,咱们还得赶回县城。”小李点了一下头就去了。

赵爱民在大队办公室的接待室焦躁地等着,下身已经顶得裤子老高。那女知青刚进屋,他就迫不及待地问:“月经干净了?”那女知青红着脸点了一下头,就向床边走去,那女知青正要脱鞋,姓赵的立即说:“今天捞不着长时间玩,咱俩都不脱衣服了,你退下裤子趴在床边,我站在地上从后边干就行。”那女知青刚趴下,姓赵的吐了一大口口水湿润了一下下身就猛地顶进去了。

小李知道姓赵的正在干那漂亮的女知青,他长了二十一岁连女人的头发都没捞着摸过,对男女之事的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台前,他将耳朵贴在窗户上屏住气听,他听到了木棍捣粘泥的声音和那女知青哼哼啼啼的声音,他见窗户的一条小逢里射出了一点灯光,他用一只眼睛向里一看,他惊呆了:只见姓赵的两手按着那女知青的那白晃晃的腚,就像一只大公猪一样狠命地干,一出一进……他立即赶到浑身燥热,下身也一下子坚硬如铁……突然姓赵的叫了一声,不动了,接着拔出了那又粗又长的东西,一股白浆子从那女知青的那里面流出来,姓赵的在那女知青的那白晃晃的腚上抹了几下下身就提上了裤子,小李赶紧轻手轻脚地溜回了吉普车上佯装睡觉。

姓赵的上了车,拍了一下小李,小李佯装睡眼惺忪的样子,两手揉眼,姓赵的打了一个哈欠,说:“回县城。”

回到交待所已经十点了,姓赵的一上床就打起了呼噜。小李却躺在被窝里怎么也困不着,他一闭上眼,那女知青的那白晃晃的腚就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揉捏起自己坚硬炽热的下身,他想:当官的真他娘的舒坦,整天吃香的喝辣的,想干那个女人就干那个女人,那些漂亮的女人也都他娘的不是东西,白天变着脸人模人样的就像高傲的公主,夜里却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撅着腚让当官的干。他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与那女知青干了,他快乐得要死……但梦醒以后,他感到裤衩里粘乎乎地一片……

第七天下午,王洪彬在作总结讲话,姓赵的继续想入非非,当他听到扩音器里王洪彬大声说“大家注意了”的时候,他才竖起了耳朵:“大家一定注意,回去之后,要采取得力措施切实加强对这项工作的领导,至少用二十天的时间对大队干部进行培训。当然时间越长越好,时间越长学得就越深越精,不要怕影响春耕春播。阶级斗争是纲,其余的都是目。只要抓好了阶级斗争,群众的觉悟就提高了,群众的觉悟提高了,革命干劲就足了;群众的革命干劲足了,一天就能干十天的活,那还怕生产搞不好吗?嗯?到了秋后的全县三级干部会议上,县革委会要对这项工作抓得好的公社和干部进行表彰,对抓得不好的进行严肃的批评,并追究主要领导的责任……”姓赵的听了王洪彬的这话,立即就想出了抓这项工作的方法,他觉得自己头脑很聪明,当个公社一把手有点屈才……

晚上姓赵的又在孔家庄寻欢,小李自己开着车回到了公社。小李刚进姓赵的院门,周如莲就欢欢喜喜地迎出来,当小李告诉她姓赵的今天晚上在孔家庄大队研究工作不回来了的时候,周如莲的那张漂亮的脸蛋立即变得像霜打的树叶一样奄奄了。小李听见周如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他不回来,你在这里吃了饭再回家吧。”小李说:“我回家吃,骑车子一会就到家了。”小李说完这话就想走,周如莲立即抓住他的右胳膊,柔声说:“孩子都吃饱了,困觉了,我做了不少菜,我自己吃不了,就浪费了,听嫂子的话,吃了饭再走。”小李感觉到周如莲的那软乎乎的奶子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小李情不自禁地瞥了一眼周如莲那丰满的乳峰,就神差鬼使地跟着周如莲进了屋。

小李进屋一看,见饭桌上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菜,在茶缸里还温着一壶酒。他立即觉得姓赵的不成东西,这么漂亮的老婆在家里做了这么多菜盼着他回家,他却在外边和那女知青胡搞。

小李在饭桌旁坐下,周如莲立即给他斟满了一盅酒,小李发现周如莲的小手很白很细腻。周如莲又自己斟了一盅酒,端起酒盅,柔声说:“来,小李,嫂子陪着你喝酒。”小李吃惊地问:“你也会喝酒?”周如莲用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小李说:“你是男子汉,嫂子喝一盅,你就得喝五盅。”小李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豪气,于是爽快地说:“行!”于是俩人就干起酒来,周如莲喝了五盅酒后脸蛋就变得更加红晕了,其实小李平常很少喝酒,所以的酒量也不大,二十五盅酒下肚以后,他感觉到头有点发晕,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周如莲那丰满的乳峰,他立即又联想起了那漂亮的女知青的高耸的乳峰,联想起了姓赵的干那女知青的情景,下身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坚挺起来。

小李的表情都被细心的周如莲看在眼里,当她发现小李瞥她的奶子的时候,她心里一热,当她看见小李的下身把裤子顶起来的时候,她认为小李对她有想法了,于是就想入非非起来:她以前愿意与姓赵的偷情,那时候姓赵的不过是一个穷光蛋,她图的就是姓赵的干那种事有能力,她与姓赵的的刚结婚的那些日子过得确实很快乐,但自她怀孕以后,姓赵的就开始沾花惹草,她生了孩子以后,她发现姓赵的更是不关心她了,常常在村里半月二十天不回家,让她在家里独守空房,害得她只好自己用指头给自己泄泄欲火。姓赵的当上一把手之后,她本想他那沾花惹草的老毛病会收敛一些,没想到还是狗改不了吃屎,但她不敢说他,她知道自己在他眼里的分量,要是把他说急了,他会六亲不认,凭他现在的地位,他找个漂亮的识文解字的城市户口的有工作的黄花闺女也是很简单的事,他不愿意失去美好的物质生活和官太太的地位,所以她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到这里,心里又产生了一股怨气:他能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凭什么就不能在家里养汉子?既然面前这个小光棍对自己有想法,我何不趁此机会顺水推舟?她心里明白,如果自己不主动,这个开车的庄户汉是不敢动她这个公社一把手的老婆的。想到这里,她出去关上了院门。

周如莲回来后紧挨着小李坐下,含情脉脉地望着小李,挑逗地说:“你是不是想找媳妇了?”小李红着脸说:“我还小哩。”她又浪声浪气地说:“你不想找媳妇那怎么偷看嫂子的奶子?而且你那鸡鸡都硬起来了,把裤子都顶起来了。”小李立即感到无地自容,红着脸低着头连声说:“我没看,我没看。”她又突然倚在小李的身上,装模作样地说:“哎哟,嫂子喝醉了,觉得天旋地转的,你快把嫂子抱到床上去。”小李不由自主地扶住她,但是并没有抱她。她又娇滴滴地说:“你害怕什么呀,我又不是母老虎,快抱我呀!”小李已经感到热血沸腾,浑身僵硬。她已经春情勃发,她觉得下身已经流出了很多水,见他还是不敢动她,就一下子攥住了小李那坚硬的下身,喃喃地说:“这小家伙都这么硬了,你还说不想找媳妇哩。”小李终于失去了理智,抱起她就向东屋走去,她立即将她那丰满的乳峰紧紧地贴在小李的胸膛上。小李走到东屋,将她扔到床上就迅速地扒下她的裤子,她叉开腿仰躺着。小李又利索地退下自己裤子后,就拽着她的两条腿向床边拖,她挣扎着说:“你脱光了衣服上来呀,你这是干什么呀!”小李却不听她的,将她拖到床边,接着又把她的身子翻过来,抱起她的腚就有力地顶入,小李学着姓赵的干那女知青的姿势狠命地干起来,但是仅抽送了几下就泄了,尽管他感到有些遗憾,但他也体会到了那瞬间的极度的快感,于是他长吁了一口气,抽出了下身,学着姓赵的的动作,将沾满粘液的的下身在她那丰腴的大白腚上抹了几下,提上裤子就想走。正在兴头上的她岂肯罢休,立即拽住小李的手,哀求说:“小李,俺求求你再和俺玩一次,你第一次干这事太激动了,你动了几下就出来了,你还没有真正体会到干这事的好滋味,你和俺再玩一次,俺教你,保证让你快乐得要命,快脱了衣服上来。”小李终于抵不住这个情场老手的诱惑,立即利索地脱了衣服上了床。她也立即脱得一丝不挂,仰躺在床上,娇滴滴地说:“你不是想看俺的奶子吗?你现在看个够吧!”他立即像饿虎一样猛扑上去就狂亲乱吻起来,过了一会,他感到下身又硬起来了,于是又翻她的身子。她娇滴滴地说:“这次你别急,心急喝不得热粘粥,插进去之后慢慢来,越自然越好,要慢慢地体会干这事的乐趣,就这样躺着干就行。”她说完这话,就攥着他那坚硬如铁的下身塞进她的体内,又幽幽地说:“一定沉住气,漫漫抽送。”他按她说的而行,很快就适应了,他感到她的里面越来越滑润,也感到自己越来越舒服。她感到他的下身异常坚硬,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快乐的感觉了,于是就情不自禁地哼哼啼啼地呻吟起来。他听到她这声音,联想起了姓赵的干的那个女知青的声音,于是更来了情绪,就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正当他感到就要接近快乐的顶峰时,突然听到了有人敲门,他吓得立即从她身上滚下来,战战兢兢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呀!”她立即坐起来,一边迅速地穿衣服,一边低声安慰他说:“反正不会是你大哥,你不拉他,他还能飞回来不成?你快穿上衣服,先钻到床底下躲一躲,没事,别害怕。”

周如莲出去了,小李在床底下吓得哆哆嗦嗦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外面传来了周如莲的声音:“谁呀?”接着又传来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赵书记在家吗?”周如莲的声音:“他开会去了,你再天再来找他吧。”男人的声音:“我是胡家庄大队的,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能让我进屋说几句话吗?”接着传来了开门声,接着又听到周如莲和那人走进堂屋,周如莲的声音:“有什么话你快说,老赵回来的时候我就转告他。”男人的声音:“我叫胡宗奎,我是退伍军人,我想当大队书记,麻烦你先对赵书记说一下,再天我再来,这是二百块钱,你给孩子买几件衣服穿。”小李在床底下长吁了一口气,他听见关院门的声音,就立即从床底下爬出来。

周如莲一进来,就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是一个来买官的,真烦人,打断了咱俩的好事,我那里面正痒痒着哩,快脱了衣服咱接着来。”小李已经吓得没有了情绪,但见周如莲已经一丝不挂地仰躺在床上,那隐秘的部位正在向外流着水,他又抵不住诱惑,脱了衣服就趴在了周如莲的身上,但他鼓捣了半天那小家伙却不争气,软得像面条一样,于是他无可奈何地从她身上滚下来,仰躺在她身边,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她立即坐起来,柔声说:“你别灰心,你刚才是受了惊吓,我给你舔舔它,它接着就会长大的。”他立即双手捂着自己的下身,说:“这个怪脏,你别舔。”她浪声浪气地说:“我稀罕它,我不嫌脏。”她说完这话,就拿开他的手,将他那软绵绵的东西塞进她那樱桃小嘴里舔弄起来。他感到她那滑润的舌头温柔地刺激着他那最敏感的部位,他先是觉得奇痒无比,继而觉得产生了一种无法名状的快感,接着他那软绵绵的东西就暴怒起来,他希望这种无法名状的快感持续下去。她却吐出他那暴怒之物,骑在她的身上,然后将他那暴怒之物塞进了她的温柔乡里,一起一落地动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那对白晃晃的乳峰在剧烈地颤动着,他激动得情不自禁地抚摸起她那两条滑腻的大腿,她突然呻吟了一声就像一瘫软泥一样趴在了他的身上。他觉得她那令他消魂的温柔乡里剧烈地哆嗦了一阵,就流出了一股粘液,他感到她那对曾令他十分向往的丰满的乳正紧紧地贴在他的结实的胸脯上,于是他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她那滑腻的背、丰腴的臀,他想,这个公社一把手的老婆她就像一只趴在他身上的温顺的软绵绵的小绵羊,他心中涌出了一种自豪的占有感,接着又涌出一种无法名状的强烈的渴望,这种无法名状的的强烈的渴望促使他翻身压在了她柔软的身上,他紧紧地搂着她的柔软滑腻的身子进行了一阵持久地暴风雨般的有力的冲刺,随着一股强劲的热流射进她的体内,他终于到达了快乐的巅峰,他感到浑身抽搐,牙也咬得“咯咯”直响。如此同时,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过了一会,他从她那柔软滑腻的身上疲惫地滚下来,躺在她身边,她幽幽地长吁了一口气,抚摸着他的结实的胸膛,娇滴滴地说:“刚开始的时候你从后面干这事,是不是跟着猪狗学的。”小李随口说:“是跟着赵书记学的,赵书记前天晚上干那个漂亮的女知青时,就是那样干的。”她立即问:“你怎么看见的?”小李觉得自己失言了,就不吱声了。她用力捏着他那已经疲软的下身,娇声说:“快说,你不说俺就给你拧下来。”他知道她并没有生气,于是就说:“我是从窗户缝里偷看的。”她又娇滴滴地说:“你偷看她干那女知青的时候,这个没硬起来?”他随口说:“没有。”他又捏李一下他的下身,娇声说:“在这种事上你骗不了俺,你偷看俺的奶子就硬起来了,偷看那事能硬不起来?”他红着脸不吱声了,她也不吱声了,只是不停地揉捏着他的下身玩,他感到他那软绵绵的东西又慢慢地硬起来,她心里很欢喜,就决定再次点燃他的欲火,她听到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于是就用力刺激他那最敏感的部位。他突然又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狠命地干起来,他俩又一次同时到达了快乐的巅峰。她在他身下娇喘吁吁地说:“快乐不?”他说:“我都快乐得要死了。”她又浪声浪气地说:“嫂子让你体会到了这种快乐,那你以后怎么报答嫂子?”他立即说:“今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她兴奋地说:“真的?”他毫不犹豫地说:“我保证!”她柔声说:“今后我就让你干一件事,你能保证做到吗?”他立即说:“能!我保证!什么事,你说吧!”她娇滴滴地说:“以后嫂子就是希望你抽空来和我玩。”他忧心忡忡地说:“要是被赵书记知道了,我就没命了。再说,赵书记对我那么好,我觉得心里有点对不住他。”她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柔声说:“这样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说,你也看出来了,我对姓赵的多好,我给他生儿育女,给他洗衣做饭,对他百依百顺,但他对怎么样?他把我扔在家里不管,自己整天在外面沾花惹草。这男欢女爱之事时间长了不干,就会伤心,伤心时间长了就会生病,嫂子长得这么漂亮,你就忍心让嫂子因为整天想你而生病早死吗?”他感到她的热泪流到了他的胸膛上,他立即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豪气,说:“今后我听你的。”她立即笑着说:“这就对了,以后他只要在外面不回来,你就不用偷看他和那些臊母狗胡搞过干瘾了,你就来和俺玩,俺保证让你每次都快乐得要命。你是给他开车的,经常进进出出俺家,谁也不会怀疑,你一万个放心就是了。”

小李穿上衣服就想走,周如莲立即从衣袋里摸出那个叫胡宗奎的人送的买官的钱,迅速地塞进小李的衣袋里,柔声说:“你用这钱多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小李立即说:“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再说那姓胡的还会再来,万一露了马脚怎么办?”周如莲又柔声说:“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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